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今日有事要找你们王爷,既然他闹肚子,正好,本官今天带来的人,正懂得医治之术!”王路远没有因此知难而退。
他心中虽然憋气,但为了一切都能按照计划进行,他必须先忍着。
“这……”护卫看一眼王路远身边带来的人,这人看起来分明像会武功,又不像什么神医。
王路远以为护卫在质疑他带来的人,目光骤然变得冰冷,“怎么,难道你们不信本官?”
护卫笑了笑,说:“怎么敢呢,我去跟我们王爷说下。”
玄凌很快在后院收到护卫的回禀,护卫将王路远听到玄凌因为拉肚子躺在床榻上起不来的神情详细描述给了玄凌听,“王爷,他的脸直接气成了猪肝色。”
玄凌像听说书一样,听得很过瘾,正准备继续听,那护卫又道,“不过,王大人说他身边带了一位懂医术的人,如果王爷身体不舒服,他可以让那人医治。”
玄凌乍听此言,眉头瞬间皱起,“王路远那老家伙不是一个人带着小厮来的?”
护卫摇头,“王爷,他身边带着的那人,分明是会武功的。”
玄凌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劲,“王路远身边有高手保护本也没有什么
,只是他居然说这人会医治之术,那就有些奇怪了。”
护卫问他,“王爷,那接下去要如何?”
玄凌心里隐约有些猜到王路远这次来,是为了谁,既然如此,他是不是能借机,从郑光嘴里套出什么?
他朝护卫招手,“你先去前面拖住对方,就说本王不敢用他王路远的郎中,刚刚吃了药,正准备过去接见他。”
护卫应是,离开了。
玄凌则前往甲号客房,叶文桦正在外面的院子无聊得摘着花花草草,玄凌一见还觉得挺奇怪,“你在做什么?”
叶文桦见到玄凌眼睛一亮,“王爷!你是要来处置屋里的人吗?这人太没意思了,还不如让我去后院挖地道呢!”
“不是,本王是来跟他说下话的。”玄凌说,“你需要继续在这里守着。”
叶文桦一听这话,立刻蔫了,继续在院子里摘着花花草草,那些奇形怪状的草被他拔起来,抓在手里。
玄凌还是很疑惑,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刚刚他又没有回答,于是又问一句,“文桦,你在做什么?”
叶文桦说:“王爷不是要我给他看病,我正在给他抓药草。”
他还给玄凌亮了亮手中那些
叫不出名字的杂草,“属下保管他药到病除!”
玄凌闻言笑了,居然忍不住替郑光可怜,只是那可怜只是一瞬,他的目光转而冷冽起来,比起郑光他自己做过的坏事,这点折磨可不算什么。
玄凌走进甲号客房,郑光正躺在床板上呻吟。
毕竟伤了脚,还没有个好的大夫来医治,那脚伤的痛得不到缓解,自然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郑光在这难熬的疼痛和昏暗的房屋中,越发痛恨起玄凌来,可他却从来就没有反思自己现在沦落到这个境地,又是不是所谓的报应。
在他欺辱别人时,在他不给别人留生路时,老天爷是不是记着这一笔,才让他遇到玄凌,要他好好还上这些欠下的东西。
玄凌进来后见房屋幽暗,而躺在榻上的人眉宇间依旧是一片戾气,心里轻轻嗤了一声,知道像郑光这样的人,到死都是难以悔过的!
“郑光。”玄凌已经让人打听过郑光的身世来历,以及曾经做过的恶事,他走到郑光身边,身躯挺拔高大,隐约中似乎在从高出俯视他。
郑光立刻就不满了,他不甘心被玄凌以这样的姿态凝视,拼命也要从榻上坐起来,和玄凌求个视线上的平等
。
他起身之后还冷冷一笑,只是之前他为了保命不得不稍微低下头颅,这次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冲,“王爷,有什么事?”
“王路远来了。”玄凌淡淡地说着,一边观察郑光的神色。
郑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玄凌冷哼一声,“可他不是来救你的!”
“不可能!”郑光跟在王路远身边多年,帮王路远做过很多事,这也是郑光能在阳城狐假虎威的资本。
玄凌见郑光这么自信,便道:“王路远身边带着一个会武功的江湖高手,他说这人会医术,你以为王路远带此人上门,是为了什么?”
郑光眸底的欣喜更甚了,“自然是要来救我!”
郑光跟在王路远身边,也是得了王路元的不少厚待,因此,对王路远极为信任!
玄凌见郑光被洗脑洗得像脑残粉一样,心底十分无奈,只能冷冷告诉他,“你可知,只有死人才不会透漏秘密!”
郑光可不是什么心思纯正的人,这话立刻让他生出迟疑!
玄凌趁热打铁,抓住机会,“你又是他什么人?古时还有大义灭亲的时候,更何况你与他并无亲缘关系!”
郑光闻言也不客
气了,冷冷一笑,“难道我将大人的计划全盘托出,王爷便真的会饶过我?”
玄凌道:“本王不是嗜杀的人,如果你愿意将功抵过,本王可以给你治伤之后,送你远离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