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停歇下去不过片刻的武英殿内,又传来了另一个不同女人的娇喘声音。
云收雨歇,李晋喘着粗气靠在龙椅上,感觉满足无比。
连续两次的高强度作战,让他也感觉有些疲惫了。
只不过比起他,董媚儿更加不堪。
趴在御桌上,半晌才勉强支起身子穿好衣服,本想要伺候李晋穿衣,可刚一迈开腿就惊呼一声。
一把拉住了董媚儿,李晋道:“今晚就不要随意走动了,唤宫女扶你回去休息就是。”
似是从李晋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丝关心,董媚儿微咬嘴唇。
“皇上,您是在关心臣妾?”
李晋闻言笑道:“朕非草木,亦非禽兽,你若听话乖巧,朕自然宠你,去吧,朕还有朝政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
怔怔地看着李晋,董媚儿只觉得自己内心羞耻无比,那个天大的秘密让她根本无颜面对李晋。
张口欲言又止,最终,董媚儿还是什么没说,只是低声谢了恩。
叫宫女把神色复杂的董媚儿送走之后,李晋想了想,淡然道:“来人。”
立刻有人小跑过来,趴在殿前。
“去通知御膳房,做些瑾妃平日喜欢的吃食送去,另外通知敬事房,今日瑾
妃身子不大爽利,各项用度要紧着瑾妃的喜好来。”
“奴婢遵旨。”
夜色渐深,京城一家寻常酒肆内,一身寻常老书生装扮的董疏机正坐在包厢中。
他对面,是一名乔装打扮的年轻男子,这人,赫然就是四皇子李江礼。
“首辅,你我之间有约定,若非大事不宜多见,深夜约我出来,可是前朝又有什么大事发生?”李江礼问道。
董疏机面色平静地说:“今夜,皇上在保和殿宴请高丽使团,并且已经答应了要出兵高丽,领兵之将是董山川。”
短短一句话,却透露出无比重要的信息。
李江礼神色一动,问道:“董山川?此人是什么来历?”
董疏机瞥了李江礼一眼,说道:“是老夫的远亲,当年老夫也用心栽培过他,只是他不堪大用,许多大事上与老夫争执不休,至今还未和解。”
李江礼冷笑道:“这便是我那皇兄重用董山川的理由了,可我从没听过他的名字,想必在军中也不是什么声名显赫之辈,他过去,能带得动辽东那些骄兵悍将?”
董疏机说道:“董山川此人,领兵很有本事,若是皇帝不遗余力地支持他,又借着高丽的
国力解决了军饷的事情,只怕还真会给他打出一些名堂来。”
李江礼咬牙道:“那又如何,如今帝国飘摇,国内子民尚且有上百万的灾民急需赈灾,每日都有无数灾民死去,我那皇兄还穷兵黩武,一旦传出去,他不怕天下人骂死他?”
董疏机轻轻一笑,面色此时才舒缓了一些,他说:“治大国如烹小鲜,皇上才登基不久,这治理国家又岂是儿戏,他是在自掘坟墓。”
李江礼眼睛一亮,问道:“首辅可是有了妙计?”
董疏机抚着胡须,说道:“皇上要失民心,那么这份民心,理应四皇子得了去,明日朝堂上,老夫会全力促成四皇子代表皇家出京城赈灾,施救灾民,到时候一边是新君穷兵黩武,另一边是四皇子仁济天下,时间一长,灾民记的是谁的恩情?”
“京城附近,也有灾民?”李江礼问道。
董疏机缓声道:“京城府尹乃是老夫的学生,老夫说有,便是有了。”
李江礼拍手大笑,称赞道:“此计妙哉,首辅果然老谋深算,技高一筹,本皇子,敬首辅一杯。”
包厢内觥筹交错,两人又细谈了一阵,才各自分开。
而隔壁包厢,一名李江礼的心腹
侍卫在跟随李江礼要走的时候,突然捂着肚子说:“哎呦,我肚子疼,你们先跟着主子过去,我马上跟上。”
“娘的,就你小子事情多,赶快点,要是让主子发现,你少不得要掉一层皮。”带队的队长喝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名侍卫匆匆跑向了茅房。
片刻之后,他提着裤腰带一脸爽快地走出来,追着其他侍卫走了。
片刻之后,一名黑衣人悄悄地来到茅房门口,在地上捡起了一张显然是被人故意丢下的小纸条,隐没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在处理完了所有奏章,打算休息之前,李晋接到了谨保的密报。
细细地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李晋抬手将纸条在蜡烛上烧毁。
“干的不错。”
李晋淡淡的一句话,让谨保喜笑颜开,他趴在地上,恭敬地说道:“一切全部仰仗皇上洪福,奴婢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朕说过,错必罚,功必奖,如今东厂还没有个名分,给你一晚上时间把这位京城府尹的底细查仔细,所有罪证,朕明日早朝便要用,用得好了,朕便在前朝推动东厂正式成立,用不好,你自己晓得。”
谨保闻言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这些
日子,他已经尝到了权柄的滋味。
知道皇上交给他的差事,代表着多么巨大的权力。
可这份权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