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到这会儿,就算再笨,也知道苏蓉蓉的顾忌,以及她为何来这。
当即就见她哭笑不得道:
“蓉蓉,我真不是那种人,你不用因为担心,而试探我。
银子是你们赚的,想怎样就怎样。
哪怕我爹娘知道,觉得家里的银子就该是锦鸿这个长子的也不行。
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也知道你们的不容易,所以真的不用顾虑那么多。
我和锦鸿对你们,有的只是感念。
蓉蓉,你知道吗?
我始终都记得,要是没有你,锦辉就毁了。
这辈子都毁了,只能是个毁了脸和手的残废。
所以,他能好,我很感激,特别的感激,更别说是锦鸿自己了。”
苏蓉蓉看她眼底的真诚不似作假,这才坦然说道:
“抱歉啊妙妙,是我想岔,才变成这样的。
自从我知道你和锦鸿的关系后,就不自觉的将你当成未来的弟妹看待。
然后不管做何事,我都想着,没跟你说清楚,你可能会不高兴。
而我又不想有一天,锦鸿会夹在这中间,所以……”
柳妙没想到,她会这样想自己。
有些无奈的同时,又能理解,她是因为接受自己这个“弟妹”才如此。
当即她就表态道:“蓉蓉,知道你能接受我,我其实很开心。
咱俩从小认识,又一起玩耍着长大。
我是什么性子,你应该清楚,所以完全没必要多想!
当然,我也知道你会这样,也是因为看重我的缘故。
好了,我没生气,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现在时辰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
桃丫眼看苏蓉蓉要被离开,就赶忙将人喊住。
“蓉蓉,你等一下!”
眼看人停下来了,她才说:“蓉蓉,昨天傍晚衙门就贴出公告,说接下来要闹旱。
也不知是不是受那个的影响,今天早上摊位的生意,并不如往常。
我琢磨着,这两天多看看。
要是接下来都是如此,那回头是不是得想想,换个买卖来做?
又或者,等天热了,干脆停掉?”
毕竟要真闹旱的话,到时候天应该很热,而且还缺水。
她们摆摊位,做吃的,卫生一定要干净。
水是必不可少之物。
加上天热,在外头晒也不是个法子。
苏蓉蓉还当是咋回事,一听此事,就回道:“这是正常的现象,你不用紧张。
至少在天大热,河水和井水明显下降之前。
咱们摊位的生意,就算再差,一天大几百文到一两还是有的。
接下来,每天需要做多少量,你们商量着来你就成。
还有要是外头太热了,那咱直接歇了这摊子,回头我看情况,再决定做点什么买卖。”
有她这话,桃丫很是放心。
“好,那到时候我们自己做主!”
“嗯,你们早些休息,我回房了!”
言罢,她朝两人挥挥手,才转身离开。
兴许是了却心头大事,这一.夜,苏蓉蓉睡得极香。
等她醒来时,苏荞荞等人早已摆摊去了,屋子里就她一个人。
待她随意吃了点,放在空间里的早餐后,就开始打扫屋子。
然而她屋子都没打扫完,门外就传来房主的声音。
“蓉蓉姑娘,你在家吗?”
苏蓉蓉一听,忙应了一声:“刘婶,我在呢,你进来吧!”
被喊作刘婶的妇人,闻言就进了门。
在看到苏蓉蓉放下扫把时,她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院落,说:
“我方才在你家摊位上吃饭,听荞荞姑娘说,你进城了。
我就过来看看,顺便问问,这宅子你买不买?”
苏蓉蓉把人带到堂屋,之后说:“刘婶你等一下,我去洗下手,再给你泡杯茶过来。”
刘氏一听她没拒绝,是要买的意思,就笑着点了点头。
等苏蓉蓉再次进堂屋时,手中拎着一套茶具。
刘氏看着她行云流水的一套泡茶功夫,心下感慨连连。
若非她年龄尚小,而自家儿子又已娶亲,她是非得找媒人上门提亲不可。
这丫头虽然无父无母,底下又有一堆弟弟妹妹要养,另外还有个娇娇弱弱的小姨,带着两个表弟要照看。
但她真是本事人,且弟弟妹妹看着也上进且有出息。
也就是无父无母,才无人问津。
倘若双亲皆在的话,就她这岁数,怕是家门槛,早已被求亲之人踏破!
苏蓉蓉可不清楚房主心里所想,她泡好茶,递给对方一杯后,才开口说道:
刘婶你这宅子我也租了有几个月,当初更是一口气给了一年的赁钱。
如今你要卖,我也有心要买。只是这三百五十两,着实贵了点。
我家情况,刘婶你也知道。家里摊位生意再好,这短短几个月,赚的也是有限。
何况,弟弟妹妹年幼,且之前为了治疗弟弟的伤势又欠了一大笔。
眼下锦鸿明天就要县试,倘若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