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就是他们最大的本钱,现在容不得继续的拖拖拉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联系在君澜宗的下线,快点解决掉穆青璇所带来的阴霾,才是当下的重中之重。
虽然这样做有点太过于稳妥。
可对于机会无法形成有效攻势的辉月仙宗来说,这又是必须的。
很快。
身处君澜宗的宋长青拥趸,极为反常地离开了君澜宗,直奔山门外而去,原本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关心。
正如当初的状况般。
君澜宗的主要目标还是自保。
不会也没有那个能力再看管好君澜宗山门。
但自从宋长青离开以后。
江焕之就派人紧盯着他,这不,他刚离开君澜宗,那些暗线便将这消息送给江焕之。
不算宽敞的洞天福地里。
江焕之轻捻一撮小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又离开了君澜宗?”
“应该是宋长青来了君澜宗,穆熙亲王的西北军可有看出端倪?”
他身旁固然没有能够聊聊想法的人。
但弟子们同样也是不俗。
更遑论,这次陪着他坐而论道的人是卢尚,那个为数不多看出宋长青真实身份的人。
卢尚颔首深以为然地说道:“现在看来好像的确是因为如此,不然他没有道理铤而走险,非得离开。”
江焕之大手一挥:“去请陈松,孔祭酒跟周祭酒。”
“是。”卢尚拱手领命以后便迫不及待地离开。
他深深明白,宋长青再度抵临意味着什么。
时间对他们现在来说就是最珍贵的东西。
容不得丁点浪费。
俄顷。
还是在那洞天福地里,破天荒地聚集着五个人。
除却原本就该出现的陈松,孔钧和周兴邦以外。
负责传话的卢尚也破天荒地留在这里。
他的忠诚已经不需要质疑,为了表示对他的器重,江焕之特意让他留下来旁听。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他们这些主要当权者,或多或少都会出现判断错误的毛病,多个卢尚,以他不同的视角,或许可以看出问题所在及时纠错,免得再酿就更加不好解决的大问题。
“宋长青这次来,肯定不会是为了试探。”听清江焕之所说的一切以后,陈松凭借经验,直接说道,上次留给宋长青的记忆足够持久,他应该没有胆子,再为了试探来君澜宗一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除非他现在
有什么被虐的倾向。
“我也如此觉得,不然他没有道理来君澜宗,只不过,西北军那边尚未觉察,所以我不敢肯定,如果是辉月仙宗倾巢而出,咱们是不是主动出击更好点?”江焕之开口表达属于自己的意见。
陈松听后摇头说道:“不仅没用,反而会打草惊蛇,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可能就没打算过要直接总攻,既然他们都没这打算,我们急什么?”
江焕之:“???”
“他们不急着总攻不会是来当卧底的吧?”
陈松展颜笑道:“你的思维方式还是太固化,跟俺妈看不出他们的真正目的,也无法合理运用我们的优势,卢尚,你告诉他,辉月仙宗会怎么做?”
陈松刚才开口的时候见卢尚频频点头,便打算给他个机会。
卢尚大着胆子说道:“宋长青自以为自己知道陛下的位置,辉月仙宗应该会派一支奇兵,先暗杀了他们所认为的陛下,然后再总攻,如此他们便不用担心护国法阵所带来的风险。”
他的猜测没什么问题。
陈松对此相当认可。
就将江焕之也是如梦初醒:“你说的没错,倒是我有些唐突了。”
他也没生气。
反而因为卢尚有这么聪慧的辨别
能力而感到欣慰。
他终究不是宋长青。
不会因为小辈的优秀而感觉到酸。
恰恰相反。
江焕之有着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以后等辉月仙宗的阴霾彻底铲除,他大可以退居二线,沉迷修炼,将君澜宗大权交给卢尚,他配得上。
“那看来我们要加强对穆笙的保护。”江焕之说道。
陈松摇头:“不行,想要诱敌深入,就必须让辉月仙宗认为我们是好捏的软柿子,就必须让他们误以为陛下已经殒命,不然以他们万事稳一手的态度,恐怕兜兜转转又会不为所动。”
“而且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实力差,辉月仙宗以为我们很弱,实际上我们很强,我相信你们也很清楚,哪怕是依赖着信息差,我们跟辉月仙宗的强弱对比,也只有六四而已,如果没有这信息差,我们可能会是六四里的四。”
听到陈松这样说。
江焕之恍然大悟,确实,他之前的考量实在太有限,根本没有利用他们自己的优势,甚至还主动把优势给丢出去。
这样做从当下来看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究其根本会对君澜宗的战术设计构成相当恐怕得影响。
想要做的足够好。
就必须方方面面都考量到。
冲动从始至终都不是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