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
赵澄和贼毛,同时丢掉手上的锄头,累瘫在地上。
二人忍不住对视一眼。
成功了!
此时,二人站在他们房间中,床头下面的一个地洞里,这个地洞,足足耗费了他们十天的功夫!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中,想要挖出来这么一个地洞,可不是一件简单事儿。
足足两人之高,还挺宽敞。
“够了够了……”
赵澄看着这里的环境,很是满意。
贼毛直到现在才问:“啊?殿下,咱不是想挖地道逃出去吗?这怎么就够了?”
赵澄没好气笑道:“你是不是傻?谁跟你说要逃了?这里距离城外得多远,咱们要想挖地道逃,怕是要猴年马月了。”
贼毛挠挠头:“那咱这是……”
他还想说话,奈何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起来。
二人对视大笑。
赵澄站起来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今日完工,大吉大利,出去搓一顿再说!”
二人一拍即合,出了地洞,用床头挡住,这才换了一身比较干净的衣裳,出了门去,这才知今天晴空万里,阳光照在赵澄脸上,一扫晦气和霉气,让他心神舒爽。
这尚是赵澄穿越过来,第一次走在这宁古塔的街上。
落后,凄凉,路人破衣烂衫,整个宁古塔死气沉沉,倒也符合一个流放之地的样子。
不过
,这里毕竟是一个城池,有穷的地方,便会有富庶的地方。二人来到集市方向,这里便热闹很多。
醉仙楼,是宁古塔最大的一个酒楼,赵澄在二楼选了一个视野比较宽阔的地方。俯视下去,那边集市上一家典当行,一家杂货店,收入眼底。
很快,酒菜上来,赵澄一边吃喝,一边观察着这两家店,从人流量,客人的穿着打扮,和他们购买的货物包装,多少,赵澄全部记在心中,在宁古塔,在杂货向最有实力的,便是苏家。这苏氏商行,一晌午都是人来人往。
贼毛不知其中缘由,只知大吃大喝。
就在这时,突然酒楼下面一阵骚动。二人转头看去,迎面而来的,赫然是一脸愤怒的顾渔,跟着身后的十几个千牛卫。
赵澄一笑:“祭酒大人这是……出来逛街?快坐快坐,一起吃点!”
顾渔看着这桌子上的大鱼大肉,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一个白玉梅花簪,就是这样供他吃喝挥霍?今日听手下的人说,赵澄竟然出门了,她就没忍住好奇,跑了过来,谁知眼前竟是这番模样。
“赵澄,已经十天了……”
“十天了!”
顾渔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贼毛吓得都不敢吃饭了。
赵澄笑而不语。
顾渔怒道:“你就打算这么混日子吗?”
赵澄叹气苦笑道:“这
不是还有时间吗?”
“你你你……”
顾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十天。他竟然说还有时间!如此烂泥,让她绝望。
“哎呀,祭酒大人肯定气得也没吃饭,快坐快坐,一起吃,一起吃,这宁古塔的特产……”
看到赵澄这混不吝的样子,顾渔忍不住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她苦笑地坐了下去,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家伙,始终下不了狠心。
但因她阵仗不小,又大声怒吼,引来不少人的指指点点。顾渔不堪旁人注视,气鼓鼓坐下,谁知这一坐,那满桌的佳肴香味扑鼻,这几日被赵晨气得茶饭不思,这一下竟是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一想这赵澄大吃大喝,也都是用的自己的钱,不吃白不吃。
刚才还大呼小叫的顾渔,瞬间就埋头大快朵颐,这娇俏的可爱模样,看得赵澄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你再笑,怕是银子都要没多少了!”
顾渔冷冷看着赵澄,警告道:“可别又想跟我借,除非你肯定离开宁古塔!”
大概是出身贵胄的原因,这顾渔生气的时候,都是那样可爱,让人无法生厌。赵澄知道自己也不能太过分,给她夹了一块儿宁古塔的特产野猪肉,才将眼神,看向对面的集市,淡淡道:“苏
氏商行,果真是宁古塔最大的杂货商行,我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店里出入的人,就超过了一百,而且很少有人空手出来。”
顾渔手中的筷子,都顿了一下,眼睛一亮看着赵澄:“你是想开杂货店?”
原来他在这里,是来调查市场的!
“噗……”
赵澄一口浊酒,差点喷了出来。
用关爱的眼神看了一眼顾渔,他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时间上也不允许。”
“那你说这个……苏家的生意,那定然是不一般的,朝中的礼部尚书,可就姓苏。”
顾渔心中刚刚升起来的希望,就这么没了,嘟囔一句,继续低头吃饭。
赵澄点点头。
宁古塔的这四大家族,同样都不一般。别看他们在宁古塔这么一个弹丸之地,不毛之地发展,背后还是有着很强的靠山的。比如这苏家,便是礼部尚书苏正的分支,因在多年前,惹下祸端,被贬到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