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继任君澜宗掌教以后,他就没有涉足过大乾的土壤,主要是因为沉溺于修炼。
这些琐事,都交给宋长青来管理,这次贸然去大乾京城,也属实是无奈之举。
他不得不去。
若不去的话, 不光陈松保不住。
以宋长青的性格,他既然已经叛出君澜宗,那就肯定不会再回来,这是可以肯定的。
而且以江焕之对宋长青的了解,他叛出君澜宗以后,若有机会是肯定要斩草除根。
不会留给他们任何机会的。
面对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
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其他仙门他没有占得先机,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大乾身上。
一日疾驰,江焕之总算来到大乾京城。
他年轻时曾来过这个地方。
而今再度涉足,恍然之间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仿佛年轻时的鲜衣怒马时光又重新回来。
他不敢多想,不敢沉溺于其中,马不停蹄地通过询问路人以及遵循记忆等方式找到大乾皇宫。
此时,周兴邦跟孔钧正在深宫内修炼。
穆青璇消失以后,他们的寝宫,也就顺理成章地从各司转变到皇宫之中。
然而此地的环境,对他们二人来说并不舒服。
甚至还有点局促在其中。
来到皇宫以后,江焕之便让人去传唤。
但凭他一个从未在大乾露过脸的陌生人,怎么可能见得了地位最至高无上的皇权?
守卫的城防军像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任由他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
究竟是愚蠢到什么程度的人,才会在皇宫外面装疯卖傻?
守卫无法理解。
但他大受震撼。
“你回去吧,陛下失踪,你现在在这装疯卖傻,也没什么用。”他是个好人,并没有因此而责难江焕之。
江焕之无奈。
他明白这种感觉。
就像一个陌生人突然造访,并口出狂言,我是某某宗门的掌教,现在要来见你们的掌教。
总而言之,就是两个字无用。
“陛下消失了?”江焕之也不打算再继续辩解,他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个很重要的线索。
“没错,全城都传的风风火火,你竟然不知道?”
江焕之扶额问道:“那现在你们当权者是谁?”
“周大人跟孔大人,还有理亲王。”
“理亲王府邸在何处?”江焕之问。
守卫下意识地说:“离此地不远,就在皇城西边。”
说完以后,他才恍然大悟,
自己非得加这戏干嘛?
这不是亲眼瞧着他去送死?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理亲王府邸装疯卖傻了。”
“理亲王府可跟皇宫不一样。”
“他的管家都是打过仗的狠人,遇见你这种人三两下就能给收拾了。”
这人倒是还不从。
但江焕之没什么可怕的。
动手可是他现在最不怕的事。
既能立威,又能解决自己的身份危机。
岂不是一举两得,血赚不亏?
他点头答应下来以后,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以西的理亲王府,敲开门以后,管家凶神恶煞地走出,见江焕之衣着得体,颇有几分淡然气魄,自知此人不凡,便收起凶神恶煞地表情,温声说道:“阁下是?”
江焕之答:“我是君澜宗的掌教,特来拜会你们理亲王,有要事相商,还请你通报一声。”
江焕之说完,管家的表情骤然凝滞。
“你是君澜宗的掌教?”
江焕之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有什么可不承认的。
皇帝又不丢人。
“你要是君澜宗的掌教,我还是大乾的皇帝呢。”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也是个装疯卖傻的憨货。”
“快滚,别逼老子杀了你!”
此时此刻。
江焕之沉默了。
自己长得如此不像一宗掌教吗?
本想用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
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
我早就已经摊牌了,我是君澜宗的掌教。
江焕之在管家进去以前,陡然发力,脚尖轻轻一挑,立在理亲王府门口重逾千斤的石狮子就被他轻轻地给抬了起来。
他看起来毫不费力,就像是在做件稀松平常的事。
此刻,就算是这管家,眼睛里长疮,也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江焕之的确不凡。
“仙人,仙人,收了神通吧。”
“这石狮子是无辜的。”
“您在此稍后,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说完,他匆匆离开,迫不及待离开此地的模样,同刚才的气盛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江焕之守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这大乾可真是寸步难行。
不久以后,经过通报以后的管家带着穆熙出现在江焕之面前。
二人相见以后。
穆熙疑惑地问道:“你就是君澜宗的掌教?”
江焕之点头:“你是大乾亲王?”
穆熙同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