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噫”了一声,开始往钟离身后缩。
聊天群里的感慨和叹息在流水一样往上刷,提瓦特的包厢里却也没差上多少。别的不说,琴看过来的眼神几乎有点溺爱了,温迪只觉得全身都有点发寒。
如果是往常,他当然不太在乎脸面,凑到琴身边一口一个“大姐姐”撒娇这种事他都干得出来——但不是这里,不是现在,不是在满提瓦特一大堆神之眼持有者、别国执政神、别国当权者加一个水龙王面前!
“别这么看着我啦,”温迪蔫蔫地说,“这种事情,七神多少都有些类似的经历,我并不特殊啊。”
胡桃下意识地去看钟离。
钟离好像根本没意识到温迪在拿他当挡箭牌,神色不变地喝茶,眼睛只管盯着荧幕看。
观影厅里,荧幕上镜头从温迪的背影抬高,一路远望,将绿草如茵的蒙德大地和辽阔的天空尽收眼底,随即镜头向某个方向俯冲而下——
停留在璃月港的港口旁稍远处,一艘装饰格外华丽漂亮的大船上。
……嗯,还好在这里的至少也是神之眼的拥有者……
“咦,老爷子,看什么呢?”
温迪东拉西扯了半天,没见钟离有什么反应,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荧幕上开始播放的内容后,脸上的笑弧越来越夸张。
“我就知道,你必不会放我单独出丑的!”
钟离放下茶杯,深深地叹了口气。
“播放内容由观影厅决定,不由你我做主,缘何如此幸灾乐祸啊?”
【行至珠钿舫,荧和派蒙不巧看到了熟悉的人。
珠钿舫是一艘开在璃月港不远不近之处的客船,当时荧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拿了个常驻的名额。
荧有点怀疑这是个销金窟,但转念一想,在岩王帝君眼皮底下开个销金窟需要的可不仅是手段,便也将这点没道理的猜测丢在一边了。
不过,再怎么说,荧也没料到居然会在珠钿舫看到钟离本人。
钟离看上去也有一点惊讶,向在场的几人介绍道:“荧,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与之相处,倍感投缘。”
介绍完了,又面向荧,“刚刚我们聊到「历史上的岩王帝君」这个话题,你有兴趣听一听吗?”
荧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旁边自称翰学的学者迫不及待地开口了,“这位先生,好像轻看了岩王爷的神力。作为专业的考古学家,我想纠正他的一些观点。”
荧一时间尴尬得要命,“他、他其实……也许没人比他更懂……”
没人理她在说什么。】
#诸位,我开始想笑了。
#和岩王帝君本人争论历史上的岩王帝君,噗。
#真的不会出点名场面吗?
#肯定会出吧!
【他们在讨论的,是「历史上第一枚摩拉」的下落。
有的人提出假设,认为它可能是作为一种「信物」秘密传承了下来。
有的人猜测掌管璃月的「七星」,会不会在每一代上任之前,都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仪式。
翰学更是从摩拉作为触媒的性质上,认定世上第一枚摩拉,一定蕴含着最强的力量。说什么“岩王爷用这枚摩拉作为触媒,强化了一刀一剑”。
一边说着,一边还给自己的历史小说,啊不是,历史研究,打广告。
“……不敢苟同。”钟离叹了口气。
“且不提这刀剑考据的真实性……所谓摩拉,所谓金钱,诞生的初衷,只是一种方便「契约」签立的筹码而已。引导人类利用摩拉进行交易,才是帝君本意。”
钟离理所当然地说道,“想必「世上第一枚摩拉」,也只是被帝君当作普通的钱币,简简单单地花掉了吧。”
逸轩沉吟片刻,“唔……我觉得翰学先生的假说很有道理,倒是这位钟离先生,无凭无据的,就这么看轻岩王爷的深远谋划?”
钟离微怔,否定了他的说法,“我的说法不含褒贬,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
翰学怒而拍桌,“得了吧,是你懂岩王爷还是我懂岩王爷?”
荧欲言又止:“他、他其实……也许没人比他更懂……”
没人理她在说什么。】
#笑死我了,我就知道钟离迟早有这么一天!
#之前的大事件应该是把一些荧小姐路上的经历删掉了。不过即使如此也能意识到,璃月对岩王帝君的推崇。在这样的环境下当理中客,即使是岩王帝君本人也要被扇上两巴掌吧哈哈哈!
#世·界·名·画啊。
#钟离:我好尴尬。
#这野史也太野了吧哈哈哈哈!
#当你在文学考试的试卷上看到自己的作品,写的答案被阅卷老师判零分时be like:不敢苟同.jpg
#你这个符号是怎么念出来的……
#帝君:笑不出来。
#我们:哈哈大笑。
#这其实说得也没错,摩拉造出来肯定就是要花的。反而是这群璃月人,实在太神化岩王帝君了……虽然人家确实是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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