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答应了常恩,就立马安排士兵去找常恩的孙子。常恩的孙子叫常游,他的病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据之前就给常游看病的郎中说,常游是脑中有了血气,血气淤积不散,才导致常游总是昏迷不醒,而且脑中的血气是会散的,因此,这也是常游的病难治的原因之一。
常游现在就呆在临安医馆,士兵听从玄凌的命令,要从临安医馆接常游回来,并且将给常游看病的郎中一起带走,有玄凌出资,负责常游的病情。
结果那士兵去到临安医馆,临安医馆里的人却疑惑的说:“我们医馆最近没有收留年岁十三以下的病人。”
士兵皱眉,“怎么可能?常老爷子说他的孙子就在你们医馆。”
临安医馆闻言道:“原来你们找的是常恩老爷子的孙子,他看病确实是我们医馆的郎中负责,但那孩子不是说出不了门,我们赖郎中便跟诊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士兵听了这话,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他连忙回去禀报给玄凌。
玄凌本来准备去见王子骞的,闻言眉头深深蹙起,“你说常游不在临安医馆?”
士兵点头,“他们说治疗常游的赖郎中也跟诊去了,王爷,跟诊就是跟在病人身边看病什么的,可常老爷子分明说常游进了临安医馆,那个赖郎中又怎么会跟诊呢?
”
玄凌眉头越皱越深。
士兵有些疑惑地问:“王爷,常老爷子会不会骗了你?”
玄凌道:“不可能,他要是骗本王,就不会从新兵营离开。”
玄凌想了想常恩的种种表现,以及他老泪纵横的样子,根本不似作伪。
士兵还想说些什么,玄凌却交代旁边的士兵,“你快去查一下,这个赖郎中是去了哪里跟诊的。”
士兵闻言应是,连忙出去探查。
玄凌眉目严肃,在营帐中焦急地等待着。他不知道王子骞知不知道常恩的孙子被王路远带到其他地方的事情,但最近林啸一直盯着王子骞,他知道的可能并不大。
也不知过了多久,出去探查的士兵终于回来,对玄凌道:“王爷,我问遍了临安医馆里的人,他们都说赖郎中是去跟常游的诊,但常恩跟常游住的地方属下已经去看过,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东西也收拾得很干净。”
玄凌神色严肃,已经不敢对这件事有半点懈怠。
若是王路远继续用常游来威胁常恩,那么常恩岂不是要跟那对母女一样,受制于人。
这是万万不可的!
玄凌赶紧让士兵去找常游,士兵却有点为难,“王爷,我们的人手有些不够,除了留在新兵营里的人,还有一些去追查刺杀你的人了。”
玄凌想
也不想地说:“让追查刺客的人回来,去找常游,务必在今夜之前将人找到。若是没有任何线索的话,就要从赖郎中那边寻找突破口!”
“王爷,那刺客怎么办?”士兵惊讶。
玄凌道:“刺客不重要,他们既然是有备而来,必定不会留下蛛丝马迹,他们若想杀本王,就一定会再次出手,到那时才是抓住他们的最好时机。”
“是,属下明白了!”士兵没再说什么,按照玄凌所说的去做了。
玄凌想了想,如果一直找不到常游的话,他也只能先用王子骞的性命,来跟王路远交换一下常游了。
或者借用王子骞犯的这个事情,来从中套出常游的下落?玄凌脑中刚刚有这样的想法,就忽然看见王路远的身影从不远的营帐旁边一闪而过。
玄凌骤然警惕起来。
王路远来这里做什么?他不是应该在刺史府写呈报给京城的官书,难道他已经写好了?
玄凌偷偷跟了上去,却看见王路远一路走去的方向,是王子骞原先所居住的营帐。不过很可惜,因为王子骞在风沙来临时逃跑的行为,王子骞现在不在他原先的营帐里了,而是被王二关在后头另一处营帐内,还重重看守着。
王路远果然是想去找王子骞没有找到,便只能问从营帐里出来的新兵,“子骞不在这里
?”
那新兵正好又是极其讨厌王家叔侄的,不屑地瞥了王路远一眼,“他当然不在这里,他可是逃兵!”
王路远眉头紧皱,“子骞怎么可能会是逃兵?你快给本官说说!”
他一副命令的语气,那新兵听在耳中觉得很不舒服,于是耸耸肩道:“具体怎么回事,我这个小兵实在是不清楚,大人自己去问王爷吧。”
说完,这新兵就溜了。
玄凌见王路远眉头紧皱,看样子是真的要来找他一问究竟,立刻就转身回了营帐。
片刻过后,王路远果然来了。
玄凌装作在营帐里看着账目,见他来,抬头看一眼,笑着说:“王大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王路远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想都没想就说:“今日阳城突遭风暴,本官担心新兵营里的士兵,便过来看看。”
玄凌点头说:“大人还真关心新兵营里的情况,新兵营中损失不少,不知王大人是不是要先从刺史府的存库中挪一点出来赈灾?”
“现在京城那边还没收到消息,赈灾银想必没有那么快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