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愈发逼近的雄壮大军,大将军王翦的眼神愈发坚毅,果断下令:
“诸军听令,弓弩手在前,长戈手蓄势待发!”
副将心急如焚,催促道:
“大将军,此刻便可放箭!”
王翦却摆手制止:
“且慢,或许并非长信侯!”
随着烟尘逐渐散去,大军的庐山真面目展现在众人眼前,望着那熟悉的百战穿甲兵,王翦心中一松,高声喝道:“放下弓弩,是自己人!”
待大军逼近眼前,为首的王贲疾步上前。
跪倒在王翦面前,激动地说道:
“父亲,孩儿回来了!”
王翦连忙追问:“好,长公子殿下如何?
还有咸阳局势如何?”
王贲神秘一笑,指向身后:“咸阳局势已经稳定,大将军蒙武在镇守咸阳。
至于长公子……父亲请看!”
王翦顺着王贲所指望去,只见军队缓缓散开,一群人的簇拥下,一位身着白衣、披着白色斗篷的英挺身影驾马而出。
那白衣之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黑龙。
正是长公子扶苏。
王翦见状,连忙上前,站着行礼:
“臣王翦,见过长公子。
因带甲不便,请长公子恕罪!”
扶苏见状,关切地问道:
“大将军客气了,带甲时,本来就可以不用行全礼的,对了,我父王可好?”
王翦沉声道:“王上此刻正身处于雍城城楼之上,城门已然紧闭,而我麾下大军已将叛军团团围困,叛军已然成为瓮中之鳖,只等长公子一到,便可发起雷霆一击!”
扶苏轻轻摇头,面露不忍:
“真正意图谋反的是赢虞,而他麾下的将士,皆是我大秦的忠勇之士。
暂且莫要轻启战端,待我前去尝试招降,或可避免一场无谓的厮杀,更防困兽犹斗!”
扶苏可不想自己人杀自己人,这些可都是大秦的好男儿,只要不是有意造反,都可以给予他们一次机会。
王翦闻言,连忙劝阻:“长公子殿下,您万金之躯,岂能亲身涉险?倘若对方心怀不轨,臣纵有万死,亦难辞其咎啊!”
扶苏淡然一笑:“大将军不必多虑,我不过是在阵前稍作停留,并无大碍。”
王翦仍是不放心:
“即便如此,也需防备,毕竟暗箭难防!”
正当赵高欲上前一步时,却见东君焱妃已先他一步来到扶苏身旁,赵高只得收回脚步,心中暗自明了,焱妃与扶苏情谊深厚,若无意外,日后必将成为扶苏的妃子。
焱妃目光坚定,对扶苏道:
“公子,我来护您周全!”
惊鲵亦悄然来到扶苏身旁,沉默不语,但纤细的手指紧紧握住剑柄。
扶苏微微颔首:“王将军,你若仍是不放心,便站在我身旁便是。”
王翦见长公子扶苏,执意如此,无可奈何,连忙躬身应道:“臣遵命。”
扶苏驾马向城门行进,军士们自觉让开一条道路,众人紧随其后,气氛凝重。
当扶苏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叛军眼前时,赢虞瞬间面色大变,魏破亦是惊愕不已。
扶苏淡然一笑,道:“让你们失望了……
尔等是否在等嫪毐的军队?”
赢虞急忙追问:“扶苏,嫪毐此刻何在?”
扶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说道:“嫪毐的军队,已为王翦所接管,其麾下高手三杨,亦已被诛杀,至于嫪毐嘛,尔等自行观瞧便是!”
言罢,王贲与数位军士押着嫪毐与吕不韦走上前来,扶苏高声宣布:“尔等速速投降。
嫪毐势力已被彻底铲除,吕不韦犯上作乱,你们都是我大秦的军士,万不可协助逆贼,只要归降者,本公子为你们替父王求情减免处罚!”
当叛军看到嫪毐的那一刻,赢虞气得喘不过气来,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我精心筹谋,竟毁于一旦?”言毕,他竟被气得昏厥过去,从马上重重摔落。
魏破见状,连忙下马,带头跪在地上,连连呼喊:“末将受赢虞之命行事,并不知情。
还请饶命!”
其余军士见状,也纷纷放下兵器。
跪倒在地,祈求宽恕。
然而,大将军王翦却一声令下:
“众军听令,将他们全部拿下!”
王贲随即上前,将魏破等人押至扶苏面前。
魏破跪在扶苏面前,连连喊冤:
“长公子,末将冤枉啊!末将并不知情,全是受赢虞指使,他假传王命啊!”
扶苏沉声道:“既然你是被赢虞所蒙蔽,不知者不怪,起来吧!”
魏破正低头跪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声道:“多谢公子!”
然而,他刚刚起身抬头,一枚毒针便自他口中激射而出,直指长公子扶苏。
东君焱妃眼疾手快,瞬间挡在扶苏面前,烈焰护盾骤然形成,毒针一触即焚,化为虚无。
惊鲵则是一剑抵在魏破咽喉,语气冰冷:
“说,是谁指使你如此行事?”
魏破仍是笑嘻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