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下去?
本王哪里做错了?
赵策英晃了晃脑袋,仿佛没听清一般,拉着徐寿不解的问道:“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徐寿见赵策英晃晃悠悠的,便将他扶到榻上坐下,喊来下人让他们煮些醒酒汤来。
赵策英却没有管这些,只是不住的问道:“我哪里错了…我哪里错了…”
徐寿叹了口气:“你与文官走的太近了,你难道不知道舅舅自从上位之后就一直在与文官做对抗,安排你出征也是为了让你与勋贵们近些…
可你自从出征回来后,勋贵那里你也不接触了,倒是天天和文官们打的火热,对文彦博言听计从,舅舅见你这样心里怎能不气!”
赵策英听了这话,面色一怔,喃喃道:“和文官走的太近是错吗?”
此话刚说出口,赵策英就立马摇了摇头:“可文相公说了,我朝与士大夫共天下,父皇交恶于文官,这才导致登基后政令不通达。
而且武将是乱世之源,翻看史书,哪一场祸乱不是因为武将不受朝廷控制所引发的,所以我朝以文御武的做法没错…
我没错,是父皇错了,是父皇错了…”
赵策英倚靠在榻上,嘴里喃喃的念叨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徐寿看着睡去的赵策英,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人已经被被文彦博给忽悠瘸了,要是想扭转过来,怕是难了。
只知道以文御武,却不知道以武制文,这样下去容易出大乱子啊!
这时,桓王妃端着醒酒汤走了过来,徐寿对桓王妃拱手行礼后,将赵策英交给桓王妃后,深深的看了赵策英一眼,转身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
此时已是深夜,徐氏商行库房内,李荣早已睡下,可突然商行探子来报,说是主君来了。
听到这话,没有半点耽搁,李荣迅速的披上了衣服,往前面赶去。
徐寿站在前院之中,看着满天繁星,内心中十分的复杂。
这时李荣来到徐寿面前,拱手道:“主君,您深夜到访此处,不知所为何事?”
徐寿盯着李荣看了会儿,直到李荣被盯的浑身发毛,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错了,徐寿才开口道:“你亲自去一趟陇右……
……”
…
放榜之日很快到来。
贡院门口依旧是不断的有商户在盯着榜单,准备榜下捉婿。
那些不中的举子们唉声叹气,中举的贡士们欢天喜地。
可与贡院不同,朝堂之上正在暗流涌动。
今日放榜,按照道理来说官家应当早早的就去准备琼林宴,可此时赵宗全却没这个心情。
一切的原因就在于文彦博此时正在大殿之中,手持笏板,正在口若悬河。
“陛下,如今这榜单已出,去年那些落榜的举子承燕国公的情分,大部分都去了陇右为官,可今年那些落榜的举子应该怎么处理,还望陛下给个答复!”
赵宗全坐在龙椅上,皱着眉头看着文彦博,挥挥手不耐烦道:“都落榜了留着干嘛,让他们回去,等着下次科考的时候继续再考便是,这些也需要在朝会上说吗!”
文彦博摇了摇头:“若是今年的举子落榜就是落榜,那去年的那群举子算什么,陇右新立便需要举子过去,云南也是新归附,为何又不需要举子了呢!”
说罢,文彦博将笏板举在身前,对赵宗全道:“请陛下一视同仁!”
赵宗全见此情况,沉吟片刻,挥挥手道:“那便都送去云南,行了吧!”
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文彦博却故作姿态的点了点头道:“臣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是,日后的会考无论落榜与否,都会有官做…”
话没说完,赵宗全慌忙打断道:“这怎么可以,那科考岂不是形同虚设了,我朝冗官本就严重,你再这样,那朝廷的财政能撑得住吗!”
文彦博笑道:“那就请陛下一视同仁!”
赵宗全不解的看着文彦博,文彦博拱手道:“既然科考不能形同虚设,那就请陛下罢免陇右举子的官位,让他们重新再考!
并且日后也不得再让落榜举子当官,如此一来才能奠定科考的威严!”
陇右举子都已经当官一年多了,而且他们本就是落榜之人,已经一年多没看过科考书籍,现在让他们再考…
这不是要他们命吗…
赵宗全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行,先帝让他们在陇右治理地方,如今已经有些功绩,若是现在将他们罢免,肯定是有损朝廷的诚信…”
文彦博听闻此话,大声道:“那就允许有人践踏科举的威严了吗!”
说完此话,文彦博转过身来,对着百官道:“在场的众位同僚哪个不是寒窗苦读,一步一步的考上来的!
如果日后落榜举子也能和我们站在一个大殿之上,难道你们不觉得可笑吗,不觉得耻辱吗!”
百官听了此话,纷纷议论起来。
不久,有一位官员就站了出来,对赵宗全拱手道:“臣觉得文相公所言极是,科考绝对不能如此,当官就得脚踏实地,文相公所言臣附议!”
有一位就有两位,很快,百官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