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千金坊,陶向挽欲语还休。
玄凌见此,“陶夫人无非就是想问我看出了什么,有没有把握能救陶泽。”
陶向挽点头,“殿下说的极是。”
“实不相瞒,你陶家被人盯上了。”玄凌那双锐利的眸子看向了陶向挽,“你小叔子没有蓄意伤人,王峰腹部的伤口确实是他自己造成的。”
“什么?”陶向挽满脸的惊讶,“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仅仅是因为我?”
玄凌轻笑,“陶夫人固然是美丽异常,但若本王是千金坊的洪四爷,断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而且,此事背后的主谋可不只是一人。”
陶向挽被说的越发的云里雾里,“请庸王殿下直言告知!”
玄凌缓缓开口,“首先,我在报了是奉王路远的命来查此案时,洪四的反应明显是有些不对劲的,而且,他口口声声的说王路远的花活比他多,让夫人你不要跟了那个糟老头子,难道你就没有发现点什么?”
“此事是王路远和洪四蓄意而为!”陶向挽也是个聪明人。
她一早就知道王路远和洪四对自己都有几分意图,但她也一直都恪守礼法,对二人敬而远之。
她也知道自己是被王路远针对了,但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是王路
远和洪四联合给陶家布的一场局!
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陶向挽实在是不解,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殿下,奴家实在是不解……”她柳眉紧皱。
玄凌见她不像是说谎,便道,“那可能陶家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你那小叔子一人了。”
“陶泽……”陶向挽眉头更紧了几分,“他就是个纨绔,他能知道什么?”
“事关陶家的资产,你那只见过一眼的丈夫,很有可能在死前,将此事告诉了陶泽,并让其保密。”玄凌道。
陶向挽紧咬下唇,“若真是如此,我们恐怕是还得去一趟大牢。”
玄凌却道,“不必了。”
“为何?”陶向挽不解。
玄凌道,“因为本王已经有了证据,能将陶泽救出来,明早我就让他洗清冤屈!”
陶向挽将信将疑,“殿下可当真?”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玄凌笃定的道。
陶向挽还想再问什么,但马车却缓缓的停了下来,车门外传来了卫青的声音,“殿下,陶夫人,陶府到了。”
陶向挽只能将所有的疑惑都咽到了肚子里,她下了马车,又是对着玄凌盈盈一拜,“奴家和陶家,就倚靠殿下了!”
“嗯,不过,陶夫人
也不要忘了我们关于酒楼的约定。”玄凌提醒。
陶向挽道,“若是殿下真的能让醉仙阁生意翻倍,那奴家自然愿意奉上一半收益!”陶向挽爽快至极。
“好!过几日,陶夫人就会看到本王的雷霆手段了!”玄凌的唇角勾起,放下了马车的帘子,离开。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陶向挽的心中荡起了一丝涟漪……
回府后,玄凌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了,他要把自己知道并看好的一些菜肴的制作方式都写出来,传授给醉仙阁的大厨。
他蘸着笔墨写写画画,神情认真至极。
星月就守在一旁,认真的凝视着他的脸庞,“殿下,你认真起来的模样真好看!”
玄凌抬眸,望见星月那双犹如星海般闪耀的双眸,问道,“怎么?难道本殿下平时不好看吗?”
“当然不是!”星月道,“只是现在更好看!”
玄凌突然间放下了手中的笔,“对了,有一件事情很是古怪,今日在千金坊,看洪四那般模样,第二轮赌局,他应当是有必胜的把握的,可为什么还会输呢?”
“本殿下之前听闻内力深厚者,便可以利用自己的内力,随意的控制骰子的点数,莫非,洪四便是如此?”
“可若是如此,又是谁
在暗中帮了我呢?”
玄凌绞尽脑汁,旋即望向了星月,“你有没有发现千金坊中有可疑之人?”
被这般看着,星月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她慌忙的摇头,“没有,没有,何况,我觉得殿下说的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会真实的发生?殿下一定是想多了!”
“哦?是吗?”玄凌已经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心中怀疑更甚。
他先前只是觉得星月是个普通的姑娘,可今日之行,他越发的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比如,星月的爹陈辨都已经被丢尽了临江河中,还全身裹着一层渔网,一个老人怎么可能在死里逃生?
而且上来后还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这里边的问题很大啊!
玄凌的眸子微微眯起,“可本王觉得,万事皆有可能!本王一定要找出今日帮我之人!”
“……”星月嘴唇紧抿,果然,爹都说过了,不能轻易的动用武功,要隐瞒身份,不然会带来大麻烦。
可是,今日在千金坊中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凶险,她不能不插手,不然殿下就会被人做成人彘……
她单纯的眸子中充满了焦急,继而道,“殿下,也许、也许对方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