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安冷笑一声:“是啊,既然知道了那女人就是记忆中的人,自然是巴不得一下就飞过去的,哪里肯耽搁。”
呵呵!只是你未必见得到她了!
杨玉安的神色一凝,起身道:“准备一些软糯的羹汤,我要去侍奉老夫人。”
詹氏想要和她玩,那她便奉陪着。
侯老夫人今日觉得有些力气了,下床拄着拐杖扶着丫鬟在前院中散步,院子四角的黄角树垂下碧绿的树荫。
杨玉安将红枣桂圆汤放下,笑着过去接过丫鬟的搀扶,一面说笑一面扶着侯老夫人在院子里走了两三圈。
“老夫人,休息一下吧,?当心走肿了脚。”
侯老夫人坐下便喝了两口红枣桂圆汤,给足了杨玉安的面子,面上带着笑意道:“你这孩子有孝心,我是知道的。不过去求子观音庙拜拜也是正事。”
杨玉安听得,抿唇柔顺点头道:“是。只是我一直以为夫人是不太管事的,近来忽然对我极好,我有些感动。”
侯老夫人听得,端起茶杯来随口问道:“是吗?”
杨玉安叹了口气:“母亲这样待我,我是极其感恩了,只是今日我又没能留住阿锦,只是拜神如何有用?”
侯老夫人听不的谢容锦又出去的话来,立刻放下了茶杯,神色一凝:“锦哥儿又出去了?”
杨玉安便不肯说了:“老夫人被动气,想来过几日就会回来的,是玉安不好,没能留得住阿锦的心。”
侯老夫人听了,并不在意杨玉安的话,只是瞧着她说到现在还没说道重点,便等着。
杨玉安果然接着说道:“今日我本来想要拦着阿锦的,可是夫人她却有些责怪于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没做好,也不敢说······”
侯老夫人了然,随后一笑道:“你这孩子还是身子没养好,你母亲自然是关心你的,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杨玉安点头退出,出的院门便勾起唇角,伸手将垂落的一根嫩枝给折断了。
芊容立刻劝着接过了树枝:“夫人当心手指划伤。”
“我还怕这点伤吗?”
芊容回房劝着道:“夫人别想那么多,只要玉棠不在了,世子自然是会回到侯府的。”
杨玉安轻笑一声,素白的手端起碧绿的茶盅:“不着急,我还预备着好的呢,等谢容锦回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谢容锦快马离城,却正好和送信的人错过了。
信送到上房来,落在了杨玉安的手中。
可是杨玉安没时间细看,便只能握着信跟着詹氏去往城外的观音庙。
三炷香之后,詹氏带着杨玉安去求签,却不想碰到了户部尚书夫人带着女儿来求签。
杨玉安知道户部尚书之女柳梦夏在自己之后成婚,她的婚礼排场到现在还被有心之人拿出来对比,辱没她杨玉安退婚再嫁,不敢摆排场,都跟取妾室一样就进了门。
这虽然是事实,可后来谢容锦也重新安排了宴席。
不过也只是一场官场上的交易做戏,杨玉安到如今还心中不甘。
柳梦秋对着杨玉安瞥了一眼,拉着自己母亲便先向詹氏行礼。
詹氏笑着拉着柳梦秋的手说了几句夸赞之语,一个女子拿着一个签从后面走出来。
杨玉安冷眼瞧着,这是柳梦夏的妹妹柳梦秋。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为何要来送子观音庙中求签?
柳梦秋生的端方,打扮素雅,见到詹氏在前,立刻徐步上来行礼。
杨玉安冷眼瞧着詹氏转而拉着柳梦秋,问东问西,那神色,她如何看不透?
说是来求子,还当真是来求子的,不过不是求她生养,而是找个侧室!
杨玉安便笑着往前,走上前去行礼:“真是太巧了,想不到随便定的日子还能碰到夫人和小姐们。”
几人听了都只是垂眸一笑,只有詹氏微笑回身对着杨玉安嘱咐道:“你身子弱,今儿又颠簸了一路,就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先去禅房休息一下吧。”
杨玉安呵一声抿唇笑着道:“母亲还在这里,我怎么能不在身边侍奉?”
云若立刻上来扶着杨玉安的手:“放心吧,这里有柳家小姐在,夫人不过说些儿话,等会就去找世子妃。”
说着就扶着杨玉安就走。
杨玉安见状,也就不说了,顺着她们的意思回到禅房。
想不到詹氏起的还不是侧室的主意!
只要谢容锦一日不休她,柳梦秋就别想有机会进入侯府!
杨玉安吩咐关了门,这才从袖中抽出那封信来。
信是封住的,杨玉安抽出自己的金簪,轻轻巧巧就将信给拆开。
“世子殿下,玉棠连着一家人不知去向,寻找未果,速来!”
“又碰到唐五,他似乎在追踪一个受伤的黑衣人。”
杨玉安瞧着前面的话还一阵欢喜,可是看到后面又紧张地跳了起来。
黑衣人,不会是阿十······
“芊音!”
芊音立刻从门口走来规矩站定。
“我让你用白鸽送信,可出差错?”
芊音立刻说道:“未曾,我盯着白鸽飞远了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