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下,裴俅面色阴沉无比,裴禄深呼吸口气道:“这孩子,留不得,他疯了!”
说完,裴禄炁势爆发,赫然是半步龙玄,手中短刀一握,冲向了掠上山的裴子南。
两人对碰之后,裴子南一口鲜血吐出,倒飞而去,但气势没有一丝减弱!
抹去鲜血,俊逸的裴子南带有一丝妖媚之感,握着手中剑,喝问道:“大伯,你这炁可真雄厚啊!”
“孽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了,是你们太贪心了,夺了长房之权,害死了莺绣父母还不满足,现在要她给爷爷当鼎炉,你们简直灭绝人性!”
说着,裴子南看向站立在高处的裴俅喊道:“爹,您忘记当年孩儿和母亲是长奶奶救下的吗?”
裴俅咬牙道:“陈年往事,那点恩情哪里能与掌握家族可比?”
“你们都疯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你们失去了人性,那今日,我就血洗裴家,还给莺绣一个干净的裴家!”
裴子南说完,一剑出,那一剑寒光耀天,裴禄还没反应,剑炁已经破了他的刀,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裴子南口中咳血,没看裴禄而是目光落向了裴俅道:“爹,自行了断吧!”
“你,你怎么做到的?”
“你们行错了路,一心想着双修,殊不知,我们裴家一脉自身天赋极高,我钻心十年练武,若是再给我三年时间,我可斩爷爷,只是你们不给我这个时间,只能走了偏门,但也够杀你们了!”
裴子南眼睛血红,向前迈步。
裴俅手中剑颤抖,他感受到了强大的杀意,咬牙道:“逆子,你当真要杀我?”
“是爹不忠不义在先,娘死前嘱咐过我,也嘱咐您,一定要好好报答莺绣一脉,可您
和爷爷,大伯都做了什么?如今,你们还要将莺绣当鼎炉练武,畜生不如!”
裴子南愤怒开口,裴俅沉声道:“你是我养育成人,不思回报,还要弑父,你又当何为?”
“你是我的父亲,我让你三剑,三剑之后,父子情义断!”
裴子南淡淡开口,裴俅看了一眼自己大哥的尸体,眼神满是杀机。
事到如今,亲子也得杀。
快速出一剑,裴子南站立挥剑,挡住后,人飞了出去,裴俅没有停下,再出两剑,最后一剑气势如虹,化为一条巨大青蛇对着裴子南咆哮而去。
可这时,裴子南周身出现一圈护体罡炁,挡住后,一剑出,比裴俅青蛇还要大的剑气席卷而出,直接穿过了裴俅的身体。
没有再去看裴俅,裴子南捂着伤口,拖着剑,一路上山!
而这一天,裴家变故也传遍了胭脂郡。
裴家作为江南第二大江湖势力,门客足足有三百之多,这还不算裴家收下的弟子。
可就在这一天,闭关十年不出的裴家之子裴子南一人一剑,先是护送裴莺绣一路横杀,在送走裴莺绣后,又只身返回了裴家山门,亲手杀了自己的大伯和父亲后,在山腰静静修养了一个时辰,再次杀了上去。
就这样,他杀的裴家门客尽逃,弟子尸体无数,整座裴家山门空气都是血腥味道,恍若人间炼狱。
当秦正他们赶到的时候,这座江南江湖第二武学圣地遍地尸体,一道人影都没有了。
看到裴俅和裴禄已经凉了的尸体时,徐少卿查看,说这都是一击毙命,动手之人极其的强大。
话音刚落,裴家后山一道怒吼声起。
“爷爷,孙儿送您上路!”
漫天的剑意笼罩整座大山,震惊了所有人。
徐少
卿不禁开口道:“好纯粹的杀意,只是炁机不稳,可惜了!”
裴莺绣却是一下子急了。
“快去后山,那是南哥哥的声音!”
说着,裴莺绣带路,秦正知道不是多问的时候,带着人快步跟上。
沿路过来,尸体越来越多,姬紫月小脸看的刷白,等到了裴家后山一座洞府前的空旷处,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站在山道口,秦正目光看去,就见洞府前一个灰袍白发老人和一个俊逸男子正在激烈对战。
那狂暴的炁裂地斩木,徐少卿和木剑老人立马挡在了秦正等人面前。
“不要靠近,他们生死搏杀,会误伤到你们的!”
木剑老人提醒,徐少卿也是瞬间拔尖,秦正看过去,激战两人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看不清出招。
出声道:“这就是裴子南?怎么如此年级会如此的强?”
裴莺绣眼圈通红,声音哽咽道:“南哥哥最不喜动武的啊!”
秦正眉头一皱,徐少卿开口道:“此人根骨少见,若是再给他几年,绝对是一位不世高手,他的内炁不稳,应该不是自身修来,用了什么秘法,以生命为代价生生提了一身之炁,他现在凭借的是自身所学的武技,还有那一口炁,一旦炁破,必死无疑!”
这话出,裴莺绣人一个颤抖,秦正这也明白为什么徐少卿说可惜了。
场中,裴余庆白发飘扬,怒不可遏,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唯一孙子会反了自己,还杀了自己两个儿子。
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