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当真看过,这就得问问了,既然会内径直恶意竞争,那商会钱庄是什么意思?”
玉棠听得,哎呀一声道:“原来龙掌柜不知道?连我都知道呢!”
“汇通钱庄忽然全部关系,那多少店家等着用钱呢?他们找到商会,商会岂能不出来处理?”
龙行客听得玉棠回答头头是道,句句都用商会的规章来应对,一点破绽都找不出。忍不住感叹道:“前儿有个苏白,我就该想到,女子厉害起来,那是比男子厉害得多的。”
这话虽然玉棠爱听,却面上只是谦虚,又拧起眉头沉着脸道:“龙掌柜能够这样轻描淡写提起苏白,不知道你清楚我们是朋友这件事吗?”
龙行客本想要继续推进话题,却不想被玉棠岔开,只得道:“我虽然受到苏白刺杀,但我想她是有理由的,所以没有想过要报复,她的死和我无关。”
玉棠叹息一声:“我想也是,不然你怎么出的大理寺。要不然的话就是龙掌柜手段高明,若是如此的话,今日是来警告我的了?”
龙行客当今放下茶盏郑重道:“我龙某,自问手段不总是光明,但是杀人放火这类事情,我是不做的。”
说着又看向玉棠道:“玉娘子不是也不靠这些手段做起来了吗?你我的底线或许是相同的。”
玉棠倒是相信龙行客此刻的话,但是叹息一声道:“我想世间的事情总是很多不得已,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难道龙掌柜敢说没有过吗?”
说到这里玉棠脑海中就冒出了大喜班的那些人来,神色不免沉重起来。
她这一番情绪流露,倒是让龙行客多了几分信任。
有底线的人才是可以信任合作之人。
龙行客今日本只是想要重新认识玉棠,一番话下来,他惊讶发现,玉棠不仅思想高远,组织力量强大,而且有原则有底线。
“我听说玉娘子和侯府的世子关系匪浅,这我本不好问的,但是此刻也不得不问。”
玉棠听得,面颊绯红,心想自己的底细龙行客自然是知道的,瞒不住,只得撇清关系。
“我和世子如今已经坦然成为朋友,我的生意都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开起来的,除了这次的事情,世子倒是没有帮我多少。”
龙行客听得玉棠承认了,缓缓点头,忽然说道:“我十分欣赏玉娘子,也想要和玉娘子合作,只是你我都还不够信任,或许着急不得。”
龙行客截断自己的念头,起身和玉棠含笑告辞:“耽误玉娘子这么长时间,很是抱歉,我先走了。”
玉棠有些疑惑地起身要送,被龙行客拦住了。
“不必送,今日的事情不必传出去,玉娘子放心,我是不会破坏商会。”
等着龙行客走了,玉棠立刻也闪身出去,上了马车一路都在思索,龙行客刚才的神情分明就是要坦白什么事情,可他忽然截住话头,倒是有些遗憾。
龙行客若是可以合作的话,那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玉棠叹息一声,越发期待唐五和无名送回的信了。
到底龙行客还是一个谜团,需得了解他才能指定计划。
“等不得了,我也去吧!”
玉棠和唐之南一起给容念洗澡的时候,抱怨说道。
唐之南一口否决:“你当真相信龙行客的话?若是你走了,他就立刻对商会动手,你怎么办?”
玉棠听得迟疑起来。
“可是关于龙行客的信息,真的是迫切需要的啊!”
唐之南便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江南离这里多远,你一去一回京都都变天了。尤其是颖妃,你不是心存怀疑吗?”
一句话点中了玉棠心中最深的疑惑。
颖妃搅动风云到底是想要什么呢?
她是知道太多的变化因素存在,她绝技是不能走的。
好在谢容锦十分地将她放在心上,立刻就派了人去催情况,但是江南江北路途遥远,此番未必就能碰上。
话说唐五和无名有说有笑,一路换马疾行,却也没有耽误喝酒。
两人本就曾经一同喝过酒,再见面彼此也没有了怀疑,自然是更加畅快,那醉醺醺地立在马上,催着快马纵风往南,别提多么高兴。
一向沉郁阴鸷的无名,跟着唐五都变得开朗了几分。
两人路上走了两个月,终于赶到江南龙行客的老家徽州。
两人找了个旅店,好生清洗了一番,换了身华贵衣衫,从乞丐摇身一变成了贵公子。
上的街上,目之所及都是赛石崇的店铺,人人口中说的传说,七个里面就有五个是关于赛石崇的。
都不用打听,两人一起在茶馆听了两日的说书就将赛石崇的故事听完了。
听起来这个赛石崇也应该已经七八十岁了,显然这些故事的主角就不是龙行客。
唐五便带着无名去赌坊,混入当地的地痞流氓群里,每日拿钱请客吃饭喝酒玩乐,见缝插针询问调查龙行客的消息。
可是赛石崇的手下很多,听说个个都是四五十岁的经验者,倒是从未听说过用过年轻人来当手下。
有一次唐五故意见到汇通钱庄说到了京都的事情,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