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梦可原本还想再将面纱压低些,没曾想柳沐倾竟如此眼尖,她只是伸出手想领块香皂,连话都未说一句,就被她认了出来。
如今被当众识破,连梦可也顾不得许多,只能赔着笑脸:“夫人,您都敢用,我又如何不敢用?”
柳沐倾微微一笑,她抬起手似是想将手中的香皂递给连梦可,待手抬到半空中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连梦可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了:“世子夫人不会还在记仇吧?”
柳沐倾微微一笑:“没错,我这人确实很记仇,所以这香皂我是断然不会送给连小姐的。”
连梦可哪料到柳沐倾竟然就这么承认了,一时间脸色涨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顿了顿,柳沐倾又继续道:“不仅这次的香皂没有连小姐的份儿,往后‘美人妆’都不会欢迎连小姐,所以连小姐还是早些回府吧。”
连梦可气得眉头都竖起来了,指着柳沐倾愤愤不平地怒斥道:“柳沐倾,你以为自己是谁?这铺子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说出这种话?你莫要太将自个儿当一回事了!”
谁知她话音未落,便听一旁的沈亦安开口道:“世子夫人于在下有恩,世子夫人的话,在下自然要听的。”
被当场打脸,连梦可一张脸忽青忽白,偏偏又无话可说,最终也只能愤愤然留下一句“我才不稀罕这些呢”,然后转身落荒而逃了。
柳沐倾看着连梦可的背影,心中轻嗤一声,得罪了她还想来占便宜,简直妄想!
待将准备好的香皂赠完,柳沐倾看着后面排起的长队,十分歉意地道:“今日‘美人妆’只赠送二十块香皂,各位可待三日后,试用的姑娘们反馈了结果,再来购买。”
那些没领到的只能耷拉着脑袋,一个个没精打采地离开了。
至于那些领到了的,有些欣喜若狂,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有些则心怀鬼胎,不知道存了什么歪心思。
不过这些都不妨事,柳沐倾既然敢这么做,必然已经做了万全准备。
人群渐渐散去,柳沐倾为表心中谢意,邀谢晚晚一道前去春山酒楼用膳。
谢晚晚倒也爽快,十分干脆地答应了。
沈亦安也未多说,只是苦了那掌柜的。
他是知晓那香皂有多精贵的,如今白白将那二十块香皂送了出去,自然是心疼不已。
柳沐倾看出掌柜的窘迫,笑着安抚道:“掌柜的莫要担心,今日送出去的,来日必定会加倍还回来。”
她是要做买卖,自然是奔着赚钱去的,又怎会真让自己亏钱?
沈亦安也是看着掌柜的淡然一笑:“无妨,你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只需按照这位夫人的吩咐行事便可。”
柳沐倾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沈亦安:“多谢沈公子。”
沈亦安面上露出个清浅笑意,那笑中似乎还掺杂着几分宠溺:“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在下相信夫人。”
谢晚晚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切,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圈忙碌下来,柳沐倾只觉得十分充实。
她正准备拉着谢晚晚前往春山酒楼小聚,却又被沈亦安叫住:“世子夫人且留步,在下还有些事情想与姑娘单独相商。”
谢晚晚也是识趣的人,她随口说一句:“姐姐,我去马车上等你。”
待谢晚晚先行一步后,沈亦安这才开了口:“姑娘,此番可要叫药铺多备上一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柳沐倾爽朗一笑:“不必备上许多,咱们自己做出的香皂,自然没那么多麻烦事,只需备上少许草药便可。
一定要知会药铺那边,三日后,若是有人前去求药,必得将药价抬高三倍,他们愿意买就买,不愿买便罢。
还有,三日后,必定会有许多姑娘前来抢购香皂,这几日就劳烦沈公子多备上些货了。”
一想到过几日便会有许多银子跳进她的腰包,柳沐倾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沈亦安似是明白了柳沐倾的意思:“姑娘高瞻远瞩,在下佩服。”
柳沐倾微微一笑,转头瞟了一眼外头的马车:“沈公子可要一同去用膳?”
沈亦安虽心动,但又怎会不知柳沐倾说的只是客套话?
更何况还有将军府的千金在,他自不便在场。
他私心里忍不住想,若是只有他与柳沐倾二人在,才是他求之不得的。
沈亦安心中有所期盼,又夹杂着些许无奈:“在下便不打搅姑娘与谢家小姐小聚了,来日若有机会……”
话到嘴边,沈亦安又硬生生咽了下去,柳沐倾已嫁为人妇,他又有何资格说出那些话?
柳沐倾倒是不甚在意,只冲着沈亦安摆了摆手:“既如此,那我便先行一步,接下来的事就劳烦沈公子了。”
沈亦安微微颔首:“姑娘尽可放心。”
柳沐倾心下寻思着,沈亦安做事,她可太放心了!
上了马车后,两人很快来到春山酒楼,一顿饭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聊到兴起时,柳沐倾直接掏了银子,叫酒楼的戏班子为她二人演了两出巾帼不让须眉的好戏。
听到振奋人心处,谢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