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火热的高温与末日前的异兆不相上下。
叶钊恢复了清明，记起了所有事情，浑浑噩噩这两年发生的所有事他都记得，包括自己干的蠢事。
“大小姐，这样舒服吗？这样呢？”
男人俯身，牙齿碾磨几下，女孩猛然抿唇，压住喉咙里的低吟，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头发。
“大小姐，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是主人和下人的关系吗？”
“是啊。”
洛栖急促地喘着气，挑衅一笑，眼尾氤氲了动人的红。
“叶钊，叫主人。”
叶钊笑了，眼眸暗色渐浓，仿佛是没有星辰的漆黑的夜色，他薄唇轻启，哑着声音：“主人。”
“主人，我现在好难受，你会满足我的对吧？”
“不……嗯！”
“主人的话也不用每一句都听，这才是聪明懂变通的下人。”
信你的邪！
洛栖将他推在床上，翻身而上，纤纤玉指撩开贴着颈部的长发，在他晦暗眸子的注视下笑得魅惑。
“你这是以下犯上，明白吗？”
“以下犯上？”
叶钊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现在的姿势，似笑非笑：“我还没开始犯上呢。”
洛栖：“什……唔——”
她脱了大半的力，趴在他的胸膛上。
叶钊语气含笑地低语：“这才是以，下，犯，上。”
这个上下的游戏玩了不知道多久。
天色暗了，又逐渐亮起。
彻底大亮时才偃旗息鼓。
叶钊彻底恢复后，整个基地都兴奋了起来，不少人趁洛栖不在时，来他面前，劝说他接管基地。
不是大家不服洛栖，实在是这女人太恐怖了，一言不合就动手，每次出手非死即伤，纯纯暴君啊！
叶钊每次都回答得模棱两可。
洛栖望着给自己注射药物的叶钊，问：“他们又来找你了？”
叶钊：“嗯。”
洛栖：“还真不准备同意啊？”
叶钊把她的袖子拉下来：“不。”
“我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你还是接回去吧。”
“我做了一回丧尸，突然感受到了吃软饭的乐趣，大小姐，接下来就让我吃软饭吧，好吗？”
要是让别人知道堂堂叶首领，满级雷系异能者，居然说自己想吃软饭，恐怕是要全部惊掉下巴的。
叶钊天天健身，也不知道打了什么鸡血。
洛栖处理基地事务回来，发现卧室门开着，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看了一下时间，傍晚六点多。
这个点洗澡做什么？
正这么想着，门打开了。
叶钊下半身就裹了一条灰色的浴巾，黑色短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身上的水渍没有全部擦干，一颗颗水珠顺着身上肌肉的沟壑往下流淌，最终消失在了浴巾里面。
银灰色瞳孔已经恢复了人类的茶色，少了两分异样的美，多了几分沉静的温润。
“七七，过来。”
他对着她招了招手。
洛栖还没走到他面前，就被他迫不及待地拉了过去，抓她的手从自己的胸膛划到腹部整齐的肌肉上，眼神锁定她，说：
“这样你满意了吗？”
“啊？”
“不是细狗了吧。”
“……噗！”洛栖没绷住笑出了声。“原来你一直在意这个，我当时逗你玩的。”
“我当真了。”
洛栖勾住他的脖颈，迫使他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姿势亲密。
“你就是你啊，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能认出来，也都喜欢。”
“爱听，多说。”
“喜欢你。”
“嗯。”
“喜欢你。”
“知道了。”
洛栖瞪了他一眼：“该你了。”
叶钊目光深沉认真地看着她，轻轻一吻落在她的唇角。
“我爱你。”
*
几十年后，洛栖和叶钊相继离开。
十年前的溪山基地已经壮大到成了一个国家，后来慢慢向周围扩展势力，逐渐将国内其他大大小小基地全都吞并了。
统一的那天，叶钊废除了溪山基地的名字。
从此，华国的名字再现人间。
从兴盛的国家到破败的末日，经历了几十年风雨征程。
它如约归来。
陆维已经白发苍苍，佝偻着腰望向天空。
他以前总觉得自己只会浑浑噩噩过一生，或许读完大学找个朝九晚五的班上着，就这样一辈子了，谁知道末日来了。
最后还成为了木白基地的首领。
现在叶钊离开了，他也该退休了，这个世界还是交给年轻人吧。
隔日，简又夏敲门没人应，进门一看，陆维身体早就冰凉。
她沉默了很久，在众人准备葬礼时，不满地踹了一脚路边的野花：“你们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
她是试验品，她不死，不老。
真烦人！
不管了，她也要去死，谁也别想拦着她。
活够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