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山脚下的新兵从鹿山出发,一路来到刺史府外的大街上。
百姓们此刻才刚刚起床,一出家门就见到大街上这浩大的声势,一个个都看懵了。
“怎么回事,我是不是没睡醒?”
“不会是朝廷来兵马,要把刺史府端了吧?”
“阿弥陀佛,王路远那个见钱眼开却对百姓不闻不问的官,早日被端,我们阳城百姓才有自由之日。”
不明情况的百姓为了探明真相,不由自主地围观起街上正在行进的新兵。
“快看,为首的是王爷!”
“王爷可是我们阳城的大恩人,难道真的是去找王路远那个家伙兴师问罪的?”
“支持王爷!”
百姓们对玄凌的狂热崇拜都是因为玄凌每每都和西夏军拼死相抗得来的。
王二见到这副场面,还挺欣慰,认为自己没有跟错人,“王爷,他们都很崇拜你。”
玄凌英姿飒爽,他是回府带了叶文桦过来后,中途和王二带领的新兵会和的。他笑着说:“本王知道,本王不仅要笼络阳城的民心,这天下人的民心,本王都想要得到!”
他这话说出来,已是可以窥见他的野心。
王二面容严肃道:“属下愿追随王爷
到底!”
叶文桦背着一个小小的药箱,也是神色严肃,因为他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啊!王爷又把他拉出来骗人了!
这里浩浩荡荡,百姓聚集,邱天恒和陈笑开刚从千金窟里鬼混出来,浑身酒味。邱天恒看样子还像被别人打过,眼睛变成了熊猫眼,脸上也有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同样的,陈笑开的样子也有点凄惨,嘴角都被打出了鲜血。
两人难兄难弟一样地经过大队的士兵,和朝气蓬勃的士兵相比,邱天恒和陈笑开就像两个刚刚被围殴过的乞丐。
邱天恒还很浑浑噩噩,反而陈笑开眼睛尖,他忽然看到新兵队伍里穿着盔甲的王子骞,连忙拉住邱天恒说:“少爷,你快看那是谁?”
邱天恒被陈笑开喊了一句,便转头看过去。他眼睛被打肿了,便只能用力睁了睁,才终于在有些朦胧的视线下,看到了王子骞的脸。
邱天恒的眼睛一下子的睁大了,“子骞!”他差点就向前扑过去,要去找王子骞借点钱,结果陈笑开及时拉住他,“等等!少爷等等!”
邱天恒很不满,推着陈笑开骂道:“你干什么拦着本少爷,本少爷要去找他借点钱去快活快活。”
陈笑开无奈地拉着邱天
恒,也不怕被邱天恒打,他示意邱天恒往前面看,“少爷,你先不要着急,你看看前面领兵的是谁?”
邱天恒听了陈笑开的话,挣着那双受伤颇重的眼睛往前看,就看见玄凌在众兵之首。他瞧见玄凌领兵前行,气得脑袋一懵,手指都哆嗦起来,“怎么可能?子骞怎么会跟这该死的王爷一起!”
陈笑开拉着邱天恒,叹口气说:“少爷,我说最近怎么没见到他,原来他是参军去了。”
邱天恒双目圆瞪,除了身上被打的疼痛,他现在还有一种遭遇背叛的痛苦。
自从那天和谢风流赌酒之后,他醉了一天一夜,醒来后便再也没有在千金窟里碰见王子骞。他本来还以为王子骞也不胜酒力,还在醉着,于是跟陈笑开说笑,说要看看王子骞到底几日才能醒。
本来邱天恒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先醒过来,酒力必定是要比王子骞还要好,结果他在千金窟又风流快活几天,还是没有见到王子骞。
邱天恒便让陈笑开去刺史府打听,结果刺史府里的下人搪塞他们,说没见到王子骞,就把陈笑开轰走了。
邱天恒本来还想让自家爹动用关系去刺史府问问,但邱天恒整天不干正事,还败家,直接就
被心情不好的邱守骂了一通,还关进了柴房面壁思过,但邱天恒很不安分,从柴房逃出来,拿了一把邱守的银子,带上陈笑开,继续出来风流。
结果就是风流是风流了,钱也是没钱了,还欠下一屁股的债,反而被暴打了一顿。
邱天恒想想自己的经历就悲愤不已,此刻又见到王子骞身在新兵中,还是跟在抢了慕南风的庸王的身后,他气到攥紧了拳头。
陈笑开拉着他说:“少爷,先别动气,也许是王公子有什么苦衷,你看,他们去的好像是刺史府的方向,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跟上去?”邱天恒咬牙想了想,最近他爹为了怎么探查清楚庸王府里的某样东西伤透脑筋,结果暗中派去的暗卫屡屡被拦在庸王府外,现在他被人揍的脸青鼻肿,料想玄凌也看不出来!
“走,跟上看看。”邱天恒想了想,便大步跟着人群,随着新兵的队伍前行。
此时,玄凌带着的队伍已经来到刺史府的门外。
刺史府里开门的人是真的战战兢兢了,连拦都不敢拦,“啊……王爷好……”
那人说着,还一边胆战心惊地打量玄凌身后的士兵。
玄凌立即下令让新兵散开,并且围着
刺史府守好,看门的皱紧了眉头,“王爷这是做什么,我们大人没犯什么事吧?”
玄凌笑了笑,还挺和气的,“本王自然知道王大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