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辉耸耸肩,说道:“东江省,距离咱们滨海市,两千多公里,我们运送的又是貂皮这种高档货,随时可能遭遇到打劫,一趟跑下来,两万块的押运费,真的不算多。”
陈永乐正要说话,景云辉继续道:“另外,我和老二还可以向陈总做个保证,如果押运途中,一切正常,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中途真出了意外,导致陈总货物受损,一切损失,由我和老二负责赔偿!”
陈永乐难以置信地看着景云辉,过了好半晌,他笑问道:“小景,你和王庆虎有这么多的钱吗?”
景云辉说道:“我们可以留在陈总工厂里打工,什么时候把损失还清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此话当真?”
“我们可以签合同!”
“行!就两万!我全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陈永乐最终拍板钉钉,接受景云辉的条件,给出两万块的押运费。
至于景云辉和王庆虎用这两万的押运费,雇佣多少人,那是他们自己的事,陈永乐不关心,也不参与。
陈永乐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捆百元钞票,向桌子上一拍,说道:“这是订金,另外的一万,等你们回来,再给你们。”
“没问题。”
景云辉毫不客气地拿起钞票,随手扔给王庆虎。
而后,他禁不住好奇地问道:“陈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南方的貂皮质量,可远不如咱们北方的貂皮。”
陈永乐点点头,说道:“是啊!北方天冷,貂皮的毛更密室,也更有光泽。”
“那陈总为什么还舍近求远,要去南方订货?”
陈永乐苦笑道:“我在北方不是订不到货嘛!现在是买貂儿的人多,养貂儿的人少!”
景云辉闻言,心思顿是一动。
养貂!
这倒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可是有了主意。
他状似随意地问道:“养貂很难吗?”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一得有技术,二得有本钱。光是本钱这一点,就让绝大多数人跨不过门槛了!”
相对来说,南方的改革开放更早,也更完善,已经出现一大批先富起来的人,与之相比,北方要落后许多。
别过陈永乐,出了工厂,王庆虎再忍不住,冲着景云辉挑起大拇指,喜笑颜开地说道:“老景,我让你来就对了!两万块啊!你竟然真给谈下来了,牛逼!”
看着乐得合不拢嘴的王庆虎,景云辉不满地说道:“别露出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两万块啊!那可是两万块啊!你不激动吗?”
景云辉突然想起了王庆虎的家庭。
王庆虎虽然是滨海本地的城里人,但家里的情况却是一言难尽。
父亲早亡,他母亲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
王庆虎上面还有个大哥,叫王庆龙。
好不容易等王庆龙、王庆虎都长大成人了,王母又突患精神疾病,整天疯疯傻傻的。
家里面,可谓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王庆虎早早的辍学,在外面瞎混,打架斗殴。
并非他天生坏种,而是家里就这样的条件。
景云辉说道:“等我们从东江省回来,你就带你妈去医院看看,或许能治好呢!”
王庆虎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下头,应道:“嗯!”
别看王庆虎在外面挺浑的,但对王母,可是孝顺的没话说。
上一世,王庆虎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走上贩毒这条不归路。
后来事发,他企图逃走,在火车站被大批警察堵住。
当时他走投无路,便劫持一名孕妇做人质,结果被警察当场击毙。
他死的那年,景云辉还在监狱里,后来他出狱才知道的此事。
看着一脸不太聪明的王庆虎,景云辉心里五味杂陈。
上一世他的入狱,整整十年的苦窑,王庆虎就是导火索。
但真的能怪王庆虎吗?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蠢太笨,被陈继尧利用。
他说道:“二驴子。”
“啊?”
“以后,有样东西,你绝对不能碰。”
“啥啊?”
“毒品。”
“……”王庆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景云辉,说道:“老景,我又不吸毒,我碰毒品那玩意干啥?再说了,那玩意可是高档货,一般人还吸不起呢!”
景云辉瞪了他一眼,狠声说道:“不管你是吸毒,还是买毒、卖毒,一旦让我知道,我就把你揪到王姨跟前,打死你!”
看着景云辉阴恻恻的冰冷眼神,王庆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上面还缠着纱布呢,那就是景云辉给他开的瓢。
“我……我我肯定不会碰那玩意啊!我还得照顾我妈呢!”
“王姨现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前两天,附近又有几个小崽子向我家扔石头,没被我撞见,我要是遇到,非干死他们不可!”
神经病人,都受歧视。
尤其是小孩子,成群结队的跟在后面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