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也没有隐瞒,直接承认。
“父皇,我昨晚收到了刺客夜枭的消息,就带人出了城,不过竟有意外收获,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跟父皇禀报此事。”
明帝眼神动了动,沉声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大事?”
昨晚,有城门口的探子来报,姜宁带人出城,而后宇文诀也带人出了城。
可姜宁他们在城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姜宁行了一礼,声音温和平静。
“父皇,昨晚我带人去抓刺客夜枭,不想却在城外竹林里碰到了柳姑娘,她也在找夜枭。”
明帝眉头拧起,不悦地问:“你说的是柳清辞?”
这京城世家之中,姓柳的并不算多。
而和凌王府相关的,也唯有柳清辞一人。
姜宁笑了笑:“父皇果然英明,正是柳清辞。”
明帝脸色有些难看:“她去找夜枭做什么?难道,她也是为了抓捕夜枭?”
“柳姑娘正是这么说的,不过当时她手里提着一把染血的剑,想来是已经找到人了。”
姜宁顿了顿,继续道:“父皇,我们当时并没能抓捕夜枭归案,就都回去了,可没想到回城的路上,柳姑娘被人劫持了。”
“劫持?何以见得?”
明帝越发疑惑了。
如果柳清辞是为了抓捕夜枭出城,那必然带了许多人手。
这么多侍卫护着还能出事……是谁这么大胆,敢劫持相府千金?!
姜宁淡淡地道:“我回去的路上,遇到柳家的马车停在路边,车夫被人刺死,随后四周埋伏的刺客又涌出来刺杀我,可不就说明,柳姑娘被人带走了吗?”
姜宁说得风轻云淡,明帝脸色却铁青一片。
苏公公咽了口口水,紧张地问道:“凌王妃,您没有受伤吧?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刺客?而且,如果他们刺杀您,是不是意味着柳姑娘已经遇害了?”
他在宫里多年,自然能从姜宁的话里得到一定的信息。
姜宁今天过来,恐怕另有深意。
姜宁笑着道:“多谢苏公公欢心,幸亏王爷带人及时赶到,我才得以保全性命。”
说着,她抬起清澈的双眸看向明帝。
“父皇,王爷让人找了许久,都没柳姑娘的音讯,就让人去京兆府报了案,柳姑娘将来毕竟是要给王爷做侧妃的,我心里实在是担忧……”
苏公公称赞道:“凌王妃果然善良。”
说完,又看向明帝:“皇上,奴才倒是没听到关于柳家报案的消息,不如奴才让人去柳府问问?”
明帝沉吟道:“今晨柳丞相称病没来上朝,你陪着凌王妃亲自去一趟柳家,就说朕心里担忧,特意让凌王妃来帮他看看。”
柳清辞是柳寒渊唯一的女儿,如果真的彻夜未归,那柳寒渊必然着急上火。
可现在,京城并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柳清辞失踪的动静。
偏偏,姜宁又亲眼看着柳家的车夫被杀在路边。
其中,略有些诡异。
苏公公连忙应下:“奴才遵命。”
姜宁眉头挑了挑,俏脸凝重了几分。
“柳丞相是国之重臣,他若是病倒,必然影响朝堂,我自当前去看望,为父皇分忧。”
见姜宁如此懂事,明帝赞许地点了点头。
“凌王妃,你如此善良体贴,倒是让朕刮目相看。”
要知道,柳清辞可是宇文诀的意中人,将来,更是要进凌王府跟姜宁争宠的。
如果换作一般女子,恐怕巴不得柳清辞出事,柳家出事。
可姜宁却如此在乎柳清辞,在柳清辞失踪后,让人四处寻找不说,竟还去报了案。
连他这个帝王,都对姜宁的度量有了几分佩服。
姜宁勾唇轻笑,乖巧地道:“我这不是都是为了父皇吗?如果只是单单为了柳家,我才不管。”
明帝微微颔首,关切地问道:“昨晚刺客的事如何?可留了活口?审出什么没有?”
姜宁乖巧懂事,他这个做父皇的,也不能不体恤晚辈。
见明帝终于问到了正事儿,姜宁微微垂眸。
“父皇,那些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暂时审问不出什么。”
明帝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冷声问道:“连你都问不出?那这些人未免让人忌惮。”
姜宁说吐真药珍贵无比,可他确定,姜宁手中必然留了几颗的。
可如今,连吐真药都审问不出刺客,那麻烦可就大了。
见明帝神色忌惮,姜宁唇角划过冷笑。
“父皇有所不知,这些刺客都被割去了舌头,而且,不畏疼痛,不惧死亡,只会听命于人,没有自己的意识。”
明帝脸色渐渐难看下来。
“全部被割了舌头倒是不例外,可不怕疼痛,又没有意识,那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姜宁展颜一笑,道:“所以,我称他们为活死人。”
“活死人……”
明帝眼底划过寒意:“这个称呼倒是新鲜,只是不知这些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姜宁微微屈膝,再次行礼。
“父皇,我心中对此也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