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孩子当保姆那价格可贵了,你妈妈应该也不会吝啬一些赡养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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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卫洵扔进小龙溪的四蛆兄弟没有死,没有被纹身血泡过了两条蛆还在血被溪水冲散前趁机吸收了一些残血。
虽说蛆在水里并不会立刻死亡,但它们实在太微小脆弱了,波涛起伏的溪水对脆弱的蛆虫来说无异于汪洋大海。这样下去它们迟早会淹死在里面。
但吸收了那包含能量的血后,四蛆兄弟身上确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和以前与一大群蛆庸庸碌碌,一起生活不同。这四条蛆脱离了乌老六的意识,产生了自己的思维。虽然它们的思维还弱小到无法被卫洵感知到,但它们本能知道要团结起来,度过难关。
按照从强到弱排,姑且叫它们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四条蛆紧紧缠在一起,像颗指甲盖大的米球,较强的老大老二在外,较弱的老三老四在内,艰难在溪水里沉浮。
多少次溪水的浪花要将它们拍散淹死,多少次溪里的鱼虾虎视眈眈把它们吞吃,最危险的一次它们撞上了溪中漂浮的树枝,巨浪拍打令蛆差点昏厥,尖锐的树枝刺穿了老三脆弱的身体,差一点它们就全部亡命溪中。
但最终它们还是挺了过来,顺着小龙溪一路向下游飘去。它们如此执着不仅是求生的天性,更多是因为主人命令。
是主人给予了它们新生,蛆们本能的意识里对主人无比忠诚,臣服。但主人拒绝了它们的臣服,还给出了考验——主人想控制它们原来的主体。
或许原本就是群体意识的缘故,虽然还无法与主人沟通,但蛆们内里却能简单交流,对意识的感知更是敏锐,捕捉到了卫洵‘想控制乌老六’的念头。
这是主人的命令,蛆们没有头脑,思维简单,不会去想这件事难不难,可不可能。它们会执着击溃一切阻碍,用最大的努力去达成主人的与愿望。
切壁村在小龙溪的上游,顺着溪水一路向下漂流,就能到达婴竹苗寨。
蛆球在水势较为缓和的弯口艰难上了岸,蛆球瓦解,四条蛆摊平勉强休息了会,随后缓慢坚定地向着婴竹苗寨爬去。
不知过了多久,它们终于回到乌老六的吊脚楼,乌老六离开前都会在吊脚楼内留下蛆虫警卫戒备,它们四个原本就是守在窗边,被卫洵给一锅端了。
吸收了主人的血,四蛆兄弟似乎确实变得狡猾了些。为首的老大努力收敛能量,让胖乎乎的身体缩水成原本大小,老二老三老四学的有模有样,等都缩得瘦干巴以后,它们在窗棱子上滚了滚,沾满了乌老六的气息,这才一条接一条顺着窗缝钻了回去。
毕竟它们真的与乌老六同源,留守的蛆们又只有最基本的防御本能,四蛆兄弟悄无声息的,没引起任何警卫的注意,安静祥和融入到了曾经的群体中,等待乌老六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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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疯婆娘,宝摄批的卵事不懂,背时忘性的混账东西。”
乌老六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的往婴竹苗寨赶,浑身煞气腾腾,两只眼睛阴得可怕。从十点半到凌晨三点半,从胎肉坟打到吊子林,五个小时,十公里路,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乌老六原本只想投机取巧,引开厉鬼萍萍救丙九一命,谁知道这厉鬼发了疯,穷凶极恶追着他猛打,乌老六废了好半天功夫才脱身。
“这桩买卖做得背性,拉砟得很。”
乌老六心疼把边走边掉的蛆们往身体里塞,他这张人皮被萍萍撕裂了口子,从胸膛直到后背,几乎拦腰折断,包不住蛆虫们,他现在就像袋破了口的大米,白花花的蛆边走边往外漏。
不仅如此,和厉鬼萍萍打的这一场让乌老六本就损伤惨重的力量又消耗了大半,蛆们都干瘪的只剩下了皮,称得乌老六也干瘦到像纸片人似的,轻飘飘仿若一阵风就能吹走。
身体变成怪物,有坏处也有好处,皮囊坏了无所谓,只要蛆还在,乌老六总是能再生的。
只不过他现在意识分到了每一只蛆里,算是另类的群体意识,蛆们多还好,蛆少了他就跟得了老年痴呆似的,总是忘事不说,反应也迟钝的很。所以现在乌老六急急往回赶,正是为了要把留在婴竹苗寨的蛆们收集回来。
“名字,名字,名字……”
一路上乌老六浑浑噩噩,除了恶毒骂萍萍,骂丙九,就是一直在反复叨念‘名字’这两个字。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可不是白来的,乌老六不敢把火撒向主事人,甚至连想都不敢,只敢心里冲丙九发火。
他最是精明吝啬,即使变了怪物也没改变。凡是付出的东西,就得百倍,千倍收获成果才行。乌老六眼中迸出凶光,如果成果不能让他满意,那无论是寄宿在这里的旅客还是导游,谁都无法承受他的怒火。
“丙九,丙九,名字,名字……”
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