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的会客室被当作了临时的体检场所。
殷宛央被蔡熠城引进去,看到两个女人候在那边,她们没有穿白大褂,只是日常的穿着,让她觉得非常纳闷。
蔡熠城看到殷宛央的反应,低声跟她解释:
“不瞒殷小姐说,平常员工入职的体检都是自己去医院做的。
但殷小姐不是特殊嘛,宴总特别叫了医生到公司来给你做体检,免得你奔波。
只是宴总又怕其他人知道了觉得给殷小姐搞特殊化,排挤你,特意让医生穿的便装。”
这个解释听起来还算合理。
殷宛央心里嘀咕:宴南修给她搞特殊化?
去大医院体检,排不完的队,可能要折腾上一天,够累的。
宴南修这么体贴?
这样一想,心里对他的观感便好了些。
蔡熠城招呼了医生,两个医生随即给殷宛央做了检查,就查了心率、血压,量了体温,抽了血。
医生还跟殷宛央要了一根头发。
殷宛央有些怪异:“要头发干什么?好像没听说过体检查头发啊?”
医生从容不迫地解释:“这是现在从国外新引进的一种检测方式,通过毛发,可以检测出很多种隐藏的疾病……只是因为成本高,尚未推广。”
殷宛央听着,不明觉厉,她又不懂这方面,自然就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她比较想吐槽的是,宴氏这么大的企业,做个体检就搞这么点项目,这么敷衍的吗?还不如不做呢。
她当然不知道,这两个医生,并非来自医院,而是隶属于一家大型的dna鉴定机构。
宴南修不方便收集她的样本,就编造出了体检的名头。
所谓的特殊照顾,其实是掩人耳目。
殷宛央做好了“体检”,又去人事那边领了卡证,往设计部去。
这里给她留下了很强的心理阴影,她一路都在做心理建设。
殷宛央这次仍然被分到了珠宝设计组,跟以前不同的是,她顶着“特聘”的名头,得到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
蔡熠城收到宴南修的指示,特意将殷宛央送到了地方:“殷小姐,你忙,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问题或需要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会汇报宴总,他都会替你解决的。”
他会替我解决?
添堵还差不多。
殷宛央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勉强应了声。
殷宛央在设计部上了几天班,独来独往,跟本部门的人相安无事。
她比较疑惑的是,进了几天了,她进进出出,都没看到朱茉和章元元她们几个的身影。
总不能都被开除了吧?
都出差或者去分公司了?
要是能一直不见到,就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仍然是因为她顶着“特聘”的名头,她不归谁管,跟组长平起平坐。
珠宝和箱包设计组都是新面孔。
殷宛央想起蔡熠城说的有问题第一时间联系他的话,下班后给他打电话过去。
是时,蔡熠城跟宴南修刚在停车场下车,他们要跟一个大客户吃晚饭。
蔡熠城的手机这会儿倒没有设置语音播报,但他看到来电显示,还是有些头大。
他战战兢兢地跟宴南修汇报:“宴总,殷小姐打电话来了,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先前按照你的交代,我又叫她有事就联系我。”
“那就是她遇到事情了,还不接?”宴南修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了。
蔡熠城诚惶诚恐地接起来:“殷小姐?”
“蔡特助,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就有点好奇,跟你打听一下,不知道朱茉和章元元她们几个是离职了还是怎么着,进来后都没看到。”
殷宛央单刀直入地问。
蔡熠城此前已经自觉地开了免提,见宴南修听着,眼神询问,该怎么回答。
宴南修扬了扬下巴,却并无明确指示。
蔡熠城只能像日常那样,全靠妄自揣测,当他是让他实话实说的意思了:“殷小姐,她们几个之前不是想害你嘛,被宴总收拾了。”
他说着话,暗窥宴南修的反应,发现自己猜对了,宴南修脸上隐约有一抹满意之色。
殷宛央有些意外和不确定:“你指的是什么事?”
“就是之前那次,朱茉和章元元她们在宴氏外面把你强拉上车,带到夜店给你灌酒……
那天,宴总不放心你,后来在夜店找到你,大为光火,直接让我报警,把她们几个抓起来了。
后来宴总还集体开除了她们,并让律师代理你,起诉她们,导致她们都被拘留。
她们几个都是资深的大牌设计师,业界优秀的设计师并不是太多。
宴氏原本就需要不少设计师。宴总这样做,等于是自断双臂,这都是为了殷小姐你呀……”
看到宴南修满意,他趁机又替他说了不少好话。
殷宛央听完,默了一会儿,最终,只是长长地“哦”了声,挂断了电话。
宴南修竖起耳朵,本来还想听点殷宛央表达感动的话,结果大失所望。
蔡熠城瞧着宴南修的脸色,安慰:
“宴总,殷小姐听到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