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桥,我拿你当亲人,你却对我和娘两头骗,还让娘沦落这般悲惨的境地,你去死吧!”
粗粗的木棍一棒砸在曾阿桥的背上,小清子眼睛猩红的像是发了狂。
他举起木棒再次落下,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第四下,因突如其来变故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的曾阿桥才吃痛的夺过了木棒。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曾阿桥就一棍将小清子反杀击倒在地。
“没用的废物,还想偷袭我,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曾阿桥啐了一口,扭了扭被砸痛的脖子。
他是侍卫,长期经过培养训练,体质完全不是小清子能比的。
他面露不善,“你怎么出宫了?你跟踪老子!”
小清子倒在地上大声骂道:“不跟踪你,怎么知道你这么对我们一家人,你如此恶行就不怕遭天谴吗?”
曾阿桥冷笑,一脚踹在了小清子肩上。
“天谴?什么叫天谴,老子只知道及时行乐。”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妇人终于听出了头绪。
“清儿,你回来了!”
“娘,是儿子,儿子回来了。”
再顾不得曾阿桥,小清子涕泗横流的奔向床边。
在看到头发花白骨瘦嶙峋的老人时,他更是泣不成声的拉起了那枯如树皮的手。
以前,这双手红润温暖,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做哄、带着他蹒跚学步、给他亲手缝制每一件衣服。
现在,却连举起来摸摸他的脸都做不到。
“娘,是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啊。”
“乖,你没事就好,没事娘就放心了。”
老妇人终于露出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笑,她前所未有的满足,“若不是当初家中变故,你又怎么会进宫……”
说到这里,妇人也说不下去了,声音颤抖。
一旁的曾阿桥可没时间听他们说这些,他将木棍拿在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左手。
“既然你们都已经撞破,那我索性也就不瞒着了。”
“是,没错,这两年我一直两头骗,从你们手里骗走不少银子,可那又怎么样,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个小谎,你们就上赶着把银子主动送到我手里。”
曾阿桥不仅没有被拆穿后的难堪,反而因此洋洋得意。
“告诉你们,这院子必须卖了给老子当赌资,明天,我会找人来看。”
“你休想!”
小清子猛的站起身挡在妇人面前,“这院子是我家的,和你有何关系,我们绝对不会卖院子。”
曾阿桥用手掏了掏耳朵,有恃无恐,“不卖?曾清,如果我没猜错,你只是特许出宫这一次吧,等你回宫,这里还不是我说了算。”
“要我说,你们就干脆点顺了我的意,说不定我高兴了以后还可以帮你娘抱牌位送终呢。”
“毕竟你现在,可不算是个男人吧,如何做抱牌位这种事呢。”
“你,我们家从今以后不要你管,你滚,你滚!”
小清子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目眦欲裂的指着门外想赶对方走。
哪知曾阿桥并不动弹,他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孤儿寡母,老子想弄死你们不费吹灰之力。”
看出曾阿桥并不是说着玩儿,小清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曾母生怕自己儿子受到伤害,虚弱道:“别,你别动清儿,你想要院子,卖了就是。”
“娘!”
“清儿,你听娘说,娘这身体本来也没多少日子好活,只要你平平安安娘就放心了。”
“不行!”
小清子咬牙切齿,自己错信小人,害的娘变成这样,怎么可能再让他把院子卖了让娘亲在最后的日子里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
“不行?”
曾阿桥一步一步朝着小清子走过去,“你确定要这么想不开?”
小清子心里无比害怕,却依旧没有退让。
“我在皇宫名字是登记造册的,且近来还被李公公交了份顶重要的差事,你若敢对我动手,一定会被人发现。”
这么一说,曾阿桥的步伐略显迟疑。
可一想到自己今日又输了个精光没有银钱翻身,瞬间又恢复了凶狠的模样。
“只要我做的干净,谁知道是我动的手,我作为你们唯一的亲人,等你们死后院子还是归我。”
曾阿桥面色阴冷,杀意更甚。
小清子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对方如此丧心病狂,他该找些帮手再出来的。
是他一时冲动没想清楚后果害了自己和娘。
想到这里,小清子满含愧疚的看了一眼面容枯槁的曾母。
“娘,儿子不孝,没让你享几天清福,这院子是爹留给我们的念想,我就是拼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说完,他回过头,拿起床边的剪刀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朝着曾阿桥迎了上去。
曾阿桥自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很清楚以他的实力对付一个柔柔弱弱的太监轻而易举。
是以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举着木棍直接朝他要害砸去。
小清子脸色雪白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