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张牙舞爪企图蒙蔽她吓唬她的袱boss·魔·望,都是纸老虎,舒鱼终于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之后,瞬间被打通任督二脉的舒鱼发现,黑化的浮望,也在乎她在乎的不得了,爱在心头口难开。装模作样什么,还不是给她给发现了,舒鱼表示很开心。
她不想去想他到底还爱不爱她,也不想纠结魔究竟会不会爱,浮望愿意听她的话克制自己,愿意和从前一样为了她变成他自己并不喜欢的半妖化,如果这还不是爱,那什么才是呢?浮望做到了她要求的一切,给了她他所能给的所有感情,这就已经够了。
更何况,他还说要带她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家。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他愿意退一步说出来,对舒鱼来说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从前那个时候她就知道,浮望在意这件事,现在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有时候舒鱼会觉得,浮望将她的心思把握的一清二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说什么,让她兴不起一点想要逃避厌烦的心思。即使知晓他做什么,知晓他变了,但心里对他除了心疼就是一如从前的爱意。
如果他所说所做都是出于本心固然很好,若那都是他计算过后呈现在她面前的,那么他真是极为可怕,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逃过这种细密的网。但是多思无益,他如果真的愿意花心力来这样哄骗她,又何尝不是从另一个方面表现出了对她的在乎。
但是……
浮望真的太在乎她了。
走在妖界大街上的舒鱼,看着身边空出的一大圈和其他地方挨挨挤挤的人群,再看看他们遮遮掩掩投过来的视线,觉得略有些窘迫。
大街上很多地方都贴着她的画像,还画的老像了,明明白白写着她是魔主看重之人,磕着碰着一点都要让魔主震怒——这个描述是什么鬼!这么直接真的没问题?舒鱼觉得自己的尴尬症要犯了。
更不要说这些人投来的视线,都是些安生过日子的妖族,也没有什么恶意,更多的是好奇,还有点惧怕的视线,但就是这种“看啊这人好屌竟然能待在魔主身边”的眼神,才让人感到尴尬好吗,简直让她想要转头回魔宫去。
所以说她干嘛说要出门逛逛,看看现在的妖界和从前的梦泽妖境有什么不同啊!说来说去还是浮望整天把她往床上抱不对,如果不是为了避免好好的说句话又滚到一起,她至于出门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寻求安全感吗?
而且这样的机会也太难得了!舒鱼看向自己怀里抱着的一只小白狐狸,心痒痒的揉了一把他的耳朵。小狐狸抬头瞄了她一眼,换了个姿势躺着,肉垫踩在她手掌上痒痒的,懒洋洋的将尾巴甩了甩,搭在她的手腕上,又眯起了眼睛。
她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浮望愿意为她做到什么程度而已,试着要求了一下“变成狐狸陪我去逛街,因为想抱着你”这样,结果浮望就真的,变成了一只小狐狸,跳到了她怀里。
舒鱼愣了一下,就乐呵呵的抱着暖乎乎毛茸茸的狐狸球出门了。然后就变成了众人的视觉中心,倒不是说围着她,而是走过路过的都在不自觉的偷瞄她,周围也给她空出了一圈真空地带,实在压力大。还有一部分的视线凝聚在舒鱼手里的狐狸上。
没有人认出这只玉雪可爱的软萌小狐狸就是狂霸酷炫拽魔主,在妖族眼中,魔主就是凶残嗜血形状恐怖的疯子,怎么恐怖怎么脑补,比如说牛一般的红眼三米的身高,铁塔小山一样的身体之类的,不可能和这种无害可爱的小宠物形象扯到一起。
众妖只是觉得舒鱼不愧是魔主宠爱的人,连狐狸都敢公然抱出来。要知道自千年前那场灾难伊始,狐族就被灭族了,从前狐族的领地至今寸草不生。别说狐狸,但凡是靠近一些的亲族也都几乎四绝,妖界众妖那都多少年没看见过狐狸了,看见狐狸的几率都和看见魔主的几率一样了好吗。
舒鱼不明所以,在众多视线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转头回去吧,下次出门一定要做好变装准备,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画像会贴满大街,出个门人家都认识她。
结果还没走两步,大街上轰隆隆的传来巨大的声响。一群光着膀子的妖族汉子骑着妖兽跑过来,灰尘滚滚,惊起一片的妖族退避。那一队妖族还喊着“南妖族角犀大王出行,退避!”
眨眼就到了舒鱼面前,舒鱼还没来得及退避,眼看那三米高的妖兽粗壮的蹄子要踩下来了,就见那模样奇怪的妖兽突然尖啸一声,骤然停了下来。那坐在妖兽身上的某汉子没有防备,一个打滚从妖兽身上栽了下来,恰好落在舒鱼脚边。
在一大群人都纷纷后退远离舒鱼一个人的情况下,她实在是太突出了。那位栽下妖兽丢了面子的汉子一张粗野的脸庞因为怒火涨得通红,吼道:“何人敢拦我角犀大王!”
一脸无辜的围观群众舒鱼:“……我没有拦你。”她什么都没做好吗。
“那本大王的骑兽为何突然发狂!敢让本大王丢面子,今日你的小命就留在此处吧!”角犀大王还未说完就一掌朝舒鱼拍去。
妖界融合人间界之后,比之从前的梦泽更加大了,地广妖稀的,这角犀大王离得远,知晓了魔主归来的消息就急急忙忙搜刮了治下一些好东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