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接到了费泽琛的电话,说庄欣瞳已经度过危险期,转入了普通病房,也可以正常交流了,所以,她急着赶去医院看望。
她在病房外面看到了费泽琛,见他面露喜色,眼眶一红。
庄欣瞳跟费泽琛来往也没有太久,费泽琛对庄欣瞳那么上心,每次过来他都在,也不知道要是自己出事,宴南修能不能做到如此?
在后面跟来没露脸的宴南修呗念叨,差点打起喷嚏暴露自己的行踪。
殷宛央跟费泽琛寒暄两句,进了病房。
庄欣瞳正坐在病床上,靠着床头喝粥,庄母在喂她。
殷宛央过去跟庄母打了声招呼:“阿姨,让我来吧。”
庄母还在犹豫,庄欣瞳说话了:“妈,你先出去,我跟小央说说话。”
庄母这才把碗交给了殷宛央,走出病房,把空间留给闺蜜俩。
“听费泽琛说,是宴星画故意开车撞的我们?”庄欣瞳急着问。
殷宛央坚持让她吃完东西再说话。
等庄欣瞳吃完,殷宛央才把经过详细地说给她:“宴星画在自己朋友群里发消息说要教训我们,要让我消失,有人给陈词告密,陈词又给宴南修打电话……”
说到最后,她歉意地:“学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要不是跟我在一块,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说什么呢!”
庄欣瞳不以为然,
“我们现在该讨论的重点不是怎么找宴星画追责吗?她差点要了我的命,难道这次还要让她轻易过关?还是说宴南修又要拿钱替她解决问题?”
“宴南修是替你垫付了医药费,但他说了这次不插手,我是准备起诉宴星画,就等你醒来表态了。因为你是受伤的那个。我只是受了惊吓,起诉根本伤不到宴星画皮毛。”
殷宛央说出自己的考量。
“不用多说了,起诉,我马上就要联系律师起诉宴星画!”
跟殷宛央预料的一样,庄欣瞳的态度无比强势和坚决。
殷宛央马上给司希彦打电话,让他帮忙找厉害的律师,最好是顶级的,防着宴家找到更厉害的。
随后,庄欣瞳又跟殷宛央问起了医院的情况。
病房外面,宴南修把费泽琛叫去说话:“庄欣瞳现在情况怎么样?”
“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不过,她的右腿受伤严重,医生说可能以后得依靠拐杖……”
费泽琛经过这几天,情绪平稳了许多。
宴南修眼底有不安之色:“我会想办法,不遗余力地把她的腿治好。”
“也不知道你这样是为了谁?到现在为止,也没见你妹妹和你父母来过医院一次,过问一声。”费泽琛嘲讽地。
“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谁。”
宴南修并不愿明白地讲出来。
看费泽琛现在的情形,应该是对庄欣瞳认真了,那么,他应该能将心比心,彼此都是为了自己在意的女人。
只是他不单纯,不止是为了让庄欣瞳好起来殷宛央得到安慰,还为了她不跟他结束。
说完,他转身便走。
费泽琛怪异地:“你不等殷宛央出来?”
“她现在看到我不高兴。”
宴南修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悻悻地说了出来。
费泽琛摸摸鼻子,下意识地看向病房门口,便见到殷宛央走出来。
他快速看向宴南修,他有点狼狈躲闪的样子。
殷宛央阴着脸走过去,冲着费泽琛问:“你打电话通知他的?他知道了,宴家可能就跟着知道了,可能会让学姐不得安宁。”
宴家一旦知道庄欣瞳醒了,要起诉,肯定会设法制止,而不是等到开庭那步。
费泽琛很无辜,但又不愿出卖朋友:“我没给他打电话,他怎么过来的,我不知道。”
殷宛央随即也觉得自己过敏了。
费泽琛明明知道自己在这,要通知宴南修,也该在她来之前或之后,以免撞上,冲突。
她语气顿时变得和缓起来:“我要回去了,你还不走吗?”
“我也走了,一起吧。”费泽琛也没计较。
两人并肩往外面走,停车场的一辆车里,宴南修看着他们,神色晦暗。
他绝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只能在暗处看着殷宛央跟别的男人并肩而立。
虽然这个男人是他的好基友,他也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奸情”,但还是免不了吃醋。
费泽琛也知道宴南修肯定还没有走远,就在附近哪辆车里,故意跟殷宛央多说了几句:“庄欣瞳怎么说?有什么打算?”
殷宛央犹豫了一下,想到费泽琛现在应该是偏向她们这边的,而且要起诉宴星画,宴家很快也会知道,便如实说:“学姐明确表示要告宴星画。”
费泽琛摸摸鼻子:“费家跟宴家有些生意和人情往来,可能我不方便帮忙找律师……”
“没关系,我已经托人帮忙了。”
“是……司希彦?”
“我可以不说吗?”
殷宛央生出了点保护司希彦的心思。
宴南修在车里看着殷宛央,他已经确认了,殷宛央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司希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