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利晕倒在大殿上是许多人都没能料到的,但却没几个人敢上去扶。
最后还是几名官员照看,由殷国公府的人赶来将其抬了回去。
下了早朝,殷鸿羲说话也果真算数,挑了好几件名贵非常的宝贝给他。
何尧假意推辞,最后也只好“被迫”收入囊中。
回到府邸,还没进门,一道嘲讽之声便传了出来:
“哟,短短一个月不到,你又娶了一房小妾?”
何尧不用抬头便知是谁,淡淡回道:“都训练完了?”
慕白从房顶上跳了下来,随后拍了拍手,一百名锦衣卫井然有序地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依次排开。
行动迅速,动作麻利,已经训练的有模有样了。
何尧也忍不住夸赞道:“嗯,有点锦衣卫的样子了!”
“不过……干嘛非得从房顶上跳下来?”
“被你们这一人踩一脚,我这房顶又得修了。”
慕白不好气道:“还不是为了让你看看成果?”
“帮你训练了这么久,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这就是何大人收买人心的方式?”
“你要是随随便便砸钱就能收买的话,我也不至于舔着个脸上门求沐玉风给我两幅字画吧?”
“这倒也是!”
“得了得了,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先让我看看他们训练的成果吧!”
“飞檐走壁还不够,还得看看有没有实力才行。”
“这样吧,你们随后到后面的空地来,让我一个一个检验检验!”
毕竟眼前这些
都是未来锦衣卫的支柱,仔细一些总没错。
镜头一转,殷国公府。
杨利被人抬回府后,大夫检查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气急攻心,需要静养休息。
杨修前脚送走大夫,刚回到房间杨利就突然醒了过来!
“父亲,你终于醒了!”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疼?”
“何尧呢?那个死太监呢?”
杨修解释道:“父亲,你晕倒了,刚刚是我去大殿接你回来的,那个死太监也已经走了。”
闻言,杨利努力回想自己晕倒之前的情况。
顿时脑子一疼,骂道:“那个死太监,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知道尊重老夫,可恨!”
“果真是许久没有提刀了,连一个后辈也敢如此羞辱我!”
“父亲,你别急嘛,不就是一个死太监吗?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分分钟弄死他!”
“弄死他?怎么弄?”
“那个死太监现在可是六扇门卿,出门都有六扇门的高手跟着,朝堂上弄不了他,私下更不好对付!”
如果是放在十年前,二十年前,有人敢在朝堂上如此得罪杨利,第二天不是丢了乌纱帽就是已经横死街头了!
哪里至于像今日这么狼狈?
杨修不由得感慨道:“哎,还是江大人在的时候好啊,起码江大人还是蛮尊敬我们家的。”
“不像如今朝堂的这些小人,对一个太监如此阿谀奉承,呸,恶心!”
听到杨修的抱怨,杨利连忙呵斥道:“闭嘴,还敢谈论江敬那个反贼?你不要
命了!”
“爹,家里只有你我,又没有其他人,况且我说的也是实话。”
“那江敬之前在帝都的时候,对我殷国公府是何等的尊敬?可是你看如今的这些人,哪里还有一丝尊重?”
“我的婚礼不来也就算了,父亲你在大殿上与人争辩,百官都没几个替你说话,那皇帝不也只是坐在那里冷眼旁观?”
提到殷鸿羲的时候,杨利本想呵斥,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是啊,他好歹也是跟着先帝打天下的人,可是如今的朝堂,如今的天子,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啊!
见杨利没有怪罪自己,杨修继续说道:“父亲,前段时间,江敬给我送来一封信!”
“信?你收了?”
杨利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也陡然严肃。
“那人家把信放在我桌子上,我不收也不行啊!”
“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把那信给烧了,千万不能留下一丝痕迹,要是被发现了你我都得完蛋!”
“父亲?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信上说了什么吗?”
“不想知道!”
杨利撇过头去,装作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信上说,希望我们殷国公府可以帮他们办一件事!”
“这件事成了,江敬会送来一万两白银以示感谢!”
“为了一万两白银你就去冒险?你疯了你!”杨利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
“诶,父亲,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傻子!”
“咱们现在与陈家联姻,这一万两白银自然也不会被我放
在眼里,真正让人在意的是他说的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江敬说了,只要我们帮他这个忙,日后他如果攻破大商帝都,到时候可以将江南三省都交给父亲管理!”
“那时候父亲可就不仅仅是一个名存实亡的殷国公,而是潘王了啊!”
“那如果他失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