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航道前半段,无风带边缘海域。
突如其来的飓风,扰乱了近乎镜面一般平静的蔚蓝海面,如同风暴一般,将海面掀起层层浪涛。
伴随着近乎爆炸一般的羽翼拍击声,与飞行产生的呼啸声结合,在广袤无垠的海面间传播。
翼展将近百米的可怕黑影从距离海面百米的高度处飞跃。
独孤身穿花之国常见的侠客青衣盘腿坐于船首,任由飞行间产生的狂躁气流将他漆黑的长发吹起。
良久,一道穿透力极强的鹰啼自上响起,近乎横贯了整片海域。
原本陷入沉思的独孤瞬间被惊醒,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的海面。
但,以他的双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随后,独孤抬头,看向头顶有着淡金色羽毛的巨鹰,问道:
“雕兄,你这是看到了岛龟吗?”
下一刻,独孤便得到了源自上方巨鹰的肯定的答案。
“咕!”
“是吗?我知道了。”独孤闻言点头,随后静静的看着远方海面,等待着即将出现的岛龟。
他知道,雕兄的视力远超自己所见过的任何生物。
它甚至在高空,看穿千米深的大海,高速俯冲,然后用锋利的巨爪将大型海兽、小型海王类的头颅捏碎,并带着猎物游出海面。
但是…
独孤隐蔽的撇了一头顶的体型已经和他脚下船只相当的雕兄。
这玩意挺不知死活的。
不止一次敢挑战比它自身大成百上千倍的大型海王类,好几次翻车也没见过它长过记性。
没别人牙齿大,也敢闭着眼睛就上。
怎么说呢,独孤感觉这几年自己的游泳、潜水能力大幅度提高。
良久,独孤看到了,一个黑点拖拽着长长的白色浪花在海面游弋。
与此同时,达贡背后的堡垒。
正在久违品尝着来自玛丽乔亚美酒的沃尔夫眉头一挑。
下意识转头,看向远方的海面,喃喃自语:“独孤,还有那个什么鬼东西?”
在他的见闻色霸气感知中,小师弟独孤与一个体型庞大的生物重合在一起。
“独孤被鸟吃掉了吗?”沃尔夫有些茫然。
随后,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提起双刃剑清风从窗户一跃而下。
踏足月步径直来到达贡背后高峰顶部,于早已等待许久的斯卡布兰德身旁降落。
他看着双爪抓着帆船,煽动宽大羽翼自远方飞来的巨鸟,默默将刚刚的猜测扫进垃圾桶。
随后,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满脸诧异的抬头,看向身旁的斯卡布兰德,问道:“阿布,你的见闻色霸气什么时候超过我了?”
“我记得你的见闻色霸气很垃…额~有很多成长空间才对。”
“这才几年,居然就超过我了?”
斯卡布兰德的视线从快速接近的巨鸟身上收回,撇了满脸不可置信的沃尔夫一眼,道:“你去单挑你上司、赤犬、黄猿,或者凯多试试。”
“啊这,还是算了吧…”沃尔夫闻言脸上浮现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能赢吗?
会死的!
两人交谈间,浑身淡金色羽毛的巨鹰临近。狂躁的气流扑面袭来,卷起的烟尘令沃尔夫不得不伸手挡在眼前。
随后巨鹰缓缓将独孤的船只放在山间的水潭间,随后飞到另一座山顶站着,用鹰喙梳理着淡金色的羽毛。
斯卡布兰德与沃尔夫交换了眼神,显然都联想到了花之国流传的传说。
良久,独孤踏着月步来到了两人身前。
“好久不见,阿布师兄,沃尔夫师兄!”
斯卡布兰德闻言点头,而沃尔夫则是满脸好奇,指向数百米外站立山巅,似乎寻找合适筑巢地点的巨鹰,问道:
“小独孤,那玩意你是从那里找来的?”
独孤闻言嘴角微微抽搐,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道出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无风带的岛屿停靠时,雕兄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混上了我的船,导致我还被那个迦楼罗追杀了好久。”
“我还是在红土大陆边缘才发现它的。”说到这里,独孤满脸唏嘘。
“迦楼罗??”尽管沃尔夫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感到十分诧异。
“那个最强的巨兽,它真的跑回无风带了?”
“不,你们口中的迦楼罗死了。”知晓着内情的斯卡布兰德开口。
“烛在它的巢穴发现了它的骸骨,但它确实来自无风带。它壮年时期尝试捕猎超大型海王类,反被拽到了深海浑身骨折,后来在花之国旧伤复发死掉了。”
“但这一只弱鸟大概是迦楼罗的后代没错,烛说过它有后代在无风带。”
独孤闻言十分惊愕,整个人都不好了,黑着一张脸看向另一座山头的雕兄。
这是完美继承了祖先的头铁基因啊…
而沃尔夫对此有些疑惑:“它不是最强的那个巨兽吗?怎么被区区超大型海王类拽进了深海。”
“那头鸟最强?”
斯卡布兰德笑了笑,烛当年也是这么说的。在花之国时,斯卡布兰德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