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洗好出来,宴南修接着进了浴室。
她准备去整理自己行李箱的东西,却发现行李箱空了,继而发现,自己的物品已经很有条理地放到了柜子里面,显然是被宴南修拿出来整理好的。
而他自己的物品,自然就更不用说了,早已分门别类摆好。
他们的衣服被挂在同一个衣柜里面,夫妻相依的感觉。
按说,宴家有佣人给宴南修收拾、整理东西,难得他还有“自理”能力。
殷宛央这会儿倒不知道做什么了。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人很疲惫,她是很想上床睡的,可自己往床上一躺,不是就给宴南修制造机会了吗?
有他在,能睡个好觉?
出去躲吧,一方面精力不支持,更主要的是宴南修说了这边的治安有问题。
好吧,她只有把工具拿出来,继续画庄欣瞳戒指的设计图。
有打开浴室门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
殷宛央下意识地抬眸望去,宴南修仅仅围着浴巾,迎着她走过来。
他这副样子她以前不知道都看过多少回了,甚至,隔着浴巾,她都能知道浴巾下的肌肉如何饱满有力。
脑袋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涌出许多两人肌肤相亲的记忆片段,殷宛央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
虽然这只是掩耳盗铃。
脑袋里的记忆,可不是想躲就能躲的。
好在他也看不到她脑子里正播放什么东西。
宴南修一直走到殷宛央面前,灼热的目光罩着她的脸:“想什么?脸这么红?”
这下子,殷宛央的脸彻底被引燃了,但还无法回避:“我热到了不行吗!”
“行。我把空调温度调低点。”宴南修了然地笑着,拿起遥控器调温度。
等下要剧烈运动,先把温度降下来很有必要。
调好温度,他放下遥控器,仍旧站在殷宛央跟前:“出来是让你放松的,没必要把时间抓这么紧,东西收起来,先睡觉。”
“又不是出来度假的,不是还有工作?”
“我是老板,我现在让你玩,照样给你算工资。”
“你先睡,我再画一会儿。”
“你不睡我睡不着。”
宴南修直言不讳。
殷宛央扶额:“你这样说,弄得我不敢睡了。”
宴南修低低笑起来,声音很是性感:
“放心吧,我只是怕睡觉的时候你一个人跑出去了,不安全,我要确保你在身边才放心。我现在很困,还要赶紧休息一下去工作,你脑子里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殷宛央被说得无地自容,好像全程是她在多想一样。
她还在犹豫,宴南修已经把她的工具拿过去放到一边,拉着她站起来:“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殷宛央这阵也很累了,只是不好意思自己先躺床上去,宴南修这样一闹,她就走过去,上床,背对一边躺下。
宴南修随后也上了床,在殷宛央背后躺好。
殷宛央身体紧绷着,却迟迟不见宴南修有动静,好似真的是她多想了。
她又躺了会儿,小心地回头去看,宴南修双目紧闭,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回想起他确实有些睡眠不足,殷宛央松了口气。
因为考虑到跟宴南修在一个房间,殷宛央洗了澡之后,是睡衣里面是穿着内衣的。
她平时睡觉都会脱掉内衣,现在勒在身上,感觉很不舒服。
既然宴南修睡着了,她也不用顾忌什么了,躺在那,先脱了睡衣,然后把内衣脱下来,放到一边。
她才准备穿睡衣呢,一只手伸过来,覆上她的身体。
殷宛央偏头,跟宴南修的目光对上。
她目光闪避,声音微弱:“你干嘛?”
“你脱衣服干什么?”宴南修盯着殷宛央,好像她想偷偷干坏事一样。
殷宛央脸泛红:“……你管我。我内衣穿着不舒服,我脱下来,不行吗?”
“是吗?”
“不然你以为呢?”
“我才要睡着,你就摆出这副请君采撷的样子,让人没法不多想。”
“……你继续多想,我要穿衣服睡觉了。”
殷宛央恼着,扒宴南修的手,但他的手紧扣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我给你穿。”
宴南修不怀好意地说。
“不要。我自己穿。”殷宛央不肯。
“那就别穿了,就这样睡。”宴南修扯了薄被,往殷宛央身上盖。
殷宛央觉得继续闹下去宴南修肯定没完没了,只能将就了,侧身,背对他,努力睡着。
宴南修的“多动症”却犯了,伸手,一会儿在殷宛央身上这摸摸,一会儿那摸摸,节奏感很好,像弹奏钢琴。
殷宛央一次次把他手扒下来,都扒累了。
她转过身去要对宴南修表达抗议,却才一张嘴,就被他的唇堵了个严丝合缝。
在宴南修高超的吻技之下,她终究弃械投降,任他宰割。
几度沉浮之后,殷宛央睡得天昏地暗。
殷宛央再醒来的时候,宴南修已经衣冠楚楚,一派精英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