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写完王子骞的处决书后,就回房间休息了。他睡到天朦朦亮时,屋外几声说话声吵醒了玄凌。
在外面说话的是两个庸王府里的侍卫,其中一个嗓门比较大,说:“那姓王的小子还真的当自己是刺史的侄子?王路远自己都大难临头了,说不准他自己都保不住,那小子居然还那么嚣张,对着我们满口呼来喝去!”
另一人声音不大,但语调却很尖细,听着十分刮耳朵。
这人也道:“那可不是,昨夜他还吵嚷着肚子饿要吃饭,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肚子饿,把我吵得一整夜没有睡着!”
“要我说,还是赶紧将人解决了,好让王爷消除这心头大患!”
“别担心了,王爷已经派人去打理原县太爷那边的大牢,到时候将这两人请进去,王府就清静了!”
侍卫的说话声慢慢远去,玄凌起身出屋,正见到匆匆而来的蒲梦桐。
“怎么了?”玄凌见蒲梦桐形色匆匆,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蒲梦桐指着庸王府的大门方向,“我们这里昨晚不是闹出了一阵动静,今天北街家里没有备粮的一户人家听说了我们这边昨夜的热闹,以为是我们王府在派送京城送来的粮
食,今天一大早就过来准备索要,苏姐姐跟他们说京城的粮食还没送来,他们却不信,还说他们没粮吃饭了。”
玄凌听得皱眉,“本王过去看看。”
蒲梦桐连忙点头,她过来本来也是来叫玄凌过去威震一下那些刁民。
玄凌来到王府的大门口,门口之外果然围着几个衣着朴素的百姓,其中领头的是一个面容黝黑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眼下浮肿,还带着很重的黑色,一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一个什么良民。
这人的目光还总在苏媚娘的身材上瞟来瞟去,玄凌心中顿时升腾起一阵怒火,本王的女人,岂是眼前这个男人可以窥视打探的?!
于是,玄凌站到了苏媚娘的面前,那男人色眯眯打量的人突然变成一个男人,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随即凶巴巴地瞪着玄凌,“你是什么人,干嘛站在这里?”
玄凌冷笑,抱臂仰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本王就是庸王府里的王爷,你不是带人过来领粮食,这是本王的事,本王自然应该站在这里!”
“哦!就算你是庸王府的王爷又怎么样?”那下眼皮浮肿的男人对玄凌的身份丝毫不惧,反而很是愤怒,“你贵为大秦
国的王爷,却不顾我们百姓的生死,私吞赈灾的粮食,今日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阳城百姓的万民书就要告上京城!”
玄凌听了这话却笑了!
这男人带来的人也就是北街那寥寥可数的地痞流氓,居然还什么百姓的万民书,简直胡说八道!
玄凌冷眼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京城的赈灾粮食和银钱都还没到,你怎么就敢说本王私吞了这些?而且,不久之前本王就在王府门口派送过给过冬的粮食,你们没有领到?”
“里面没多少东西,很快就吃完了,你必须重新再给我们一些。”男人比泼妇不讲理。
玄凌从眼前几人的模样就看出他们就是之前阳城里总是在北街晃悠的流氓,而是还是那种臭不要脸的一类。
玄凌有的是法子治理面前的人,对后面跟上来的蒲梦桐说:“既然他们吃完了,就派个人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
玄凌这话,让那男人都愣了一下。
男人大概没想到玄凌居然让人去探查,正准备制止,可蒲梦桐行动快,很快就喊人出去探察了。
那男人似乎到这个时候才有点慌张,“等等,我……”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话,
不久前去探查的侍卫已经过回来了,并且还和玄凌说明了这男人家中的情况。
这男人之前从庸王府要走的粮食都还整齐地放在东厨的灶台上。
玄凌听完脸上的冷笑更加明显,“你说吃完了?”
那男人嘀咕了一句,“我从王府里拿的赈灾粮食又不多,而且那些伙食也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都是你们王府的人派送的粮食太差了。”
这人的话,让玄凌彻底的愤怒了。
他对着男人冷笑,“既然这样,不如本王府中的粮食和你的交换一下?”
说着他让人去王府的东厨里拿粮食,本来这人还以为庸王府里会有什么好东西,结果侍卫拿出来的就是一些土豆啊的东西。
男人顿时一脸嫌弃,本来还想说玄凌搪塞他们,结果玄凌先道:“你们若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到本王的东厨一看!”
随即,玄凌真的让侍卫带着男人去东厨看了。
男人还真的没从庸王府里见到什么好东西,于是嘴里就有点骂骂咧咧。
玄凌听得厌烦,愤怒之余,让人直接将他送进了大牢里给王家叔侄探路!
“王爷消消气。”一个路过的人说:“那是北街的流氓,百姓
都很讨厌他的。”
玄凌神色冰冷,“以后,北街不会再有这样的流氓。”
说着,玄凌回了府。
府中,卫青刚刚打点完一切,对着玄凌说:“王爷,大牢清理出来了,王家那两人几时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