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风决定与玄凌联手之后,玄凌便先回了王府,要去继续操练从王路远那里带来的士兵。
慕南风却以累了的理由去歇息,拒绝接客。
直到深夜,慕南风出来端了点茶点,楼里的姑娘看见她,羡慕地说:“还是妹妹命好,不仅长得好看,还得了这个花魁的名头,受到那么多贵公子的青睐,今后是要享福的命呢。”
慕南风笑着垂眸道:“真正的好命,可不是流落在这风月之地中。”
见姑娘们都在看她,慕南风又说:“那些在你们身上花银子的,又有哪个愿意真心带你们走呢?”
不等姑娘们回答,慕南风端了小盘茶点,回了闺房。
慕南风在青楼里身份比较贵重,老鸨很多时候都谦让着她。
青楼里的生意到了深夜也还是那样热闹,慕南风本睡过一觉,却被外头的客人吵醒,便起来寻点东西吃。
吃着吃着她便想到白日的事情,若是她能脱离西夏的掌控,兴许日后才会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慕南风小口吃着绿豆糕,正想到腰佩长剑的玄凌,忽然一个小厮上来叩门,“姑娘,有贵客来访。”
慕南风不想接客,开口就要拒绝,小厮又说:“姑娘先不忙着回绝,客人还带了信
物。”
小厮轻轻推开房门,将一枚烈火形状的牌子递了进来。
慕南风一见那牌子,脸色微变。
她从西夏过来阳城当奸细,自然与西夏那边的上头人商议过两人有要事相见时,便以火焰令牌为信物。
见令牌,便是有要事相商。
只是慕南风不知对方这时来找她做什么,她才刚刚心生叛变的念头……
慕南风掩住眼眸里的慌张,“让贵客进来。”
小厮应是,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人走进慕南风的房间。
房门关上,慕南风连忙行礼,“南风见过洪将军。”
洪飞白沉声道:“不需多礼。”
慕南风起身,心里却在思索洪飞白突然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但为了表面不露出破绽,她先请洪飞白落座,又问洪飞白,“将军可要让人上酒?”
洪飞白摇头,“本将军来是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做,不是过来喝酒怡情的。”
慕南风深感自己说错了,认错认得很快,“南风错了。”
这话反而让洪飞白痛快,嘴角露出笑容,“本将军不怪你。”
慕南风故意装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眉头浅蹙,“将军找南风,到底是什么要紧事?”
“哼!”
洪飞白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只是这不满不是对慕南风,而是西夏军战败的那件事,“西夏几日前出兵阳城,却落败而逃,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慕南风听过一点风声,但详情却不清楚,只知道是玄凌胜了。
而玄凌白日过来又是因赌约的事,没说其他,因此慕南风半懂的说:“略微听到一点风声。”
洪飞白道:“南风,你身在阳城,想必知道庸王是谁,那场仗,他不知拿出什么暗器,害得我西夏诸多男儿死于非命,实在可恨!”
慕南风不知缘由,听得心惊,眉头却还紧紧蹙起,眼中甚至有了泪水,“将军是说,此战我们不但败了,还死伤了无数人?”
洪飞白咬牙切齿地点点头,恨不能将玄凌生吃活剥!
他和慕南风同为西夏人,这份憎恨的情绪便表达得更为强烈些。
而面对邱守,洪飞白却收敛了几分,只给邱守威慑。
慕南风顿时掉了一两滴泪水,却也是真情实意为西夏死去的士兵可怜,“可怜河边无定骨啊!”
洪飞白不知慕南风只是可怜士兵,而不是可怜西夏,被她这副模样所打动,道:“南风,如今庸王手中有这等杀器,我们便不敢对阳城贸然起兵,
否则只会死更多的将士。”
慕南风听他这句,心中已经大概知道洪飞白找自己是要做什么了。
她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将军要我怎么做,便请直说吧。”
洪飞白看慕南风这么听话,越发高兴,“本将军想让你想办法探清楚那暗器的来历,以及可有破解的办法。”
他顿了顿,又细细一想,再加一句,“还有,最好也探查清楚,那王府中还有多少枚这样的暗器。”
慕南风微微蹙眉。
洪飞白见她一副为难的模样,骤然不满起来,“怎么?你不愿意?”
慕南风摇头,“只是南风一个人,不知怎么才能探清楚这些事。”
洪飞白打量她,随即笑道:“美人当前,岂有男子不动心的道理!”
慕南风听了洪飞白的话,不禁起身走到镜台前,打量一下镜中的自己。
随即,她骤然笑了起来,回眸看向洪飞白。
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
“将军说的是。”慕南风表面应和,心里却在凄苦。
在他人眼里,她也仅仅只有这幅姿色,才能让男子动容了。
但慕南风又岂是那种甘于一辈子蛰伏在洪飞白手下的人?
慕南风又道:“将军放心,那庸王
听说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