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宁逐渐远去的背影,两个妹妹立马收起凄楚的神色。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拿着自己的东西朝宋府走去。
很快,宋稚就知道了这一系列事情。
不过她并没有出手,秦月没有向她求助就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方宁很是殷勤,带着秦月来到当铺先将那些东西都当出去,得了点银子后立马带着秦月来到一家面馆。
他坐进去豪气的让老板加了两个蛋,然后嬉笑着对秦月道:“娘子,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一定对我有怨气,但我也是为了谋更好的出路好给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不是。”
他说的情真意切,眼里满是诚恳,“你能原谅我吗?”
秦月毫不客气的一边吃面一边道:“我就没有怪过夫君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听见这个回答,方宁很是满意,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那娘子,你说咱们在这京城没有收入来源也无法立足,不然你重新做回自己的老行当如何?”
秦月佯装思考纠结,好半天才道:“可京城女子个个貌美如花,我如何争得过她们?”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
方宁笑逐颜开道:“咱们将银钱定低些就行,我跟你说,你别看那群读书人整天道貌岸然,其实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身体怕是早就憋的不行了,只要你往他们中间转上那么一转,就凭你这身姿,那银子还不得哗哗的进账。”
他的眼睛里泛着光,似乎看到了一个能让自己立足京城的生财之道。
秦月心中愤恨,面上却是假装为难道:“不是我不想,可你看我现在这身衣服又脏又臭,谁愿意同我亲近,我总得先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吧。”
说到要花钱,方宁立刻沉下脸,“我哪有银子给你置办行头。”
秦月意味深长道:“你身上没有,可你给你那个姘头可拿了不少,去问她要回来呗。”
方宁想也不想的拒绝,“我一个大男人,这种事我如何拉的下脸面去做。”
他一个大男人,更不要脸的事都在做,这点脸面算什么,秦月内心鄙夷。
“那妾身也没什么办法了,反正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天桥下要饭也行。”
她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半晌又蛊惑着靠近,“夫君,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看你就算给姘头花了那么些银子,你落魄了她也不会管你,我不一样啊,你把银子要回来我好好打扮自己,可是要挣银子给你花的。”
“我为了你这么牺牲自己,结果你连找她要点银子回来也不愿意吗?”
方宁下意识否认,“当然不是。”
“不是就好,我爱夫君的心天地可鉴,愿意为了夫君做任何事,退一万步讲,就算不置办行头,咱们总要有银子找个落脚处吧,不然在哪儿做生意。”
秦月说完,不再管方宁脸色继续吃起了面,甚至在他肉疼的神情下又加了两个蛋。
吃饱喝足,秦月心情也舒畅不少,她擦擦嘴巴。
“怎么样,夫君考虑的如何了?”
方宁脑中不断权衡着,最后心一横,“成,我去问她要,你在这里等我。”
秦月露出笑意,很是乖巧道:“那我就在这里静候夫君的好消息。”
方宁很快离去,莫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才回来。
回来时,他脸上多了两个很明显的巴掌印。
秦月上前关切的正要询问,被方宁一把推开,“那娘们把银子花的差不多了,我只将剩下这点抢了回来,不过让你置办身行头没问题,就是住的地方咱们得找个简陋些的地方。”
秦月含羞带笑,“妾一切都听夫君安排。”
两人恩爱挽着胳膊离去。
他们先去成衣铺子给秦月买了两身新衣裳,然后又租了一处偏僻破落的小院。
这里环境和之前住的小院完全无法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方宁虽然嫌弃,但除了这里他根本没有银钱去租好一点的地方,只能捏着鼻子住下,琢磨着等秦月挣下银子一定第一时间换个新住处。
他将小院草草收拾一番,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就要秦月去找恩客。
秦月笑意吟吟的拉着他,“夫君莫急,有件事妾身还是得同你说说。”
方宁以为秦月是想反悔不愿意做这生意,语气生硬道:“什么事?”
秦月拉着方宁坐下,言辞恳切,“妾身以后是出卖身体赚取钱财,万般上不得台面,若被人知道你是我夫君,实在有损夫君颜面,妾身不愿夫君受自己人嘲笑,还请夫君先休了妾身,再让妾身独自做这种生意被人看不起承受骂名就好。”
这么一提,方宁顿时想到自己在村子里被嘲笑的有多抬不起头。
他有些犹豫,一方面是怕休了秦月之后难以再掌控她,一方面又怕不休她重蹈村子里的覆辙。
纠结时,秦月道:“夫君,我已经徐娘半老不似那些年轻姑娘,以后只能仰仗你了,我甘愿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以后你可得好好对我。”
方宁看着满眼都是她的女子,想起她深爱自己的态度,终是卸下防备大为感动,“自然,月儿如此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