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
西夏军来时,王路远和王子骞正在府中吃早饭。
一盘盘美味佳肴上桌,都是知味楼里的山珍海味,燕窝鱼翅。
这些食物,连一点味都是贫苦百姓闻不起的。
“快吃!都是好菜!”王路远见眼前食物色香味俱全,垂涎欲滴,连忙差使旁边的王子骞动筷。
王子骞举筷品尝,两人大口吃肉,下人还拿来一盅小酒。
正在吃饭,王路远手下来报,“大人!庸王领兵阻拦西夏军去了!”
“什么?他这是自不量力!”王路远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大笑出声。
玄凌在阳城有多少实力,他很清楚,此刻玄凌去对付西夏军,不过以卵击石而已!
王子骞停筷询问,“他带了多少人去?”
手下回道:“连西夏军三分之一都不到的人马!”
王路远忍不住笑道:“这就是他全部的实力了。”
手下踌躇,“大人,这些西夏军到底是进我们的城,抢的是我们的粮食和妇女,我们是否要出兵援助?”
王路远猛地打了手下一巴掌,“庸王已经率兵阻拦了!难道你不信庸王能赢?”
“当然不是!”手下被打得脸颊红肿,立刻战战兢兢。
王路远不耐烦地挥手,“下去!”
手下落荒而逃。
王路远想了想,起身
踱了两步,“子骞,你觉得庸王胜算多少?”
王子骞略一思索,古来以少胜多的战事能有多少?便道:“如叔叔所说,不过以卵击石而已。”
王路远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好!庸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次我可没有为难他!”
王路远内心得意,继续和王子骞喝酒吃肉,就等着听到玄凌和西夏军对战吃瘪的事情!
到时候他一定要在阳城里大肆宣扬,这么一想,王路远越发兴高采烈,吃得更带劲!
然,片刻过后。
马蹄踏踏声靠近刺史府,千马齐踏,令地面一阵震动。
王路远和王子骞不知发生什么,都放下筷子,往外张望。
王路远心想,难道西夏军已经将玄凌痛打一顿?随便忍不住狂喜,朝王子骞喊:“子骞!看看去!”
这时,刺史府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王路远勃然大怒,“谁敢在刺史府放肆!”
“是本王!”一声冷笑从门外传入,玄凌大步踏进刺史府,冷冷地望向王路远,“王路远,你好大的胆子!”
王路远一见玄凌,傻楞一下。
玄凌毫发无伤,这怎么可能?
一队士兵从玄凌身后涌进刺史府,将整座府邸包围。
士兵气势熊熊,没有战后兵败的颓势。
玄凌目光锐利如电,看得王路
远一阵心惊,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王子骞见情势不妙,先行发问:“王爷,你率兵包围刺史府,是何用意?难道想要造反?”
“呵!本王的用意你们不明白?”玄凌冷嗤一声,闻到两人身上的酒肉味,无名怒火蹭蹭冒起。
“王路远,西夏军进城劫掠,你却在这里喝酒吃肉,你置阳城百姓于何顾?”
“你身为阳城刺史,玩忽职守,不派兵保护阳城,只贪图享乐,你可知罪!”
王路远被玄凌连声质问,心里一虚。
他没想到玄凌竟然有办法打退西夏军,还包围他的刺史府兴师问罪,连忙装傻充愣,“王爷说甚?西夏军竟然骚扰我阳城边境!”
说罢,便严词厉色望向王子骞,“子骞!快!随我领兵,打退那帮西夏狗!”
“装模作样!”玄凌一声厉喝,“拿下他们!”
卫青道:“是!”
士兵一拥上前,将王路远和王子骞擒住!
王路远心想,玄凌不过是一个被废的太子,现在被贬到这个小地方,圣上必定对他失望至极,根本就没有回京的可能,便对他怒目而视,“大胆!”
可他对上玄凌充斥怒火的眼睛,被那烈火烧得一噎,想起自己尚有把柄在此人手中。
王路远气焰顿弱。
王子骞被擒之后一言不发,却在为眼
前的局面思索对策。
玄凌抬眼看这叔侄两人,王子骞骤然道:“王爷!我叔叔不知西夏军来犯,否则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当真不知?”玄凌声音冰寒,“卫青!”
卫青立即出列,细数以往阳城被西夏军烧杀劫掠的事迹,每一次王路远都没有出兵援助,任由敌人的铁蹄踏上阳城的领域!
“王路远,你敢说你是不知情,西夏军每每侵犯,可是声势浩大啊!”玄凌连连冷笑,“本王现在就可治你玩忽职守之罪!”
王路远吓了一跳,冷汗顿下。
王子骞平素替王路远出谋划策,立即开口,“王爷,留在阳城内的是京城兵马,没有陛下命令,我叔叔怎么敢擅自调动?”
王路远一听此言,急中生智,“不错!我自从担任刺史,便以君命为尊!没有陛下的命令我岂敢擅自调动人马?更何况我若是擅自调兵,反而引起两国矛盾,才是罪大恶极!”
“西夏军骚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