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握紧拳头,这次雪灾,死了太多太多人。
哪怕朝廷一再隐瞒,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就宋稚知道的,就至少有十万人因此丧生。
不过这一世有了慕远之,死亡人数会不会要少一些呢。
宋稚没时间去思考这些,她这会儿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换了一身与平日里‘宋稚’截然相反的打扮,她趁着夜色匆匆出了门直奔皇宫。
轻车熟路的混进皇宫之后,她第一时间来到冷宫和小清子碰了头。
“小姐,奴才已经查遍了整个冷宫,废后住过的寝宫确实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证据。”
宫变那天晚上皇后一头撞死,第二天皇上便下旨废后,不仅不让她葬入皇陵,还不准她普通下葬。
宫人们生怕惹自己一身骚,反手就将她扔去乱葬岗被野狗分食了。
宋稚想着她死的突然一定来不及整理寝宫里的东西,就让小清子趁乱去翻找一番,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当年调换孩子的证据。
只能说十几年前的事,她们早就把一切都处理的干干净净,轻易找不到破绽。
小清子白忙活了一场。
宋稚有些遗憾,看来只能把希望暂时寄托在环佩身上了。
“皇上那边呢,有没有什么动静。”
自从小清子跟了宋稚,手上就有了大把大把的银钱去疏通关系。
这不,才没多久,他就搭上李公公又调去了御前伺候。
不过皇上疑心重,一般不让生面孔服侍衣食吃喝。
但足够了,能频繁出入皇上身边就行。
小清子压低声音,“奴才确实偷听到一件事,不知道对小姐有没有帮助。”
“说来听听。”
“贤王没死,被太子偷梁换柱关在了东宫里,好像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消息。”
宋稚瞳孔一缩,这哪里是有没有帮助,这简直太有帮助了。
她还以为贤王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不想突然给她‘诈了个尸’。
宋稚心中升起一抹紧迫感。
想得到消息。
什么消息?
狗儿巷的消息?
不至于,如果是狗儿巷的话,贤王没必要死磕不说。
那是慕南祁身世的消息?
宋稚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测,应该不是,狗皇帝肯定不知道这件事。
难道……
宋稚沉吟许久,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关于贤王招兵买马的金银。
贤王养了那么大一支兵马不可能没留钱财,眼下正是缺银子的时候,若是能找到这笔银子,定然能缓解当前口袋空空的窘境。
而贤王肯定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存下来的银子便宜了自己的仇人,所以他宁死不屈没有说。
思来想去,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只是贤王活着,留着这么个隐患,宋稚总觉得不踏实。
虽然现在他没有说出狗儿巷的情况,但难保他被关久了心理阴暗口不择言呢。
宋稚越想越觉得心慌,当即回去联络安插在东宫的眼线。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她们并不知道东宫关了什么人,甚至在东宫的牢房中也没有发现贤王。
看来慕远之很谨慎,这件事连自己宫里的人都瞒着。
如果没在东宫的牢房里,那就说明东宫肯定有暗室一样的存在。
宋稚想了想,提笔在纸上写下:多关注慕远之身边那个宫人的踪迹,另外多注意慕远之平时呆得比较久的地方。
将信纸折好,她交给暗卫送了出去。
刚做完这件事,苍筇和柳若虞从外边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苍筇这两天面带桃花神清气爽,不用看就知道与柳若虞关系更近了一步。
柳若虞则平静许多,依旧是宠辱不惊的样子。
宋稚朝他们挤眉弄眼,柳若虞淡定的问了句,“你寝衣穿了没?”
宋稚心虚的瞟了一眼后方的花瓶,干咳一声,“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苍筇笑得格外开心,眼中满是期待地说道:“我娘想和姐姐一起吃顿饭,所以我们打算回去住两天。”
他的语气轻松而愉快,仿佛对这次回家充满了期待。
宋稚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柳若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好奇,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你答应啦?
和苍夫人见面,难道是要定下关系?
也不知道谁以前说自己注定要孤独终老,结果这进度比她还快,相比之下慕南祁都还在准备聘礼呢。
柳若虞显然看明白了宋稚这一系列揶揄,她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想什么呢?苍夫人只是以宴请的名义邀请我去做客而已。" 柳若虞轻声解释。
然而,宋稚的目光却变得更加促狭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以往可从未见你赴过这样的宴。"
柳若虞不动声色,“那如果苍夫人有一个百万两银子的合作要和我谈呢。”
宋稚马上抬了个凳子过来按着柳若虞坐下给她捶背,“您看看力道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