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拉着姜宁到了无人处。
“宁兄弟,你都听说了什么?”
见常虎似乎也知道什么,姜宁勾唇一笑。
“我听说,李大人是得罪了人,被人活活害死了。”
常虎面色松缓了些,低声警告。
“宁兄弟,李大人确实死得蹊跷,这在兵部已是不传之秘,不过你我身份不高,还是别沾惹这些,否则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姜宁惊讶地看向常虎:“当真这么严重?常大哥,我虽长得弱不禁风,可好歹也是军中人,你可别吓唬我。”
常虎苦笑:“我骗你做什么?我是拿你当自己人,才好心提醒你的。”
说完,他拉着姜宁往外走。
“走了走了,不说这些,找玉佩要紧。”
姜宁任由他拽着,眼底却划过冷色。
李玄机被害死,已经成了不传之秘,可兵部却没有任何人声张,更没有任何人为他做主。
看来,这兵部绝对不像是表面那样平静!
“常大哥,就此别过,今日多谢你了。”
到了门前,姜宁抬手行礼。
“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常虎抬手叫来一辆马车:“我看你是自己来的,索性叫辆马车送你回去。”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碎银子,扔给那车夫。
“把我兄弟安全送回去,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饶不了你。”
车夫跟常虎似乎很熟,笑着应下了。
“常大人放心,绝对不会出任何纰漏。”
姜宁蹙眉拒绝:“不必了,常大哥,我还有些事要办。”
“让他送你过去,银子都付过了,总不能再要回来吧?”
常虎不容拒绝地把姜宁塞上马车,摆手告辞。
姜宁只好坐下。
车夫转过头来,笑呵呵地问:“小公子,咱们去哪里?”
姜宁想了想,道:“荣华街。”
许久没有见过陆妈妈了,她得去看看那边的房子收拾得如何。
“您坐稳咯,咱们这就出发!”
车夫应了一声,策马朝着荣华街的方向赶去。
姜宁坐在马车里,却隐隐觉得不对。
这马车里,有些气味,让人头晕。
姜宁瞳孔一缩,心底暗恼。
她是用毒高手,可没想到常年打鹰,竟被鹰啄了眼……
她手脚无力,昏昏沉沉地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
马车走得急匆匆的,却不是去荣华街的路。
姜宁气极反笑。
这驾马车,究竟要带她去哪里?跟她所查的李玄机之死,又是否有关系?
皇宫。
宇文诀陪着明帝去了暗牢。
明帝手中有姜宁给的吐真药,暗牢里又关着一个奸细,明帝早就想撬开他的嘴了。
“打开牢门。”
苏公公上前,冷声吩咐看门的暗卫。
那些暗卫都一身黑衣,脸上黑布遮面,是明帝暗中培养的精锐,专门用来为明帝处理脏事。
暗卫抬眸看向宇文诀,没有动弹。
“皇上。”
他低下头,向明帝请示。
明帝可从未把任何人带进来过。
明帝蹙眉道:“罗刹,凌王是来帮朕的,你安心开门就是。”
宇文诀寒眸凛冽,紧紧地盯着那名唤罗刹的暗卫。
罗刹似松了口气,立刻拿出钥匙,打开了厚重的石牢门。
看着两扇大门沉重开启,宇文诀沉声开口。
“父皇,他们该不会以为您是被儿臣挟持了吧?”
明帝闻言笑了起来,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宇文诀,道:“担心也是有的,毕竟,朕从未带任何人来过此地。”
这暗牢是他让人秘密修建,就在皇宫下面。
当初修建此牢的工匠都被处死,就连看守的侍卫,都从未换过。
宇文诀眸中暗色涌动,道:“多谢父皇信任,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
明帝颔首,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凌王,诸位皇子王爷之中,你确实是朕最为信任的人,否则,朕也不会让你独领兵权。”
宇文诀观察着四周,道:“父皇,说起兵权,儿臣有一事要禀报。”
“哦?说来听听。”
明帝驻足,虎眸沉沉地看向宇文诀。
能让宇文诀在此时提起的,必然是大事。
宇文诀道:“父皇,儿臣的人发现,兵部尚书杜怀瑾,近日曾在李府附近徘徊,儿臣怀疑李玄机之死,他知道内情。”
明帝沉吟片刻,高深莫测地看向宇文诀。
“凌王,李玄机背后之人事关通敌,你尽管放心去查就是。”
宇文诀抬眸,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父皇,那杜怀瑾毕竟是兵部尚书,掌管兵部和军队调遣,儿臣若是贸然行动,恐将来不好和兵部相处。”
兵部和杜怀瑾,他是必然要查的。
只是那杜怀瑾德高望重,曾在他之前掌兵权。
虽是调查,可他亲自去调查杜怀瑾,必会引起京城轰动。
明帝又是多疑之人,如果听了闲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