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洛七尖叫着挥舞双手,整个人从凳子上滚了下去。
她慌乱地爬向门口,疯狂按压门把手,可是根本打不开。
一只手狠狠抓住了她的长发,头皮都好像要被扯下来了,洛七痛得惨叫出声。
摔倒在地,被这只手拉着到了窗户边。
洛七半个身体悬空,这个模糊的人影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力气很大。
呼吸困难,意识也慢慢丧失,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模糊人影逐渐展现在她面前,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看上去惨不忍睹。
流淌的血滴落在她身上,散发一股恶臭味。
“啊!!”
一声大叫,她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头灯还开着。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碰了碰自己的脖子。
不疼。
刚才,是梦吗?
意识到是梦境后,她虽心有余悸,也还是松了口气。
重新躺下,翻个身。
眼前赫然出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血水将她的枕头浸湿了,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她瞳孔放大,只觉得血液都是冰凉的,叫声卡在了喉咙处,惊恐到了极致。
“嘻嘻嘻。”
破裂的嘴唇里动了动,笑得格外诡异。
她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破碎不堪的手逐渐靠近她。
冰凉的温度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朽臭味。
在碰到她脖子的时候,女鬼诡异的表情变成痛苦,惨叫一声,瞬间消失。
洛七不敢在房间里待了,脚步踉跄地跑下楼,在客厅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等平静一些后,她从衣服里扯出一条项链,这是洛栖原本就戴在脖子上的,她觉得好看,一直没取。
项链的吊坠是一块圆形的玉,简约漂亮。
今天女鬼怕的难道是这个东西?
洛七没看出个所以然。
她以后尽量不回来。
在学校附近住好几天都没事,一回来就见鬼了,这房子肯定有问题。
第二天清晨,洛家吃早餐时,洛父问起了这次国外研学会的事。
洛七斟酌了几下,便把自己水土不服的事说了出来。
洛父皱眉:“也就是说你在国外躺了几天,还错过了国内的考试?”
他的语气让洛七觉得心头一跳,就好像自己犯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一样。
洛母拉了拉他的衣服,他缓了缓,不过语气还是很冷。
“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说完,起身离开。
两人相继出了门,客厅里就剩她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也准备走了。
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卧室所在的位置,她拉住一旁的佣人,问这个房子以前是谁住。
“大小姐,这个房子一直是洛家的。”
“这样啊……”
洛栖记忆里没有这个事情的存在,不然她也不用问别人了。
“这房子里……有没有死过人啊?”
佣人大惊失色:“大小姐您在说什么啊!”
洛七立刻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拍拍脑袋:“哎呀,我这个脑袋这两天总是东想西想的,你当我没说过。”
佣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了想,还是上楼去了琴房。
琴房是专属于洛夫人的,她年轻时是盛极一时的钢琴家,后来和洛家家主结婚后就没再出演。
“她问你这个房子里有没有死过人?”
洛太太绷着脸。
“是的,太太。”
沉默片刻,她语气阴沉:“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如果传出去了……”
“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太太!”
“那样就最好了。”
很快就到了出发去登山的那天。
靳琒开车过来接洛七,洛七坐上副驾驶,问今天的目的地。
靳琒答:“竺落村。”
洛七猛地攥紧安全带,声音提高:“去哪儿?!”
靳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竺落村啊,怎么了?上次开会你在的啊。”
洛七勉强一笑:“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查了那个地方挺远的,还是找个近的地方玩比较好吧。”
“我们可不是去玩的,山虽然不高,但是听高朗说那里的风土人情很不一样,正好去见识一下。”
“有什么好见识的,不就是一条蛇吗!”
见她情绪激动,靳琒更觉得怪异。
“你反应怎么那么大?你去过那儿?”
“不,我没……我没有去过。”她手心里都是汗,赶紧想着借口。
“我就是不喜欢蛇,有点激动了,不好意思。”
未婚妻是否怕蛇这件事,靳琒不是很清楚,毕竟两人虽然一起长大,但是性格相差甚远,也没多大交集。
今天天气还不错,高朗说到了地方,他会给他们找住的地方,所以大家都做好了过夜的准备。
竺落村有很明显的村落风格,因为供奉蛇神的关系,处处可见蛇的印记和雕像。
或大或小,姿态不一。
众人还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