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锦一面蹙眉,一面往皇室关系图上看去,正中就有一个红色的圈将颖妃圈了起来,而在圆圈的下面拉了一个长直线,一直往下联系着龙行客。
直线的旁边赫然写着帮手二字。
这还没完,龙行客的圆圈上还用红线网上引导到了皇后身上,二直线旁边标注的是外甥。
这可真是骇然听闻!
谢容锦将两张关系图记在脑海中,重新折好放在书中,抬脚走出房中,只见到外面大雪靡靡,脚踏在地上都会陷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谢容锦面色坚定,也不管雪落压身,只管出了门得往外走,一路来到龙行客的别院。
之前的一切都是作秀的话,这里的别院此刻应该就是空空如也了!
谢容锦走到门口,却见别院大门掩着,从里面传来说话之声。
谢容锦伸手将门推开,就瞧见那口大锅还是安置在屋檐之下,冯母举着勺子正在给来这里的乞丐们施粥。
今日大雪,似乎屋中已经坐不住了,连厨房里面都蜷缩着人,火炉子的光照亮了每一个房间。
冯母抬眼瞧见谢容锦,佝偻的身子抬了抬,笑着道:“世子殿下来了,这些人喝的粥都是你送来的呢!”
原来侯爷叫停了侯府的施粥,这些人饿了肚子,又回到这里来了。
谢容锦嗯了一声,抬脚走上去,接过冯母手中的勺子,冯母也不客气,进的屋子之中又开始煮稀饭。
一个牵着小女孩的男子一面咳嗽一面走进屋子,还没走几步,就咳嗽着停了下来。
周围的人听得咳嗽之声,纷纷抬起眼皮来道:“哎哟,又一个痨病鬼来了。”
那个被说成是痨病鬼的男子掌不住就这样咳嗽着倒下了,等谢容锦上前去查看的时候,他就再也起不来了。
旁边的小女孩不知道哭泣,只是呆呆站在男子旁边伸出小手去帮男子脸上的雪擦掉。
谢容锦不忍,命令几个乞丐将男子抬到屋檐下面,脱下自己的斗篷给男子盖上。
小女孩便跟着蹲在尸体旁边,就像是男子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冯母叹息着走上去,哄着小女孩进了厨房帮忙。
“这痨病鬼在这里可不行啊,得拉出去烧了!”
谢容锦听得,抬眼瞧着手下找来,立刻吩咐他们将尸体抬出去外面烧了。
一直忙到半夜,风雪大起来,就在也没有人过来了,冯母笑着劝说道:“世子殿下回去吧,现在已经没事了。”
谢容锦便问道:“你不回去吗?要等冯兄来接你吗?”
冯母听得微笑摇头:“我不走,等会早上还要煮饭,我现在还要准备着。”
谢容锦也就不走,留下来帮忙,顾九带着人来帮忙,薛七扶着送冯母回家。
冯白客酒醒,连忙拍起来,拿手拍了拍自己的面颊:“该死!我怎么睡着了!怎么就喝了酒了呢?”
冯白客立刻跑出房间,一头冲入风雪之中。
等到他气喘吁吁,浑身湿透闯入别院来接母亲的时候,却瞧见里面站着谢容锦和他的手下。
“咳咳!”
冯白客走进厨房,一面瑟瑟发抖,一面不好意思笑着道:“这可真是麻烦世子殿下了,我母亲呢?”
谢容锦闻的他身上一阵酒气,没好气道:“我已经派人送回去了,怎么的,今日高兴?”
冯白客呵呵笑着:“咳咳,就喝了几杯,谁知道酒量这样差,竟然睡着了,唉,喝酒误事,我往后再也不喝酒了。”
谢容锦听得,只是冷眼转开目光,冷声道:“我看你也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的手下都做完了。”
冯白客立刻腆着脸笑道:“这可真是感激得很。”
谢容锦本想要让他回去换掉湿漉漉的衣衫,可是冯白客似乎想不到一般,不断拍马屁。
“闭嘴,滚!”
冯白客这才只得走出房去,提着篓子装了炭去每个房间的炉子中加炭火。
“行了,往后侯府的施舍就转到这里来好了,占用你的地盘,我的手下会料理的。”
冯白客放下篓子,将钳子靠在墙边:“这不成什么问题。”
谢容锦载着冯白客回家,到了门口,冯白客爬下马车,拱手笑道:“多谢世子殿下送我。”
谢容锦坐在车厢之中,犹豫着是否要跟着进去,质问那两张关系图的事情,可是到底没能下车,只是转过眸子吩咐车夫离开。
冯白客回到房中,瞧着母亲房间的房门关着,这才安心回到屋中,拿起那放在显眼处的书来看,就发现两张关系图卡的书页变了。
“呵呵,难怪谢容锦今日会在别院。”
冯白客将两张关系图丢入火盆之中含着笑意道:“你已经完成任务。”
谢容锦回到房中,立刻将两张关系图画下来,并且清晨便带着朝堂的那一份去到侯爷书房。
侯爷看着摊开在桌子上的关系图,频频点头:“没错,大的关系都没错,这些小的关系连我都没瞧出来,瞧着这上面的标记一想,倒也没错。”
侯爷将目光从关系图上抬起,满意地对着谢容锦点头:“你这功夫下的深,调查地很是仔细。”
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