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料理完牛家那两个拖后腿的,便让周围守着的士兵过来协助这边的郎中,随即又在阳城四周逛了逛,确定百姓之中没有伤亡。
他独自巡逻时,还经过了刺史府。
风暴过后,王路远的府邸遭到了重击,王路远比较幸运没什么事情,但风暴停止之后,他一出屋子,就看见外面的一片狼藉,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王路远连忙叫来府里的下人,“赶紧给本官处理一下!把街上修缮的工人叫过来,明天本官就要看到刺史府恢复原样!”
下人也手忙脚乱,因为府里有几个受了伤,于是向王路远禀报道:“大人,府里有人受伤了。”
王路远立马瞪了他一眼,“受伤了就去找郎中,就这点事情也要问本官?”
下人见王路远似乎心情不好,连忙和管家说了一声,自行处理府中的事务去了。
王路远便从屋中出来,来到院子,却见外面黄沙弥漫,不管从哪里看都是黄蒙蒙一片,他看着天灾肆虐,虽不知道这场黄沙风暴从何而来,但他看着看着,忽然一阵喜悦涌上心头!
王路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庸王是不是已经死了!
如此大面积的黄沙风暴,他所呆着的刺史府都未能幸免遇难,更何况是庐山脚下那完全没有防护的新兵营。
那些帐篷又怎么能抵挡黄沙和狂风?
王路远忽然觉得自己将拿下大功一件!
“大人!我们过去找修缮的工人,但他们已经被庸王的人请走了
!”
正在王路远狂喜的时候,一个小厮突然过来禀报。
王路远愣了一下,“什么?”
小厮见王路远呆愣的模样,还以为是如今风还很大,王路远没有听清楚,于是重复了一遍道:“大人,修缮的工人被庸王的人请走了!”
王路远本来狂喜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什么时候请走的?”
小厮说:“就在刚刚不久。”
王路远心想,说不准只是玄凌的士兵请人要去修新兵营里的营帐呢?他那修缮的工人是修缮房屋的,这完全说不通。王路远要去新兵营处看看,便对那小厮说:“这里你们留下处理,本官去新兵营看看。”
王路远吩咐完就要出门,奈何空中飘扬的沙子实在太多,他刚出门口就被黄沙吹得满头满脸,不得不回去拿了块布掩住口鼻。
王路远再次从刺史府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刚好从刺史府经过的玄凌。
王路远呆住了。
玄凌自然也看到王路远,往他那瞥了眼,看王路远拿着一块布,全副武装,便问:“王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王路远愣怔之后还是回过神来,“王爷怎么不在新兵营?”
玄凌淡淡道:“阳城忽然遭到百年难得一见的黄沙风暴,本王担心阳城内百姓的情况,便来阳城之中巡查。王大人的刺史府看起来损坏得很严重啊!”
王路远见玄凌说话自然,全然一副没有受伤的样子,心里都快气吐血了,怎么就不让他被黄沙风暴吹走呢
!王路远越想越是一口怨气憋在心口,却只能故作镇定地说:“这场风暴太过厉害,不知新兵营那边情况怎样?”
玄凌笑道:“好在本王早有准备,新兵营一切安好,阳城内的百姓也没太多伤亡。只是阳城遇到天灾,需要王大人写信上书我父皇,好准备一些救灾的物资。”
王路远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什么?这风暴只是毁坏了些房屋,还远远不到救灾的地步吧?”
玄凌淡淡看了王路远一眼,“这么大的黄沙风暴,阳城内的作物都被祸害得一干二净,除了那些尚存在家中的存粮,阳城已无粮食可用,王大人觉得这样可还需要救灾?”
王路远闻言被点醒了,如若是这样,救灾肯定是要救的,而且他说不准还能从中赚一波。只是有玄凌在这里,他想要偷吃点钱财,就怕玄凌会从中阻拦。
王路远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杀意,这次的黄沙风暴没能弄死玄凌,看来鹿山脚下的计划得加快进行,正好凑上黄沙风暴的由头,就算玄凌死,也无人可以为之伸冤。
毕竟阳城已经和以前不同,百姓大多信服玄凌。
王路远想了又想,转身道:“本官知道了,本官这就写信传到京城中。”
玄凌看着王路远回屋,冷笑一声,也走了。
王路远以为他不知道他的心思?笑话,王路远脸上就差把算计阳城四个字写在上面了。
玄凌可不会让王路远为所欲为,他回到新兵营,新兵营其实有
点混乱,虽然之前有所准备,但天灾之下,还是有不少地方被掀翻了的。
王二还在新兵营中,玄凌询问了下新兵营这边的情况,王二说:“王爷,问题不大,大多新兵都被集中在一处,有的营帐被风刮走找不回来,但没有伤到人。”
玄凌点点头。
黄沙已经弥漫在整个鹿山脚下,鹿山脚下比较空旷,也没地方种树,因此黄沙弥漫得很多,几乎看不太清楚前方。
玄凌道:“留一部分新兵协助看守城门,防止西夏军趁机偷袭,剩余得进城援助,而且要小心第二次风暴的来临。”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