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玄凌带着从邱天恒那边拿到的鲤鱼玉牌,回到了鹿山脚下。
王二正带着新兵在训兵台上训练,新兵里的王子骞刚刚就听说玄凌有事离开,他有点好奇玄凌是因为什么事情离开的,目光便忍不住追随着玄凌回来的身影,结果没看出半点端倪。
王子骞嘀咕一句,“不对劲,什么事能比鹿山脚下训兵更重要的?”
只是王子谦想要继续盯着玄凌,玄凌却已经转身进了鹿山脚下的新兵营帐中,没有再出来。
训兵台上依旧是王二留在这里,王子骞默默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最近王路远一直称病不来?”玄凌进了新兵营帐之后,就问跟在他身后进账的林啸。
这里的新兵营帐除了新兵暂时居住的帐篷,也有一顶是专门留给玄凌的,方便他在鹿山脚下训兵,不用每天早晨都早早的从庸王府出发来到鹿山脚下。
不过这也是王路远的计策之一,只要玄凌留在鹿山脚下,等王路远计划中的那个老头出现,玄凌只要在当场,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难辞其咎。
王路远也因此才给玄凌准备了这一顶用来休息的帐篷,而且为了能让玄凌留在这里,帐篷里的各种布置都安排得十分舒适,有种纸醉
金迷的奢侈感。
只是玄凌不喜欢那种奢侈感,因此在营帐中住下时,还让王二重新修整了一遍。毕竟他一个训兵的王爷,住的太奢侈的话,那岂不是要让手下辛苦训练的士兵眼红?
“回王爷,王大人那边确实一直称病,也没有再来的念头了。”林啸回话,“不过那天王爷探病离开之后,刺史府里出来一个下人,往出城的方向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属下当时跟您禀报过,王爷说不用拦,属下也就没有拦。”
玄凌听得点点头,算了算时日,从王路远派吴茫等人出去,到现在这个时间,估计也差不多黑土寨的人是要过来的路上了。
不知道卫青有没有成功,到时候来的到底会是卫青,还是吴茫?!
不过,玄凌相信卫青!
“那王子骞最近有什么异动吗?”玄凌继续问。
林啸主要跟在王子骞身边监视王子骞,新兵人数太多,玄凌虽然经常和新兵在一起,却没办法单独盯着某个人。而且玄凌不在新兵营中时,也没办法盯着王子骞。
林啸最近跟着王子骞,确实跟出了一些名堂,“王爷,王子骞最近和新兵营里的一些人走得很近。”
玄凌坐在主位上,拿出从邱天恒那边得来的鲤鱼
玉牌在观摩,闻言问道:“主要和什么人在一起?”
林啸报出几个新兵营里新兵的名字,“这几个里面,有一些是王路远安插进新兵营里的探子,但有几个是纯粹从百姓里面招上来了,他们大多是被王子骞的言语利诱了。”
玄凌听到这话,神色严肃起来,“详细说说。”
林啸道:“王子骞在新兵营里广交朋友,他是王路远的侄子,背后有势力有背景,因此招上来的百姓里有几个比较爱慕虚荣,便和他走到了一块。只是新兵营中也有不少是仰慕王爷你的,因此现在的新兵营中,分为了几派。”
林啸说着,还挺好奇地看了玄凌手里拿着的玉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这个世道在玉牌上刻鲤鱼的还真是少见。像玉器铺里的,要么是梅兰菊竹,要么是其他一些吉利的图案,龙凤却不会有,龙凤可就只能是京城皇家里的人才有资格用的。
玄凌微微蹙眉,“知道了,本王等会出去看看。”说着他拿着手里的玉牌陷入沉思,显然遇到什么问题。
林啸忍不住道:“王爷,这玉牌可是有什么玄机?”
“玄机倒是没有,只是这玉牌上的图案值得人深思。”玄凌说着,手指摩挲着玉牌上的图案。
林啸奇怪地说:“确实,哪里会有人在玉牌上刻鲤鱼的,真是奇怪啊。”
玄凌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牌,突然笑了一笑。
林啸突然不明白玄凌这一笑从何而来,只能问:“王爷是懂得这块玉牌的玄机了?”
玄凌用手摸过玉牌上面的雕刻纹路,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下去,变成一股冰冷的杀气,“大秦之中,龙凤只有皇家才能使用,龙代表当今圣上,凤则代表后宫的娘娘。这玉牌既然是鲤鱼,而鲤鱼又有化龙之意,这块牌子……”
必定是他爹赏给某位他看重的皇子的!
玄凌如此一想,便格外寒心,但原主之前做事太过荒唐,完全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若非是正室所生,连太子都当不了。他那个便宜老爹看重其他人,赏其他人这块玉牌,想要其他人鲤鱼化龙,以此激励其他人奋发向上,也不是不可能。
大概也正是如此,他才会被贬到阳城,那害他被贬的女人,以及现在邱守的刁难,都是此人的授意。
可是,就算得了看中,又能如何?
玄凌握紧这枚玉牌,那皇子能将此玉牌送给邱守,借此来说明自己看重邱守,说明他还不懂他们老子的良苦用心!现在京城太子之位空着,迟迟没有
再立,也说明他们老子还没下好决定要选哪一个当新的太子!
这样子的玉牌,说不准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