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急什么?那么快失而复得,他不会珍惜的。更何况,我也要见她一面。”
李卿落每日上午要在院子里跟着女学,下学后还要亲自教李卿欢功课。
每日下午就是练练武。
虽然很忙,倒也充实,而且一眨眼就过去了。
天黑后,各院的灯都歇了,只有澜沧院的人还在湖里假山这些地方,到处偷偷摸寻。
也不敢闹大了,怕被静慈堂发现。
但他们以为,裴老夫人对这将军府,如今还有哪里不晓得的吗?
李卿落爬墙翻到月明园里。
刘穗儿就躲在这,不过澜沧院和曲氏的人白日里都来找过,只是他们都不敢细找,所以才没找着人。
自那次李卿落在这里和假沉荷交过手后,她便常来这月明院里逛,果然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耳房!
刘穗儿今日,就被藏在这耳房里。
待了一天,到这会儿耳房里也是一片漆黑,她倒还沉得住气。
雀儿手里掌着一盏灯。
烛光照亮耳房,躲在角落里的刘穗儿看见是李卿落,这才激动的从角落里钻出来。
她亮着一双眸子情不自禁扑进李卿落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幼时她在山里走迷了路,全家上山找她,可只有李卿落找到了刘穗儿。
也是李卿落把刘穗儿一步步背回了家。
现在想来,她对从前在山里时,对李卿落做的那些事,更是后悔羞愧不已了。
李卿落让雀儿将带来的食物给她。
“害不害怕?这园子以前闹鬼。”
刘穗儿用力摇头:“从前与你走山路,路过那些坟林,不比这吓人多了?而且嬷嬷说你就在隔壁院子,所以我才不怕呢!”
刘穗儿狼吞虎咽吃了东西后,好似才缓了一口气过来。
李卿落:“李恪川那里,我打算明日便让你回去。再待一段时日,我会让你在李卿珠回来前,将你再送出府去。”
“今日李恪川大闹一场,你放心,主母暂时不敢随意打杀你。”
“只是偶尔必然会受些委屈或是皮肉之苦。”
刘穗儿:“哦,你安排便是,我都听你的!”
李卿落见她有如此决心,便点了点头。
但仍有一事,她想要确定:“你觉得……李恪川此人,如何?”
李卿落最担心的,便是刘穗儿会在此过程中,对李恪川有了不该有的同情或是别样的情绪。
如此,必然会引起一些麻烦事来。
谁知,刘穗儿听到此话,眼底尽是嫌恶之色。
“他太恶心了!装的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可昨晚却是抱着我喊了一晚上的珠儿呢!”
刘穗儿咬紧了牙仍觉恶心。
这个李卿珠,在将军府干的好事!
竟把自幼一起长大的哥哥,勾的如此神魂颠倒,为她痴狂。
她倒也算有几分本事!
就是太下贱了!
“他还不如那些青楼恩客。至少,我不是谁的替身。”
第二日,珊瑚从闹鬼的月明园里跑出来,一路疯疯癫癫的撞上澜沧院的人。
澜沧院所有人大喜,连忙将她带了回去。
等到了澜沧院门口,她盯着榕树下站着的那抹芝兰玉树般的身影,眼眸中挂满了既激动又高兴的泪水。
“大公子……太好了!您,您真的站起来了……奴婢还以为此生都见不着您了……”
说罢,她跌跌撞撞冲着李恪川跑了过去,在看到李恪川刻意的躲避后,她也不敢找死,自己在快要到时适时的昏厥了过去。
“珊瑚!”
李恪川大喊了一声,面带急色的命人将她赶紧救起抬入屋内。
至此,珊瑚在澜沧院,算是站稳了脚。
她成了李恪川的通房,二人整日形影不离,同吃同睡。
曲氏在知道珊瑚回来后,气得要立即去打杀了她,却也被李恪川给挡了回去。
“阿娘,你如今若是要杀了珊瑚,便是要了我的命!”
珊瑚怔怔的站在他的身后,听见这些话,自是感动不已。
“奴婢此生能得公子这句话,便是死也值了。”
曲氏气得险些要吐血,一声声的喊着:“孽障,孽障!!”
她去找李朝靖,想要他这个当父亲的来管管这件荒唐事。
李朝靖却也只说了句:“不过是个长得有些像珠儿的婢女罢了,在崔家女嫁进来前再处理了便是,你何必非要在这时与川儿拗着来?”
“只要他肯振作,此事你大可睁只眼闭只眼便是了。”
曲氏无奈,只能一日日地在屋中念着佛经。
然而珊瑚陪着李恪川一步步的从不会走,到已经可以杵着拐杖在院子里走上好几圈。
甚至,天气好的时候,李恪川还会同意由她推着走出澜沧院,也到花园里去转转。
这日,李卿落远远瞧见李恪川和刘穗儿二人亲密的身影,心知她一直在等的时机,终于到了。
“姑娘,李卿珠明日要去望春楼。”
李卿珠如今是越来越大胆了。
自她搬到允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