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后背更有个寸长血口,仍在向外不停渗血。
“郁老哥!”
即使早料到第二哭的难度会高于第一哭,却也没想会到这般地步,林曦脱力,许晨昏迷,郁和安重伤,连牛皮都烧黑暂时无法使用。而现在大家关心的除了几人伤势外,最重要的还是这次项目到底有没有完成!
为什么离娘鸡会被送出来,难道萍萍她没接受阿诚的离娘鸡?那许晨他们,岂不是——
“先离开这里。”
侯飞虎背上郁和安,搀着腿脚发软走不动路的林曦,神情凝重。他们这边动静太大,已有不少切壁村人向这边走来,越是靠近萍萍的屋子,他们越像纸人,眉眼弯弯似是在笑,却让人背后只冒凉气。
纸人的战斗力苗芳菲他们都感受过了,再迟疑下去恐怕会被包围。
“好。”
苗芳菲只得道了声好,从侯飞虎手里接过林曦,那边王澎湃抱起昏迷不醒的许晨,八人飞速撤退。等退离纸人包围圈后苗芳菲不甘回看一眼,纸人接近太快,许晨他们受伤太重,苗芳菲他们没来得及捡回郁和安的牛皮,也没空去看离娘鸡究竟如何。
苗芳菲这一眼,却正看到阿诚抱起鸡笼,站在萍萍窗口,下一刻他的身影就被众多纸人挡住。
“阿诚还在那里!”
苗芳菲心里一悚,当即就要转身,阿诚至关重要,决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苗队别急,阿诚不会有事。”
心知阿诚是丙九的王澎湃自然明白丙九不会有事,但苗芳菲不知道。她已对王澎湃不再如初信任,心里权衡下还是决定自己去看看情况。
“苗队没事,我,我们这第二哭,应该是过关了。”
就在这时,重伤虚弱的郁和安开口:“许老弟的伤不对劲,你,你看看吧。”
苗芳菲迟疑一瞬,就这一会切壁村民已经将萍萍小屋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再想往里面冲也没机会了。而且还不断有切壁村人往这边赶来,路过他们时目光沉沉不善。众人不敢再耽搁,回到了苗芳菲石涛分配到的小屋。阿桑阿文已死,这里暂时还算安全。
等看过几人伤势后,苗芳菲觉得棘手。这三人里受伤最重的是许晨,他像是发了高烧,浑身滚烫昏迷不醒,左臂完全像纸糊的一样,背后还黏着一层肮脏白纸。苗芳菲尝试撕下白纸,但白纸揭开一角后却是血淋淋的肉,仿佛这白纸取代了许晨原本皮肤似的。
“这是纸活里的化纸。”
郁和安喝下了止血剂,撑着伤躯过来看,神情凝重:“邪性的很,大家伤口别碰到这纸。”
“到底发生了什么?”
苗芳菲焦急担忧问道,她虽然身上有伤,却也没把许晨放下。而是避开自己的伤口,坐在床边,让许晨枕在自己膝上,给昏迷的他喂了点水。同时观察许晨的情况。
只见这白纸将许晨后背全部包裹,甚至以蔓延到身前,从背后来看许晨和那些纸人完全没有两样,双耳也被白纸覆盖,灰白色的纸屑看起来肮脏又邪恶。
“我们被困在那间屋子里。”
郁和安不擅长分析,只是朴实把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但即便如此其中凶险也听得众人心惊肉跳。等郁和说道许晨想把鸡笼送出窗户,却被纸人扑住,郁和安他接受鸡笼,在林曦提示下烧到窗纸后,苗芳菲惊叹道:“林曦,你是怎么想到的?”
林曦喝了几口能量饮料缓过气来,浑身还在间歇性发抖。他当时想什么了?其实什么也没怎么想,就是许晨后背上灰白色的脏纸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太重,林曦再看向窗棱纸时条件反射觉得不对,反倒误打误撞,窗棱纸果然有问题。
如果不是他及时喊停,窗棱纸包住鸡笼,恐怕他们这次项目就要失败。
“其实到现在俺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把离娘鸡送出去。”
郁和安不解道。
许晨昏迷前这么说,他也就这样做了,现在想想,幸好许晨告诉了他们最关键要点,否则光凭郁和安和林曦,混乱中能不能想清楚都不一定。
“萍萍问‘外婆,结冥婚如何能过的和和美美,快乐幸福’,其实已经有了和阿诚私奔的念头。”
苗芳菲按自己的思路解释道:“她内心犹豫,私奔在那个年代是要浸猪笼的,更何况萍萍身上背负着父亲的期望,村里的使命,这些责任像锁链般束缚着她。更何况切壁村在莽莽大山深处,她和阿诚私奔后,难道真终生要在山林中生活,做一对野人夫妻吗。”
“但萍萍应该已经是觉察到了父亲与村民们态度的异样,所以她说‘离娘的鸡崽,真能活下来吗?’,所以你们的任务就是向她证明,离娘的鸡崽,是能活下来的。”
“鸡笼里是柔弱无力的小鸡,鸡笼外是危险的切壁村人阿湘。”
王澎湃补充道:“