雍城外。
此刻,战场之上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宁静,双方守军与叛军竟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这一切,皆因将军魏破的隐瞒,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是正义之师,前来平叛。
然而,城内传出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了他们的幻想——他们的王,竟身陷囹圄于此,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不仅让普通士兵震惊不已,就连一些将领也心生疑虑,犹豫不决。
一名将领策马至魏破身旁,沉声问道:
“将军,我等刚闻城内百姓之声,似乎王上被困其中,可您之前所言,此地乃是叛军巢穴,这又是何解?”
魏破面露难色,思索片刻后,故作镇定地答道:“此事复杂,你无需多问。
只需遵循军令行事即可。”
将领闻言,心有不甘,他怀疑王上就在城中,表示将暂停攻击,派人进城探明情况。
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魏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猛然拔剑,将其斩杀于马下。
这一幕,令周围军士瞠目结舌。
魏破随即厉声喝道:
“李将军意图叛国投敌,已依军法严惩!
尔等若有异心,这便是前车之鉴!”
眼见此景,其余将领与军士迅速重整旗鼓,再度发起猛攻。
不远处,军中大纛巍然矗立,赢虞身披铠甲,跨马而立,目睹自家兵马与龙虎禁卫军竟暂停交锋,怒火中烧,厉声喝问:
“何人胆敢擅自停战?”
魏破来到赢虞身前,急忙解释:“城内风声已起,众将士皆知王上被困,质疑之声不绝于耳,我无奈之下,只得先行处置,强迫其稳定军心!”
赢虞心中暗忖,魏破作为边关悍将,威望深重,幸而早先收买,不然今日就麻烦了。
还有这龙虎禁卫军虽然勇猛,但人数寥寥,恐难以持久,再坚持下去,秦王嬴政必输无疑。
二百里外*扶苏的军中营帐。
朱英猛然间腾空而起,众人紧随其后,纷纷涌出,迅速俯身,细致入微地审视着地上扶苏的伤势,目光又移向那张脸庞,随即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坚决:
“又一个赝品,真正的长公子扶苏究竟何在?”
昌平君芈启冷笑回应:
“即便真正的扶苏在此,你又能奈他何?”
话音未落,王贲一声令下。
四周瞬间涌现出列队整齐的百战穿甲兵,他们进退有度,金鼓之声与旗帜飘扬交织成一幅壮阔的画面,士兵们面戴虎形面具,手持精弓强弩,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王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此刻,你已被我军重重围困,纵使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亦难逃此劫。
待万箭齐发,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朱英环视四周,目光如炬,挑衅道:“如此阵仗,长公子扶苏竟还不敢现身吗?”
众人沉默,唯有风声呼啸。
朱英再次提高音量,嘲讽之意更浓:
“我已被困于此,周围又是军士林立,难道那胆小的扶苏,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就在这紧张对峙之际。
一座巍峨的营帐缓缓开启,长公子扶苏在阴阳家东君焱妃的陪同下,缓步而出,其身影让朱英眼前一亮,确认无疑,这便是真正的扶苏。
扶苏目光冷峻,直视朱英:
“朱英,你为何背叛于我?”
东君焱妃与罗网惊鲵分立两侧,赵高在旁,更有六剑奴中的四位高手,如铜墙铁壁般守护着扶苏前面,东君焱妃和惊鲵偷偷瞟了一眼扶苏,随时做好护驾。
朱英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长公子扶苏,您终于舍得露面了?我还以为您会永远躲在壳里,做那缩头之龟呢!”
扶苏双手负后,目光如炬,扫视着被百战穿甲兵重重包围的朱英,沉声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图弑主?”
朱英冷笑更甚,反驳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主,再说这一切皆是你们所迫!
吕相国为了大秦,鞠躬尽瘁,你的祖父赢异人,若无我家主人相助,岂能坐到国君之位?”
言罢,他目光闪烁,似有深意。
此时,一旁的东君焱妃轻启朱唇,为扶苏解惑:“公子,此人应是杂家之人。
杂家吕不韦所创,亦是诸子百家之一,高手众多,他应该见吕不韦被抓,这才想袭击公子。”
扶苏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明悟:
“原来如此,你想想我为何抓捕吕不韦,未深思其因,却对我下手,他若安于丞相之位,父王怎会轻易动他?
从一介商贾跃居大秦丞相,我大秦何曾亏待于他?是他贪得无厌,妄图染指军权,甚至意图废黜我父王,此等逆贼,死有余辜!”
朱英眼角余光瞥向赵高,只见其微微点头,心中顿时有了计较,暗自盘算,决定先发制人,以自身为饵,吸引东君焱妃与惊鲵的注意,再由赵高伺机而动,一举击杀扶苏。
念头既定,朱英体内内力汹涌澎湃,一股恐怖的气息瞬间凝聚,如狂风骤雨般向扶苏席卷而去,四名六剑奴首当其冲,与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