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府。
邱守派出弓箭手后,便焦急地在书房里等候。
月亮渐渐西移,去了王爷府的人消息依旧没有传来一星半点。
难道再次失败了?
邱守摇头,认为这不可能。
他派的是弓箭手,只要不惊动王府里的人,那弓箭手杀一个孙范,便能就地遁走。
可他越等越是心焦。
正当他揣揣不安,一下人过来询问,“老爷,要不先回去睡一觉,兴许明天起来就有消息了呢?”
邱守一摆手,沉着脸说:“不了,我就在这里等。”
这时,外面忽然有了动静!
灯笼聚拢的火光从邱府南面传来,随之又一下人来报,“老爷!老爷!南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似乎是庸王!”
邱守脸色骤然起了变化,这个时候,难道玄凌是来兴师问罪的?
但,他派出去的人,不应该会供出自己!
王府的人还未到达,邱守忙从书房出去,并吩咐左右,“先熄灯,睡觉。”
他立刻回到寝室,脱了衣裳,佯装正在休息。
不久,玄凌带人来到邱家大门前。
大门被一脚踢开,玄凌带着两名罪犯,直接进入邱府!
守门人睡中被惊醒,大喝,“什么人?”
玄凌冷冷一笑,语气冰冷,“找你
家老爷问罪之人!”
守门的脸色大变,认出玄凌是谁,“我家老爷正在歇息!王爷想要问罪,怕是找错人了吧!”
“是与不是,要问过才知!”玄凌挥手,一行人直奔邱家前庭!
邱守很快被此处的动静吵醒,虽然,他本就没有睡着。
玄凌到达前庭,他匆匆披了一件衣裳前来。
邱守环顾四周,见玄凌带着人马,其中孙范和他派出的弓箭手均被架着,且浑身是血,身受重伤。
他见了仿若未见,只沉着脸色面向玄凌,“王爷半夜闯进我家,打扰我睡觉,是什么用意?”
“本王什么用意,邱守不知道?”玄凌让卫青将孙范和弓箭手架在跟前,好让邱守看得更加清楚!
“这两人,邱守不认识?”玄凌挑眉问。
邱守看一眼,目光与孙范和那弓箭手对视。
孙范眼神与他相撞,暗中祈求相救,那弓箭手的眼神却带着惭愧的神色,显然是计划失败了!
但,邱守仍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难道王爷认为我认识他们?若不是王爷将人带来,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两人!”
“而且,王爷把这两个重伤的人带到我面前,是想怎样?”
“呵。”玄凌冷笑,“他们一人被派到本王府中偷窃,一人被派
到本王府中杀人,你说本王能怎样?”
邱守与玄凌周旋,“王爷有话直说,不必绕关子。”
“这两个小小的无名之辈,怎么可能会觊觎本王府中的东西?”玄凌瞧着邱守冷笑,见邱守一副浑然不知的表情,暗想这人真会装!
“那与我何干?”邱守打个哈欠,“王爷,我睡觉从来都是雷打不动,若不是王爷的阵仗太大,我还在榻上做着美梦呢。”
玄凌挥挥袖子,“本王也没想过此事和邱守有关,奈何这射箭的兄弟说,他是你派去刺杀孙范的!”
“胡说八道!”邱守一惊,但却觉得不可能。
他垂下眼,遮住眸中思虑的神色。
孙范和弓箭手在来前就被卫青点了哑穴,完全无法说话。
玄凌冷眼看着邱守,“孙范也亲口,交代,是你指派他去王府偷盗!”
此话一出,邱守身躯一震,眉头瞬间皱起,“王爷!你空口无凭,完全是血口喷人!”
邱守这话让玄凌想起孙范呸他一口血水的事,怒意骤升,玄凌道:“他亲自按印画押,你敢说本王血口喷人?!”
卫青当即送上一份孙范指认邱守的罪证书。
孙范见此挣扎起来,却被玄凌手下按住。
孙范话说不出口,在心里痛骂玄凌卑鄙无耻!
他根本就没指认过邱守。
这份指认邱守的罪证书更是无稽之谈。
玄凌将罪证书亮给邱守看,上面白纸黑字,还有一枚指印,清清楚楚!
邱守不曾被唬住,面沉如水地说:“王爷,这人在你手里,话全是你说的,纸上的字也算是你写的,哪怕你污蔑我指使此人杀人,我也确有其罪,不能再说什么!”
“本王若是污蔑,你何必派弓箭手杀人灭口!”玄凌冷笑。
邱守道:“王爷有何证据证明弓箭手是我指派的?”
玄凌看向那弓箭手,弓箭手悚然一惊。
玄凌眼神冰冷,又隐约含带威胁,“他自己亲口承认。”
邱守狡辩,“王爷,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这张罪证就是证据,王府在内数十守卫,均是见证!”玄凌眸中迸射出一道寒芒,“邱守又要怎么证明,此人不是你派来的?”
邱守正欲说话。
玄凌一句话便将他推到悬崖边,“难道你也要像杀了张墨那样杀了此人,来自证清白吗?”
邱守大惊!
那名弓箭手和孙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