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利用和陈彭年的眼睛也没从那个琉璃瓶上挪开呢!
还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
李迪还算斯文,用筷子分着炖烂脱骨的猪肘子,蘸着秘制的调料,心里则想着等下要怎么打趣几个好友了。
王旦府上,有人送来了几口箱子,点名要王素收取。
“爹爹,都在这里了!”
“打开了看看,是何东西?居然弄得人尽皆知,而我们府上还蒙在骨子里头?”
“爹爹,是琉璃瓶子!一整排的琉璃瓶子,也不是什么名家打造的,很普通的样子。”
“拿来老夫看看!这里有个木塞子,取出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个个木塞子被取出来,顿时书房里弥漫着酒精的香味。
“爹爹,是玉壶春?”
白矾楼的玉壶春可是有名的蒸馏酒。
“大兄,并非玉壶春,看这里,好些干花。”
“这是何意?”
“爹爹,有封信,指名让爹爹打开的!”
“甚是有趣,给你签收的礼物,最终要老夫打开。”
只是看了一眼,王旦的眼神就变了,“去把你们舅父找了来!”
舅父自然就是赵庆嗣了。
赵庆嗣来的很快,他已经收到了吏部的委任书,明早就要离京坐船前往陈州复命。
不光是他,东宫很多人都被要求前往陈州,听闻是官家下的旨意。
当然不是所有人,那些老的走不动道儿的,都免了。
万一死在了路上,都是被人诟病的。
“姐夫,为何如此急切?好香啊!这么晚还请某来饮酒?阿姐知道吗?”
“你想得美,看看这些东西,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赵庆嗣也不气恼,跟王府的人早就没大没小的。
赵昌言死后,他就住在了王府里。
“又是干花,又是美酒的,你们想要制作香露不成?”
“香露?对啊!爹爹,舅父所言不错,就是香露!可某妻子的香露有些粘稠的似乎不是美酒吧?”
“你等都以为这是酒水?仲仪可知何为酒精?”
王素摇头,又看向赵庆嗣。
“姐夫,酒精就是将酒里的水蒸腾后剩下的那个东西,某之前买来一些浊酒加热时间久了,就蒸腾的满屋子都是酒味。”
“这还有一封信呢!掉地上了也不知道?”
赵庆嗣捡起一张纸,正要查看的时候,外面传来府里内院管事的声音,“阿郎,皇城司来人等在前厅。”
“大晚上的,皇城司来人作甚?爹爹,不如让儿子出去看看吧?”
“不用,来人,为老夫宽衣!”
“阿郎,来人说只要三郎出去就行。”
众人又齐齐看向王素。
“爹爹,儿子并不知情”
“你去前厅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何事?”
王旦现在也是云里雾里的。
赵庆嗣跟着王素一同来到了前厅,那些皇城司的人认识他们俩,也没说什么。
“这是大王让我等送来的,说是之前送信之人鲁莽,忘记带了,结合这瓶药剂,方可解开一切疑虑。同时送上一封信,里面详细说明了香露的制备过程。赵侍讲也在呢?明早您二人走水路前往陈州,一路有我等随行,安全可以保障!告辞!”
王素将几个人送走,激动的回来,拿起小瓶子拔除木塞,一股子浓郁的碘酊味就扑鼻而来。
像是忽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顾不上自家舅父的王素,一路小跑着回到了书房。
“你小子,一点不顾老夫啊!捡到金子了?”
“对不住,对不住!小子一激动,将舅父您给忘了!”
书房门重新被合上,管家还安排了几个机灵的守在外面。
王素将碘酊滴落在那张纸片上,纸片上忽然就浮现出了字迹来。
结合手上的信函内容,终于搞清楚了,赵受益让他们王家介入的是什么买卖了。
“爹爹!”
“仲仪你来说说看,为父该如何做?”
“按照信函内的要求,大兄去联系那些牙行,多多收集干花,不妨跑远点去收购,距离太近价格就高。”
“至于二兄,某记得二嫂家里就是酿酒的,问问亲家能不能长期提供酒水?待到酒水送到,再进一步提取酒精。”
“那为何多此一举呢?爹爹?儿子说错了吗?”
“愚蠢至极!你家娘子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她但凡知道点什么,全东京可都知道了!这是皇室的生意,让言官知晓了,还得了?”
“儿子知错了!”
“那就先让二嫂娘家的参与进来,要是他们守不住秘密,就另找供货。”
王旦很满意小儿子的处事方法,奈何他俩明早就要离京,顿时又唉声叹气起来。
“爹爹不必担心,两位兄长可以办妥此事的。”
兄弟三人眼神交流过后,另外二人连忙赌咒发誓。
三兄弟,外加赵庆嗣一晚没睡,就在书房里写写画画。
临到天亮时分,要上朝了,才一个两个睡眼惺忪的样子。
“回屋里再去睡会儿吧!”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