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听得噗呲一声笑了:“好,你去睡吧。”
次日玉棠亲自去见了苏凌翠。
苏凌翠对这样经常的见面很有意见,看到玉棠便冷声道:“你当我是专门为了和你谈话而存在的吗?”
玉棠笑着钻入车厢之中,赔笑说道:“自然不是。”
“今日又是何事?若是说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往后我就不会见你了。”
苏凌翠这样冷面冷心的人,说的出来做得到。
玉棠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我十分仰慕颖妃娘娘,想要成为她的左膀右臂,不知道能够有机会?”
苏凌翠听得,一双柳叶眉沉了下来,不屑的盯住玉棠,却不说话,仿佛此刻多说一个字都是对颖妃的侮辱。
“我要对付龙行客,我要将他的势力赶出京都。”
苏凌翠爆发出一阵大笑,动静的转变太快,把玉棠吓了一跳。
“好哇,你若是做得到,颖妃娘娘就能听到你的名字。”
玉棠被赶下马车,含着得意的微笑径直往回走,瞧着街上卖花的女孩,她立刻掏出铜钱,买了一束,抱着花束穿过石桥,眼光明媚地闪耀在她的秀发上。
“颖妃知道龙行客的幕后靠山是谁了。”
玉棠径直将这个发现告诉了谢容锦。
谢容锦手中拿着玉棠买来的鲜花,十分别扭立在大理寺门前:“额,是吗?”
“这个花要怎么办?
玉棠听得,灿然一笑:“找个瓶子插起来,放在桌面上装饰,让你们死气沉沉的大理寺明媚起来。”
谢容锦哦了一声,将花交给了手下。
“你下次来,就别带东西了。”
玉棠忍着笑,她的浪漫在这里似乎行不通。
“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两人沿着街道信步走着,像是晒着太阳散步。
“我?我没关注这件事,你若是需要我帮你的话,告诉我。”
玉棠听得,立刻警觉跟着就问道:“那你在忙什么?”
谢容锦迟疑了一瞬:“我在调查豫侯。”
玉棠听得,心中所有的轻松都瞬间被抽离,神色和天色一样,乌云盖顶起来。
“别担心,我暗中在查。”
玉棠想了想:“有线索了?”
谢容锦自然是不肯说的,含糊说了两句敷衍过去。
正好冯白客追了出来,叫着谢容锦回去,玉棠便站住脚步,看着谢容锦道:“你回去吧,当心。”
谢容锦点头,走到冯白客身边问道:“何事,你办不行,非要叫我?”
说着一拳头就打在冯白客的手臂上。
冯白客捂着半条膀子,哎哟哎哟跟了进去。
“卫大人叫你,我又不能帮你去听令,这也太疼了吧,世子殿下!”
谢容锦走进卫若兰的屋里,听命关上了大门。
“昨日宫中有人策划谋害颖妃,陛下命大理寺暗中调查,你对宫中熟悉,我想要让你去调查。”
“是!”
谢容锦正准备走出去,忽然停下脚步道:“我可以挑选几个帮手一同办案吗?”
卫若兰听得,抬起眼皮来,往外面一看,冯白客还在故意哎哟揉着手臂:“可以。”
谢容锦含笑领命出来,一把扯住冯白客的后颈:“走,办差!”
听说要进宫,冯白客激动不已,先就拿手正了正帽子,然后就开始拉扯官袍上的褶皱。
“你确实应该好生打扮一下,毕竟我是带你去见你的主子。”
冯白客反应很快,立刻诚惶诚恐道:“陛下要见我?陛下怎么知道我的呢?”
谢容锦冷笑一声,再不理会他了。
颖妃的翊坤宫禁军守卫几乎要连成一条线将外墙圈起来。
谢容锦和冯白客进门还被搜了身,才得以进去。
颖妃坐在屏风后面,迎接着他们。
“本宫如今心里还在突突跳,可就全拜托世子了。”
谢容锦拱手朗声道:“颖妃娘娘客气,谢容锦必定全力侦破!”
后宫中的勾心斗角,一般都不会明面上惊动衙门,可是这次陛下却直接下令大理寺来调查,实在奇怪。
“请娘娘或者娘娘身边的人讲述一下案情。”
颖妃在屏风后面柔声道:“我的椿萱来告诉你们吧,两位大人请坐。”
颖妃的贴身宫女椿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立在旁边恭敬讲述起昨天的事情。
“颖妃娘娘昨日在宫中一共遭遇了三次刺杀。”
“第一次是在清早的时候,早膳之中被发现有毒,御膳房和送菜的宫女都被抓入大牢之中。”
“第二次刺杀在去见陛下的路上,忽然就冒出一个黑衣刺客,举着长剑刺向颖妃娘娘的马车,好在颖妃娘娘当时不舒服躺在里面,才躲过一劫。”
“第三次是晚上,陛下来看望颖妃娘娘,端上来的安胎药内也被下了毒。太医等一并人也都关起来了。”
椿萱说完,屏风后面的颖妃就柔声道:“唉,正是如此,我本不想这样声张,搞得我好像很张狂,可是陛下却不听我劝说。”
“娘娘安慰至关重要,陛下也是为了娘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