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是太上皇身边的人,昙妃对他很是尊敬。
闻言,连忙收敛了神色,让人通传。
“快请他进来。”
福公公不紧不慢地进来,礼数周到地行礼。
“奴才见过昙妃娘娘,见过凌王凌王妃。”
昙妃和善地笑着问:“福公公,可是太上皇有什么吩咐?”
福公公笑着看向姜宁。
“回禀昙妃娘娘,太上皇身体不适,想请凌王妃去一趟寿康宫。”
姜宁顿时紧张了起来。
“福公公,太上皇他老人家哪里不适?”
京城有许多人想对付她,只有太上皇能护住她!
见姜宁紧张懊恼,福公公心底颇为欣慰。
太上皇果然没白疼凌王妃。
他对姜宁眨了眨眼,“凌王妃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太上皇只是有些头疼。”
姜宁意会,这才松了口气。
宇文诀眉头紧了紧,抬步跟上。
“本王也一起去。”
姜宁脸色一垮,“怎么,王爷也懂医术?”
好不容易才能甩开这对母子,宇文诀怎么偏偏还要跟着去?
宇文诀脸色冷峻,低沉的声音里寒气弥漫。
“本王虽不懂医术,却能盯着你,防止你做出什么伤害皇祖父的事!”
姜宁不甘心地瞪他。
“太上皇可是我最最敬爱的长辈,我孝敬他老人家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伤害他?”
“宇文诀,看你长得也人模狗样的,怎么喜欢血口喷人?”
宇文诀俊脸黑下,怒道:“姜宁,你再骂一句试试?”
这该死的女人,背后不知搭上了什么势力,如今可真是猖狂至极!
眼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几乎要打起来,福公公连忙拦在姜宁身前,打圆场。
“凌王殿下,您想去就去吧,没必要跟凌王妃争执。”
“呸,小气鬼。”
姜宁躲在福公公身后,对着宇文诀做鬼脸。
见她还敢张牙舞爪,宇文诀气极反笑,紧紧地捏住了大掌。
“姜宁,你最好别让本王抓到什么把柄……”
寿康宫距离后宫很远,远在蓬莱湖心。
到了之后,福公公上前禀报。
“太上皇,凌王凌王妃到了。”
太上皇正躺在小榻上,脸上盖着一本书休息,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孤不是说只传凌王妃吗?凌王那臭小子跟过来做什么?”
宇文诀无视姜宁,眉头却微微拧了起来。
“孙儿见过皇祖父。”
见宇文诀已经到了,太上皇尴尬一笑。
“来的好,来的好啊,诀儿,孤正好想你了。”
宇文诀:“……”
有些假了。
太上皇兴致勃勃地对姜宁招了招手。
“宁宁,快过来坐下。”
虽从福公公的态度里得知,太上皇传她,是为拯救她于水火。
可她也担心太上皇,忍不住问道:“你身体可好?不会真的有什么不适吧?”
太上皇欣慰地看着姜宁。
“宁宁,孤这几日复原的不错,头倒也不疼。
只是偶尔还觉得肩膀有些酸痛,手也有些抖,你可有治疗的办法?”
虽说他的手之前也会出现轻微的抖动,可死而复生之后,这种情况严重了些。
“手抖?”
姜宁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
手抖可能是因为生理因素,或者特发性震颤,甚至是甲状腺功能亢进症或者癫痫。
可太上皇年事已高,最有可能的是……帕金森病。
见姜宁面色严肃紧张,宇文诀心底没来由地紧绷起来。
他沉声问:“姜宁,太上皇到底怎么了?”
姜宁皱眉看了他一眼,耐心地问太上皇。
“太上皇,除了手抖之外,您可还有其他的症状?”
太上皇蹙眉想了想,神色有些惋惜。
“倒是也有,兴许是年纪大了,有时候总是忘事。”
姜宁心底一跳。
脸色也不如刚来时轻松愉快。
见她神色有差,太上皇疑惑地问。
“宁宁,孤到底怎么了?”
姜宁眉头微拧,小心翼翼地道:“太上皇,我初步判断,您应该是帕金森病初期。”
太上皇面色微肃,点了点头。
“宁宁,这病严重吗?孤还能活多久?”
姜宁摇头,解释。
“太上皇,此病是老年多发的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可只要服药,锻炼和陪伴训练,就不会加重。”
太上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孤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放心,孤配合一切治疗!”
本来,他早些死晚些死倒也没什么差别。
可既然那人迫不及待地要害死他,他反而想健健康康地多活几年了!
姜宁笑着点头。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完,姜宁道:“太上皇,今天我先给您针灸缓解,明天再送药来。”
她的药和这个时代的药不同,且都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