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前面你嫌弃,来后面我就不嫌弃?”宴南修的声音如冰刀子般扎过来。
殷宛央心梗:蔡熠城叫她坐后面,是因为嫌弃她,不愿意她坐在旁边?
她又不脏不臭,也不丢人!
知道会得罪人,却不敢开口解释,蔡熠城摸摸鼻子,启动车子:“宴总,去哪里?”
“你说呢?”宴南修理所当然地反问。
蔡熠城喉头一哽: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
他斟酌了一下,去宴家吧,给殷宛央太大压力。
去殷宛央住处?
把狼给她送家里吗?
她肯定也不会答应。
去酒店?
会不会太露骨了点?
还是回宴氏吧。
反正宴大总裁性之所致,办公室也是一样当酒店客房使用的,他是见识过,并大开眼界的。
车子在宴氏大楼前停下,蔡熠城通过后视镜察看宴南修的表情,隐约看出,他对这个安排还算满意。
蔡熠城快步下车,去给宴南修打开车门。
宴南修下车,径直朝着大楼里面走。
殷宛央在副驾磨蹭着解安全带。
“殷小姐,早点把活干完了早点回家睡吧。”蔡熠城焦急地在车下提醒。
殷宛央下了车,认命地往里面走。
宴南修掌控着速度,一直在前面,跟殷宛央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蔡熠城走在最后。
宴南修在总裁室门口站住,蔡熠城快步过去打开门,微微躬着身,像个迎宾。
宴南修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殷宛央站在门外止步不前,脑袋里浮现上次在这里的羞耻记忆,她实在不愿再踏入。
她此时觉得,宴南修今天的一系列刁难,不过是在为了再次疯狂掠夺她的身体作铺垫。
但冲着宴南修这几日的表现,她死也不愿意再给他碰了!
想用工作当借口潜规则她,没门!
“殷小姐,进去吧。”蔡熠城苦着脸提醒。
他还想早点把事了结了回去睡觉呢。
“我就在外面画。”殷宛央大声说。
蔡熠城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这里没办法画啊。”
“我在地上画!”殷宛央瞧着地板还挺干净、光滑的,她趴在地上画得了。
蔡熠城扶额,问询地看向宴南修。
宴南修已经坐到了他平日办公的大班椅上:“给我找条毛毯来。”
蔡熠城只好撇下殷宛央,去伺候宴南修。
殷宛央直接把东西往地上一摆,当真趴在地上开始画设计图。
看到宴南修盖着毛毯,在椅子上睡了,蔡熠城过去,轻手轻脚地搬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过来:“殷小姐,来这里坐着画。”
“谢谢。”殷宛央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
蔡熠城瞧着这里没有他什么事了,反而他留下可能妨碍宴南修发挥,便悄悄遁了。
殷宛央开始还留神着,怕宴南修突然出来,对她做什么,想着她要怎么反抗才有效,结果证明她想多了,他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便收起心,全神画起来。
但毕竟时间太晚了,她再专心,也扛不住浓浓的睡意,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原本在里面“睡着”的宴南修掀开毯子,轻手轻脚地出来,站在一边,目光紧紧地盯住她。
“殷宛央”为了确定情况,宴南修试着喊。
没反应。
宴南修又喊了两声,甚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白嫩的脸颊,还是没反应。
看起来,是真的睡着了。
他知道的,她睡着了,就不是那么容易醒了。
他俯身,下意识地把她抱起来,直到将她放到了休息室的床上,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一脸懊恼。
不是在恨她爱的是司希彦,恨她穷尽唯美的字眼对司希彦表白,要放弃她吗,现在是把她抱进来做什么!
抱出去扔了!
脑袋是这么想的,可手脚根本不听使唤。
不但如此,身体还不由自主地弯下去,离她越来越近。
因为睡着了,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她的脸看得特别清楚。
洋娃娃似的脸,五官精致得不像话,睫毛浓密微翘,在眼睑上投下唯美的暗影,唇瓣从色泽到弧度都那么妩媚动人,肌肤细腻光滑得像顶级的瓷器,殿堂级大师精雕细琢的作品般……连每根头发丝都那么迷人。
宴南修目不转睛地看着,此时尤其理解了“秀色可餐”一词,呼吸越来越重。
已经好几天没碰过她了,身体膨胀得像要爆炸一般。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她的唇瓣。
以前不知道品尝过多少次,那触感,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很想再次品味,可脑中又响起司希彦发的那条殷宛央对他表白的语音。
他像被人从头浇了一桶冰水般,清醒了不少,目光一冷,转身往外面走,回到他原先躺的大班椅那边。
“咳咳”
殷宛央的咳嗽声从里面传来。
宴南修从椅子上惊坐起来,想着,殷宛央要是问起她为什么在这里,他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