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那么多女人，李晋对脂粉味自然熟悉。
味道与宫中的董璇、苏映雪等人一致。
皇家的贡品，可不好弄到手。
“向我靠近一点。”
再一次听到身后的女声后，李晋按照她的话身子微微向后靠了一下。
同时悄无声息地向藏在暗处的暗卫打了手势，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他这次秘密出宫，知道的人本就不多。
若是白莲教或者大理派过来杀他的人，估计他早就人头落地了。
就算再不济，也被骂了好几声狗皇帝。
估摸着今日是运气差点，恰好遇到持刀抢人的姑娘。
“不想死就跟我走。”
就在李晋思索时，身后的女子又发话了。
“你在我后面，我怎么跟着你走？”
李晋只觉得脖子的刀子更紧了两分。
“少废话，按照我说的做！”
说着，李晋感觉另外一把匕首直直地对准自己的腰子。
只要自己有任何异动，匕首就会向想自己的腰子插去。
“向左拐。”
“向右。”
如此折腾了半个时辰，看着重新回到两人相遇地点，李晋瞬间明了。
“走吧，径直向前走，不要停。”
李晋心中好奇
女子绑着自己做什么，颇为顺从地走了过去。
等两人来到人声鼎沸的地方时，天色有了几分昏暗。
“向左拐，进去。”
进了院子，听着前方挂灯的楼传来的靡靡之音以及偶尔几道笑的很放浪的女子声音。
李晋顿时知晓来到了何处。
青楼！
似乎是为了印证李晋的猜测，前方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道高亢的声音。
“哟，刘大爷今儿有空来玩啊！”
李晋不知道女子将自己带到这里的目的，下意识想要回头，腰间的匕首一紧。
“差不多就行了，你看我这一路反抗过吗？”
李晋彻底确认了眼前的女子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少废话，跟我来。”
说着，女子收起手中的刀，走到李晋的前面。
此时，李晋看清了她的长相和身材。
一个瞧着柔柔弱弱的姑娘，脸庞颇为清秀，身上穿着一身不引人瞩目的青色长裙。
看着像是个邻家少女，做的事却一点不像个普通人。
“现在不怕我跑了？”
女子回过头来，向着李晋说道：“你跑一个试试？”
两个人很快来到青楼最僻静的地方，几乎听不见喧闹。
此处
立着一座独栋的小楼，上面的青花楼字样瞩目显眼。
上了二楼，鼻孔中立马传来一股浓郁到几近刺激的脂粉。
打开房门，一张大床极为显眼，上面躺着一个女人。
“你还真是我的好妹妹。”
女人说着坐起身来，身上只是简单地披了一块半透明的薄纱，露出火辣的身材。
面容精致白皙，一双如同含着水的眼眸，就像从聊斋走出来魅惑众生的狐狸精。
女人摇曳着柳腰向李晋走来，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妹妹这次的眼光不错，终于帮姐姐选了一个不错的男人。”
“你能看中就行，省的一会儿你杀人的时候溅我一脸血。”
沉默片刻，带着李晋上楼的女子小脸一皱，认真道：“柳菡韵，你想好了？”
柳菡韵笑着走过去在少女的脸上轻抚了一把。
“妹妹，咱们住在青楼，前面那些女子接客的事见得还少吗？”
“天底下的男女间，不都是那档子事？”
“你认真考虑，若现在把身子给了这个男人，以后想要嫁人就不容易了。”
柳菡韵风情万种地转头看着李晋：“只要能有个孩子傍身，将来我就不用想着嫁人
了。”
大秦中主流的学问以儒家为主，三纲五常虽没有被经学家正式提出来。
但夫为妻纲的思想深植在大秦百姓的心中。
柳菡韵的言论若传出去，定然惊世骇俗。
一个女子竟不想嫁人，卫道士们无法理解这种思想，更无法容忍这种思想存在。
李晋却对柳菡韵多了几分欣赏，打量柳菡韵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火热。
“你不考虑一下方大哥吗？方大哥对你一往情深……”
柳菡韵看着李晋的眼眸之中现出一抹嘲弄来：“他那是喜欢我吗？”
“他就是馋我的身子。”
“你不是就想着过好日子嘛，现在周家到处搜罗美女要献给狗皇帝。”
“你把自己卖出去，有一大笔银子，想必你在宫中过得不会差。”
“若你想要在宫中有地位，可以试着去和白千户接触一番。”
“东厂的厂公不是也在给狗皇帝搜罗美女？”
“你以为进宫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柳菡韵忍不住笑了起来，话语中多了两分哀伤：“姐姐身上这只蝴蝶，就达不到入宫的标准。”
李晋的眼睛顺着柳菡韵的脖颈落在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