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万里,售完米粮后,玄凌便查起了历任阳城藩王手中可用的兵马。
他发现其实皇帝始初是派了数千人来保卫藩王的,只可惜,阳城的形势不稳,上任的藩王更替太快,甚至来不及去清点手下可用之人!
所以,这数千人被荒废了!
真是可惜,既然老子来了,就一定不能让明珠蒙尘!
“萧瑟瑟,你即刻去查,父皇始初派来的数千藩王亲卫在哪!”玄凌沉声道。
片刻后,萧瑟瑟回禀,“殿下,您说的那些人都被安置成护城军了!”
什么?
玄凌的眸子骤然间一凛,藩王的亲兵怎么能让给其他人利用?
再者说了,护城军本就由刺史出,他若是不把这些兵马要回来,岂不是便宜了王路远?
“备马,本殿下要去迎回藩王亲兵!”他斩钉截铁的道。
“是!”
阳城边界。
一支军队身着盔甲,忍受烈日风沙,久久的守候着阳城的安宁。
即使,他们的嘴唇干裂,眼窝深陷,身形消瘦,仍未擅离岗位。
其中,一个十六七的少年望向了首领,“首领,我们本该是归属于藩王的兵马,究竟要做护城军多久?”
被称作是首领的男人眼底流露出了一抹悲怆,他们自打三年前来了阳城,第一任藩王死后,就被驱逐到了这里,且整整三年没有按时发过军饷!
要么缺一大部分,要么拖延推迟,以致于他们食不果腹,更别提是赡养家中的妻子老小……
“上天不会这么不公的!”首领坚毅的道,纵使他的声音十分沙哑。
然,他的话声刚刚落下,一个
盔甲华贵的男人便向着他们走来,手中拿着少得可怜的银子。
“发军饷了!”男人呦呵一声。
护城军的眼底已经没有丝毫的喜悦,因为他们知道,那少的可怜的钱,根本就不够果腹!
一名士兵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腿脚,“陈副将,这点军饷实在是太少了,我一家老小还要赡养,能不能和刺史大人提提意见,把拖欠我等的军饷都发了啊?”
陈副将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嘲讽,一帮弃子,能活命就不错了,还这么多的要求!
真是不知死活!
他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就向着士兵抽了过去!
长鞭破空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紧接着就是士兵的哀嚎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然。
陈副将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你难道不知道朝廷国库紧缺?这个时候能给你们发军饷已经是不错了!还敢提要求?这不是煽动军意吗?”
“若所有人都像是你一般,那这护城军该如何治理?”
“来人,拉下去,砍了!”
护城军首领林啸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冷意,三年间,这样的事件屡次上演,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难道索要自己本该得的军饷不应该吗?
他怒目圆睁,“谁敢?!”
陈副将向着他走来,手掌啪啪啪的抽着他的脸颊,“臭东西,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的话,能指挥的了我的人?”
“继续,拖下去,杀!谁再敢阻拦,通通杀无赦!!”他眼底一片寒意。
“啊——”林啸仰天长啸,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和自己出
生入死,尽心尽力保家卫国的战友就这么被处死!
三千护城军皆是忍无可忍!
“首领,我们上吧!”
“就是,再这么下去,我们的兄弟都要被杀光了!”
林啸紧咬着后槽牙,在这个不公的世道,他曾经以为只要隐忍就能谋杀,现在发现,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人变本加厉!
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倒不如死前杀干净这些作福作威的人,好出上一口恶气!
“好!”他大喝一声,“保护护城军的兄弟们,杀!”
陈副将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他跺脚道,“疯了,疯了,通通都疯了!来人!立刻放箭,将这些人通通杀了!再冠上逃兵的罪名!”
“本副将要他们的亲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在大秦,做了逃兵是满门之耻!为千夫所指!
陈副将手下的兵马拉弓搭箭,准备射杀护城军。
林啸苦笑几声,声嘶力竭的嘶吼着,“老天,你为何这么的不公!明明我等才是忠良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车后,跟着的是八百护卫。
玄凌老远就已经听到了林啸的吼声,他走下马车,冷眼看着陈副将,“给老子住手!”
陈副将一眼就认出了玄凌,“原来是庸王啊!本副将在这里处理叛乱之人,你可有意见?”
“叛乱之人?”玄凌冷笑连连,那尖锐的目光恨不得化作万千把利刃,将其凌迟!
“护城军的事迹,本王都已经知道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忠良!而你,克扣军饷,滥杀无辜,该当何罪?!”
玄凌浩然的声音响彻于天地间,气势如
虹。
护城军议论纷纷。
“这就是新上任的庸王?”
“听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