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改变世界,当上A国历史以来第一位女总统。”
傅绥尔敲了敲脑子,略带回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给忘记了?”
姜花衫眼中的震惊慢慢归于平静,嘴角带弧,“很棒的梦想。”
“你真这么觉得?我小时候跟傅家的堂兄堂姐说的时候,她们都笑我。”傅绥尔略带回忆,“好像就是因为总是被嘲笑我就忘记了。”
她看着她,“你不觉得可笑吗?A国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出过女总统。”
姜花衫摇头,“有什么可笑的?历史没有而已,又不代表未来没有。”
傅绥尔盯着她的脸,试图在姜花衫眼中找出一丝玩笑。
但没有。
一丝都没有。
“你真这么想?”傅绥尔的表情由初起的惊喜到冷静下来的认真,“我成绩差,脾气差,就连爷爷和爸爸都觉得以后有人愿意娶我就不错了,像我这样的人……”
“绥尔。”姜花衫打断她的话,“你只是现在成绩不好,不代表你以后成绩也不好。还有,脾气差并不是不好的事,把它用在适合的位置,脾气差就是很棒的优点。你才十三岁,不要用‘像我这样的人’定义自己?”
“……”
大道理傅绥尔其实听过很多,但她从未有一次如现在这般热血沸腾。
姜花衫的话,就像一艘理想的巨轮一头撞进了现实的冰川,茫茫无际的荒原烧起了吞天的大火。
心窍破壳的声音悄无声息。
傅绥尔茫茫然抬起头,“阿衫,我脑子好像被人打了一下。”
姜花衫目光落在傅绥尔头顶,标签……消失了。
不是变大、或者变小,是消失了。
*
傅绥尔这一天都浑浑噩噩,这种浑浑噩噩表现在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很多事可以做,忽然想明白了之前怎么都看不懂的恶意。
这一天傅绥尔都在思考。
空白了十三年的脑子终于工作了,姜花衫很是欣慰。
晚上,傅绥尔趴在桌上制定各种学习计划,她可是未来要当总统的女人,不努力可不行。
“啊!”
半小时后,傅绥尔发出痛苦的哀嚎!还是不行,不学无术了十三年,大脑空空没半点知识储备。
姜花衫揉了揉耳朵,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新脑子就是这样,过几天就习惯了。”
当初她刚觉醒的时候无力感可比傅绥尔重多了,后悔的事用大卡车装都装不下,她想从头学,可是那个愿意教她的人早就不在了。
相比起来,傅绥尔比她幸运多了。
傅绥尔惊恐在头上抓来抓去,忽然想到什么秒变严肃。
“阿衫,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什么?”
“你老实说,我是不是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因为长大后忘记了自己的梦想导致剧情崩坏,所以你才来拯救我的?”
“……”姜花衫摇头,“不是,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关紧要的炮灰,前两百章你出场字符还不到三千字,后来变成植物人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不能透露脑子里有个剧目世界,至于剧情,真真假假,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意就算了。
“……不可能!”傅绥尔压根不信,她可是要当总统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炮灰?
“我知道了,双女主,以后我们……”
标签摘除后,新标签由人物心境生成,傅绥尔现在满脑子都是中二的想法,姜花衫实在很担心到时候会生成什么奇葩标签,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天知道她每天克制自己发癫有多辛苦。
“打住!”
为防止意外,她赶紧打断傅绥尔的危险发言,语气异常严肃,“以后都不准想什么女主不女主的。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认真走好每一步,为美好品质打下坚固的基础,知道吗?”
姜花衫甚少用命令的口吻跟她说话,傅绥尔忙不应点头,“知道。”
*
不知不觉,就到了八月的尾巴。
在襄英这两个月,姜花衫和傅绥尔已经练到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两人要是有心端着,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是有的,能长进成这样武太奶已经十分满意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始终没有得到孔老师的原谅。
很快,就到了回京港的日子。
沈执已经打了几个电话来报告行程,张茹和冯妈一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姜花衫和傅绥尔在主厅跟武太奶道别。
老宅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一想到姜花衫和傅绥尔走了以后这份热闹也会消失,武太奶心中万般舍不得。
傅绥尔平时一副叛逆不服管教的样子,但真到了要分别这天,哭的比谁都大声,怎么安慰都没用。
赶巧这时有阿姨进屋。
“太奶奶,有客人来呢。”
“谁啊?”傅绥尔抽抽嗒嗒,“真讨厌,偏偏挑这个时候。”她还没哭饱呢。
阿姨笑得合不拢嘴,“绥尔小姐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武太奶毕竟是活了大半一辈子的人,立马明白了阿姨话里的意思,“去请客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