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姜宝晴的事,她提心吊胆了那么多天,如今终于可心了!
姜远山眼神贪婪地看着那些银子,大手直哆嗦。
“如今我姜家落魄至此,等这些银子送给郭家之后,不知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再见这么多银两……”
姜远山隐隐觉得,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知不觉之中,姜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且永远回不去了。
姜宝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舍,警惕地问:“爹,您该不会不舍得吧?”
姜远山尴尬地道:“怎么会?你是爹的亲生女儿,就是让爹舍弃了这条命,爹都是愿意的。”
姜宝晴感动地看着他, 发誓道:“爹,您放心,将来咱们还会有更多机会,更多银子的!”
姜宁从前在京城可是人人喊打,如今不也逐渐好起来了吗?
她姜宝晴比姜宁聪明一万倍,一定能洗白名声,东山再起!
姜侯府里,一片温馨从容。
深夜,追风敲开了书房的门。
“王爷,七杀殿的人来传信儿,说柳家今日到处兑换银子,趁着夜深,送到了姜侯府。”
宇文诀剑眉拧起,沉声问:“柳家这是要出手救姜宝晴?可真是罕见。”
追风面色严肃:“王爷,眼下柳家和姜家都和王府不和,如果真的联手对付咱们,恐怕会有些麻烦。”
姜家穷困潦倒,几乎走上绝路。
可越是这样的,越是容易抛开一切,铤而走险。
柳寒渊多年丞相,在朝中根深蒂固,如果执意要跟凌王府作对,也是个很大的麻烦。
宇文诀勾唇冷笑:“没什么打紧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刀山火海的都过来了,难道还会怕这些朝堂之争?
追风眼神闪烁,提醒道:“王爷,此事是否该告诉王妃一声?”
王妃跟姜宝晴可是死对头。
宇文诀沉默了片刻,沉声开口:“本王亲自去告诉她。”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姜家和柳家送来银子,正好让他盯紧姜宁,看她背后究竟是何人!
宇文诀穿好了衣裳,去了梧桐院。
在门口迟疑片刻,他抬手叩门。
姜宁被敲门声惊醒,警惕地抓起枕下的匕首。
“谁?”
宇文诀:“是我,我有事要跟你说。”
姜宁无语:“非得现在?”
大哥,这大半夜的,她都睡下了好吗?
门外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事关重大。”
姜宁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起来开了门。
“说吧,什么大事儿。”
她慵懒地倚在门上,平日清澈凌厉的凤眸,朦朦胧胧,如同天上的月色。
她穿了一件改过的睡衣,是再常见不过的短袖短裤。
暴露在宇文诀的神仙里,双臂纤细雪白,两条腿更是笔直匀称。
想到当初在醉仙楼那晚,他曾见过更多的风光,宇文诀黑瞳缩了缩,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却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今晚有消息传过来,柳家往姜家送了银子,不出意外的话,姜宝晴和郭家的婚事恐怕要作废了。”
听到这个消息,姜宁顿时来了精神。
她漆眸里光芒闪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流露着难得的兴奋。
“柳家这么心善?给了足足一百万两吗?”
见姜宁如此激动,宇文诀唇角轻轻地勾了勾。
“不知道给了多少,但是数目应该不少。”
鱼,好像上钩了呢。
柳家可是跑了多家钱庄,可见数目绝对不少。
姜宁眉眼盈盈,心花怒放。
“柳丞相当真是个大善人。”
天上掉银子啦!
宇文诀黑瞳深深地望着她,假装不解:“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姜宁挑眉,道:“我没有开心,我只是在感慨。”
“柳家和姜家结盟,却不知姜家烂泥扶不上墙,这些银子,他们是白给了。”
说着,姜宁眼底掠过精光,提醒宇文诀:“如果你想对付柳家,可从这件事着手。”
柳丞相一年的俸禄不过几千两,柳家却拿得出来这么多银子。
如果想对付柳家,显然是个突破口。
宇文诀冷硬的下巴动了动,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她露在外面的藕臂。
“姜宁,你穿的是什么?”
姜宁这衣裳,虽然有些暴露,看起来倒是很舒坦。
而且,现在天气炎热,晚上穿这些睡觉,倒是清凉。
姜宁低头看了看再正常不过的睡衣。
“这是我自制的睡衣,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做一套。”
自从上次果睡,宇文诀忽然乱入之后,她就做了几套睡衣,强迫自己改掉习惯。
凌王府毕竟不是自己家,没有宇文诀不能去的地方。
可转念一想,宇文诀是个纯粹的古人,未必能接受这么暴露的衣裳,姜宁又摇了摇头。
“算了,估计你也不喜欢。”
“本王很期待。”
姜宁狐疑地看向他:“你个老封建能接受这些?”
宇文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