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画和司希彦的订婚宴仪式选在宴家的花园里举行。
殷宛央在宴家门外倒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但当她开车进去,一股喜庆的气氛扑面而来。
宴家内部到处张灯结彩,地上铺了大片红地毯,到处都是花篮和鲜花拱门,隆重程度,别说普通人,富豪的婚礼铺张程度也不过如此。
应该宴家还是想要尽可能低调一点,不然,肯定在外面就开始布置红地毯和架设鲜花拱门了。
殷宛央在特别划分出来的停车区停了车子,朝着人聚集处走。
仪式还没开始,人已经到了不少,殷宛央瞧着绝大部分都是熟面孔,宴家的一帮子人。
另外有一些生面孔围着司夫人转悠,殷宛央怀疑今天在场的都是宴家和司家两个家族的近亲。
钱荷珊跟宴海嵘在招呼客人。
司希彦和宴星画估计在房间换衣服、化妆,没有现身。
不见宴南修。
殷宛央还在想着要不要过去跟钱荷珊报个到,已经有几个宴家的三姑六婆看到了她,一起朝着她走过来。
这些人,以前偶然见到了,都对殷宛央和陶丽绮不屑一顾的,她瞧着他们的情形就是来者不善。
当双方都看到了,她要是躲,恐怕她们追得更凶。
殷宛央便站在原地,看她们要做什么。
“三姑六婆”走近,一个问:“殷宛央,你妈呢?今天星画订婚,这么大的事,你妈都不来,这也太不懂礼数了吧?”
殷宛央不知道钱荷珊有没有宣扬陶丽绮的事,但别人已经发问了,她好歹得应付一下:“我妈今天人不舒服,让我作为代表来参加。”
“你妈不舒服啊?她现在呆在看守所,肯定不会舒服了,哈哈哈。”另一个直接揭穿。
其他人也跟着嘲笑起来:“听说陶丽绮是想钱想疯了,自己导演了绑架的戏码,还想从南修身上一下搞到两千万!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把自己送进看守所,留下一个女儿在外面,也靠不住……”
殷宛央绷着脸,下意识地朝着远处的钱荷珊看了一眼,她也正好看过来,眼神有些诡谲和轻慢。
可以预想,钱荷珊让她来,少不了要趁机涮她一顿的,这几个人就是她的走狗吧?
她们说她靠不住,让她把陶丽绮救出来的想法更强烈了。
殷宛央面无表情:“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怎么没有。听说你以前还在打司希彦的主意,现在司希彦要跟星画订婚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会是想跟星画抢人吧?”
其中一个女人开始找茬。
殷宛央止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怕冷,为了保暖,一条白色长裙外搭一件焦糖色羊绒大衣,这够得上“花枝招展”?
“你挤眉弄眼的干什么?还不能说你了?今天是星画的大日子,不是让你来抢风头的。”又一个女人出声斥责。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殷宛央,还说陶丽绮上梁不正下梁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殷宛央沉下脸去:“是宴家主母亲自叫我来,我才来的,既然大家这么多意见,我走就是了。”
听到殷宛央要走,这帮人又不依了,纷纷阻拦。
殷宛央蹙着秀气的眉头。
钱荷珊和宴星画就会搞这些伎俩!
今天在场的都是两家亲戚,虽然司夫人之前跟她交情不错,但现在司希彦迫于形势跟宴星画订婚,司夫人即便有心帮忙,也不方便出手了。
她这回才是彻底的孤立无援了。
几人拦了殷宛央,又开始纷纷指责:
“殷宛央,宴家从你那么小就把你收进来养大,你怎么为点小事就要告星画,闹得宴家鸡犬不宁?”
“真是忘恩负义。跟你妈一样!”
“你妈都进看守所了,你什么时候进去?”
“我看你今天得当众跟星画和当家主母道个歉才能走。”
……
殷宛央耐心火起。
这些人竟然好意思跟她提宴星画的事!
她大闹订婚宴的心都有了,但她今天要是大闹,估计宴家人不会让她活着走出这扇门。
而且,她欠着司母和司希彦的人情,她在吵闹之前,还得顾虑到他们的感受。
她的四周充满恶意,司母属于她有限在乎的人,她还想维护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
她克制地驳斥:“什么叫小事!宴星画冲着撞死我来的,我学姐为此废了一条腿。这叫小事,你去大街上给人撞啊!”
“说话这么难听,我看是欠抽!”
有两个女人已经挽起了袖子,另外的女人一副要帮忙抓住殷宛央收拾的架势。
殷宛央紧咬牙关:逼人太甚,她只有跟她们拼了。虽然狼狈可以预见,但她别无他法。
一道好听的男人声音突然传来:“殷小姐,幸会。”
殷宛央循声回头,看到一张陌生,却又不算全然陌生的年轻男人的俊脸。
陌生是因为她并不认识此人。
但这人的五官跟司希彦和司母有几分共同之处,不难猜测他的身份:“司大少?”
“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